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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两难的选择

轩辕诗琪被引去了云九那儿,那个宫女也已经干净地处理了,于袅袅喝着药,病情也在好转,可是麻烦并没有就此远离。一切,都是源于风九儿的那场大哭发泄。

风九儿遇到的那个皇子是五皇子轩辕武的胞弟轩辕释义。他们两个果然是一母同胞,对带兵打仗有着浓厚的兴趣。可是他们的母妃容妃娘娘可就只有这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带兵打仗了,挽回不了,这小儿子,她哪里舍得再送上战场呢?而且轩辕武自从上过战场之后,也知道战场的危险,而且他这个弟弟和他的个性不同,有些莽撞,而且过分的讲义气。这样的人,是不适合上战场的。所以,容妃和轩辕武都禁止轩辕释义学武功,后来实在是拗不过他,轩辕武才开始教他武功的。不过,轩辕释义真的是一个学武功的好材料,就算轩辕武教的敷衍,他还是学的不错。这也是容妃和轩辕武最最担心的。

轩辕释义也知道轩辕武不打算真的教他,宫里的那些侍卫也不敢得罪轩辕武和容妃。轩辕释义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教他武功,而现在出现了一个风九儿,无官无职,却是国师的师妹。这样的一个人,就像是上天送给轩辕释义的一个礼物,他自然不会放过的。

风九儿看到轩辕释义的时候,转身就逃。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被他看到自己最窘的样子,她真的是不敢面对啊。

“风九儿,你别走啊。”轩辕释义一把就抓住了风九儿的手腕。

“你不是说我打赢了你,你就放过我的吗?”

“是啊。我是放过你了。现在我是想拜你为师。”

风九儿又懵了。“你……拜我为师?”

“对啊。你武功那么好,教我吧。”

“五皇子的武功那么好,你哪里需要拜我为师哪呢?而且你又是皇子,年纪还比我大,我可受不起。”

说到轩辕武,轩辕释义就是一脸地无奈。“五哥是担心我学他上战场,所以不肯好好教我。”

“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教你了。你可曾想过,我只是一个姑娘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轩辕释义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了。过几天是我生辰,你一定要来啊!”

“不大方便吧……”

“你要不来也没关系。不过你要是能来,我会很高兴的。”

轩辕释义说了这句话,风九儿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和你很熟吗?你可以不要说那么暧昧的话吗?我是一个道姑啊,道姑。

轩辕释义就这样离开了,风九儿抖了抖身体,转身,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顾檀儿。

“风姑娘和国师,与皇家的渊源颇深啊。”

“他只是找师父罢了。我应该还比他小几岁,他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嘛。”

“他是示意皇子,脑子里除外学武功就没有其他的事情里,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不过,风姑娘今天去找七皇子了没有?明天皇上可就要审问袅袅了。”

风九儿去了,可是轩辕启的意思没有变。风九儿不会告诉顾檀儿,所以,她就当作没去过,又去了一次。

风九儿再次潜进了轩辕启的房间。轩辕启的眼睛一亮,问道:“风姑娘,你是答应了吗?”

风九儿没有回答他,只是问:“你在害怕什么?”

轩辕启问:“风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呢?那我替你说。你是害怕,你是懦弱。你一边舍不得于袅袅,一边又舍不得你的皇位!”

轩辕启吓了一跳,说道:“风姑娘,你当心祸从口出!”

“我不在乎。我只是想提醒你。于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了一群要杀她的人,为什么又有一群人那么极力地去保护她。七皇子,你是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他们不会白做这些事情的。于袅袅和皇位,你只能选一个。”

里面的说话声惊动了外头的侍卫,在他们打开门的前一刻,风九儿从窗户掠了出去。

“七皇子,你自己决定吧!”

第二天,顾檀儿和风九儿一起送了于袅袅去见轩辕皓。门开了,轩辕启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对视,相顾无言。一旁的公公提醒道:“于姑娘还是快点进去吧。”

然后,于袅袅就进去了。其他人就在外头等着。

风九儿问他:“你决定好了?”

“嗯,我已经决定了,而且绝不会后悔。”

于袅袅进去后,就给轩辕皓行礼。房间里只有轩辕皓和她两个人。轩辕皓道:“平身吧。”

“谢皇上。”于袅袅站起来,战战兢兢。

“你不必害怕,朕也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是……”

“你是江都人?”

“是。”

“以前是做什么的?家里还有哪些人?”

“民女以前开了一家胭脂铺子,家中只有民女一人。”

“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你又是怎么长大的?”

“民女儿时是由爷爷奶奶带大,后来他们先后去世了,就只剩下了民女一人。”

“你父母呢?”

“民女的母亲生下民女就去世了。父亲极爱母亲,不久也抑郁而终了。”

“你父亲倒是痴情啊!”

“是……”于袅袅心里害怕,无论轩辕皓说什么,她也只会回答一个“是”字而已。她身边没有别人,不会像风九儿一样,身边还有一个云九会帮她解围,给她撑腰。

“你和老七,是怎么认识的?”

“是在大街上。民女的脚崴了一下,然后遇到了七皇子。”

轩辕皓笑了笑,说:“这样的情况,在话本里经常出现啊。你能被老七看上,无非也只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罢了。”

于袅袅立刻跪了下来,说道:“民女知道自己配不上七皇子。民女不敢奢求什么,只求可以陪在七皇子身边继续照顾他。”

“就算是无名无分,也没有关系吗?”

“就算是无名无分,也没有关系。”

“你遇到他的时候,可知道他是朕的儿子?”

“民女并不知晓。后来七皇子要回京城,民女才知道的。民女本来……是没有打算跟来的……”

“那后来怎么就来了?是七皇子求的你吗?”

“民女不敢。七皇子是天子之子,怎么会求民女呢?是民女舍不得七皇子,这才跟了来。”

轩辕皓对于袅袅的回答还是很满意的。她的回答和轩辕启的回答没有多少出入,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来京城的这件事情上。轩辕皓说是于袅袅不肯来,是他苦苦哀求,她才来的。而于袅袅在这个问题上选择维护了轩辕启,把问题和责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轩辕皓对她还是比较满意的。加之,他已经在几天前派人去查了于袅袅的家世背景,虽然不富裕,人丁不兴旺,但好歹还算是干净。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当个侍妾也还是不错的。问题是轩辕启那个小子,不但要于袅袅,居然还狮子大开口要纳于袅袅为妃。这样的女子,哪里有资格为妃呢!于是,轩辕皓也动了杀念。他是有打算把皇位传给轩辕启的。可是这样的一个皇后,以后如何母仪天下,震慑住后宫那些靠山强大的嫔妃!

轩辕皓和轩辕启说了这个问题,当时,轩辕启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对他说:“父皇,无论于袅袅是生是死,儿臣这一辈子只会有她这一个皇妃!还请父皇成全儿子!”

轩辕皓有些苦恼,然后,他去找德妃商量。

德妃说:“他这样信誓旦旦,无非是还在兴头上。如果于袅袅真的死了,他还能真的不娶妻不成?”

“朕苦恼的不是这个。”

“那皇上的意思是……”

“如果老七连自己的誓言都完成不了,朕如何放心把江山交托于他?可他也断不能纳这样一个身世飘零的女子为妃!”

轩辕皓说这样的话,德妃就再也不能让于袅袅死了。如果她死了,要得到皇位,那大舒岂不就没有皇后了?那怎么能行呢?

“皇上放心。这件事老七不松口,我们可以从于袅袅那儿下手。她自己说不求名分,自然也会为老七着想的。”

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于袅袅没有了生命的危险,风九儿也就放心了。她回到了观星楼,一眼就看见了有几日未见的轩辕诗琪。

轩辕诗琪一见到她就板下了脸,说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的任务结束了,自然就回来了。公主放心,民女绝对不会打扰公主的。”

风九儿刚想溜,就被云九提溜着回了摘星楼。风九儿知道云九要兴师问罪,立刻躲了他足足有一丈远,中间还隔了一张桌子。

“有什么话,这么说就行了。”

“风九儿,你真是没有良心。我处处替你解围,甚至还救过你的命。结果呢?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哎呀,我上次变哑巴就是她给害的。云九,你不一样啊。虽然她喜欢你,但毕竟是个女孩子,总不会把你给吃了吧。”

云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骂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我告诉你,你赶紧把她弄走,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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