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琼简单的回应让钱易锡感到有点尴尬。钱易锡认为这是对他的不尊敬,因为两人已算不上朋友,张琼应该主动和他说话,而不是他都开口了张琼也不怎么回应,这若是换做以前他和张琼是无话不说地好朋友时他自然不会说什么,但现在已经不行了。只是,钱易锡只顾及到张琼不理他会让他难堪,而没有顾及到张琼为什么不怎么理会他,没有顾及到张琼在得知他们早已被学校看好的消息时他的反应,直到现在也没有顾及到。
钱易锡略带不悦地与张琼在这里再次开了战,只是这次的区别是没有了以前的欢乐、认真和无所顾及,取而代之的是不悦、别扭和不进状态。而张琼仍无心思与钱易锡打,他一直搞不懂学校为什么不提前让他参加比赛,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比钱易锡三人厉害,还是他们压根就没打算让自己参加比赛?反正钱易锡他们都有被直接被看好的机会,自己为什么没有……
两人一人不悦,一人没心思,这次打架自然也是有名无实,不一会儿,两人就都逐渐停了手,不想打了,不像李欣和胡苇他们反因有了这次比赛两人的兴趣也升到顶级,打得正不亦乐乎,兴趣浓着呢!张琼停了手,看了下李峰和胡苇的战斗,便独自回去了,钱易锡则去旁边转了转。
张琼心情沉闷地回到了教室里,却只见凡是在场的同学都在为这次武术比赛的举办而兴奋不已。他见这一幕心中更伤感,便三步并两步地走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快速地拿出一本练习册看了起来。这样本以为可以避开这一情景的张琼并未能如愿,此时,同桌何小美正与几个女同学无距离地高谈着关于比赛的事,看那样子,听那声音,更是无比地兴奋,无比地激动。张琼虽没看她们,光听那声音心中就又无奈又郁闷,没办法,张琼捂紧了自己的耳朵,可遗憾的是何小美她们的声音只是减小了一点,张琼依然听得一清二楚。一分钟后,张琼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而何小美等人的“噪音”却依然如故,这让张琼要哭了。终于,张琼实在忍受不了了,他开始抓狂了,一时使劲挠挠头,一会儿痛苦地叫两声。
何小美等人本来谈得好好的,突然间发现旁边的张琼像疯了一样似的,顿时大吃了一惊。几位同学也惊讶得不由得奸叫了一声。何小美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对张琼大吼道:”怎么了,神经病呀!”
张琼正无奈地抓耳挠腮着呢,突然间何小美的这一声大吼倒也把他吓个够呛,他停下来,见何小美她们终于不发“噪声”了,就也想对她们好好吼吼,可还没等他开口,何小美就先一步地说道:“刚才怎么了,真是神经病犯了!”
张琼有点鄂然地看着怒气还未散去的何小美,心中的不愤霎时间散去了。他可不想招惹处在怒火中的何小美,因为那样何小美真是一只母老虎。所以张琼思考了一下决定对何小美实话实说,于是张琼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给何小美及她的好朋友听。
只是张琼还未讲完,何小美的一个好朋友就大笑了起来,这让不禁张琼有点气愤,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你要是遇到这种不开心的事你也会苦恼的。”
那个笑张琼的人叫黄怡怡,是何小美最好的朋友之一,她也和何小美一样,参加了这次的武术比赛,不过她和何小美的武术无论是在学校还是班里都纯属是三脚猫的。
”还笑什么笑,张琼,你真是太伤感了。”黄怡怡喘了口气,再次大笑到:“学校为了可以更好地举办比赛,的确在昨天下午放学时找几个武术比较好的学生提前商量一下,但老师并没有刻意说要找哪几个同学,他们只是凑巧找到了钱易锡和胡苇、李峰他们三人。”
“当时你又没在班里,应该回去了吧,而钱易锡他们则就在班里,所以老师就找了他们三人。”黄怡怡刚说完,她和何小美的一个好朋友蓝兰也说了一句,“而且班里因没有赶上老师的到来而先走的武术厉害的同学有好几个,况且其它班也是这样。”
“因为老师并不是光来了我们班,凡是学校里的班级,老师几乎都去了。”又一个何小美的好朋友插嘴说道,“所以你什么也不能怪,要怪就怪你昨天走得太早,不凑巧吧。”
“只是你与其他没能赶上老师的同学的区别是,人家把这件事看得很轻,没赶上就没赶上,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在今天早上来报一下名,而你则是十分地纠结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事情的缘由呢,就苦恼得不行了。”黄怡怡又说道。
张琼一听黄怡怡几人的话,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照她们这话说,敢情自己太多想了,不过这还是让他觉得好受了一些,原来老师根本就不是没看好自己,而因为自己昨天走得太早了,没赶上老师的到来。
但张琼仍然有点疑问:”那你们怎么知道的呀,老师提前找他们具体是干什么的呀。”
何小美不耐烦的说:”昨天老师来的时候我们也没走,所以自然清楚其缘由,至于找他们到底干什么,那我们也就不知道了。”
说完,几人便转过头去,不理张琼了。
再说钱易锡,他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学校的一条主干道上,发现几个一二年级的小学生正在这里你追我赶地跑步。钱易锡看他们天真活泼,嘻嘻哈哈的,顿时有种追旧怀念的感觉,他不禁想起以前他和张琼四人也像这样玩时的快乐。回忆以前的欢快,即让他有种甜蜜感,又有伤感,使他立刻思绪万起,浮想联翩,深深的沉浸在回忆之中……
“哎呦!”一个小学生在奔跑时撞上了钱易锡,“你是谁啊,在这站着不走。”
钱易锡这才从深深的回忆中回到现实,不过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应了一声:“小弟弟,对不起啊,刚才我没看见。”
这时,这个小学生的其他伙伴也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咦,这不是六(2)的钱易锡吗。”其中一个赶过来的一名小学生说道。
“哦,好像真是的呀,昨天还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提前商量参加武术比赛的那个。”
”钱易锡,你能和我们一起来玩吗。”撞到钱易锡的那个小学生得知此人正是钱易锡,也不再罪怪,望他是学校里武术比较厉害的人便想与他一起玩,就趁势发出了邀请函。
钱易锡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这几个小学生这么大胆,还要自己陪他们玩,这要是换作以前,他是断然不会答应的,但他刚才的那个深深的回忆已染化了他的心,让他觉得连几个小孩子都能要他一起来玩,那他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于是,钱易锡对几人说道:“好,一起来玩!”
钱易锡既然与这几个小学生一起玩了,就也没有顾及什么,与几人尽情地玩了起来。
”哟!这不是钱易锡吗,六(2)班的武术高手啊!”几个大个小混混路过这里,发现钱易锡正在与几个小孩子你追我赶地,其中一个人便嘲笑了他一句。
钱易锡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下来人,原来是六(4)班的三个小混混,黄光、白树和赵磊以及他们的两个五年级的跟班。嘲笑钱易锡的就是白树。
这五个小混混在学校里可谓是一方霸主,完全就是游手好闲,一门心思在学校里混的那种人,不过他们也有资本——五人的武术那都是没得说的,在学校里乃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且平时下手狠辣,不计后果,在学校倒是他们惹别人,从来没有别人惹他们的。前一阵子,五人想去找找事,与到一个功夫也挺厉害的人,由于几人话语肮脏,惹怒了那人,使那人挥拳就向五人打来,结果那人被五人硬是活生生地打断了双腿,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呢。而对外面,五人则说,那人没事找事硬来惹他们,他们本想给那人一个教训,结果没把握好把他打残了。
以前,钱易锡和张琼四人的武功也不赖,他们四人团结在一起倒也没必要怕五人,这并不是四人比五人厉害,而是五人看四人的武术都不错,是同道中人,没必要得罪,所以五人以前也总给四人面子,不惹他们。只不过这次张琼已离去,李峰和胡苇又没在,钱易锡就他一人,他自问自己不是五人的对手,但也不怎么怕,镇定地对白树说道:”怎么了,你们又要去哪儿呀。”
”我只是好奇,堂堂一个能参与武术比赛顾问等类型的钱易锡,现在看来真有雅兴呀,都能陪着几个小孩子一起玩了。”黄光大声言道。
钱易锡感到五人是来者不善,这次恐怕不好应付了。本来五人以前就是看着四人的团结才不来惹他们的,不过现在就钱易锡自己,他们固然会放掉以前因不招惹他们而积累下来的情面,来玩玩钱易锡。像这种事在他们那里已是见怪不怪了,而他们的本性就是这样。
“怎么,我来陪陪小学生玩有什么吗。”钱易锡此时也不敢放狠话,只能暂时招架住,再随机应变吧。
“照你这么说我们还不该管你了是不是。”黄光架势一摆,歪着头说道,“不错,这要是平常人那肯定没资格来管你,不过你也来看看,老子是平常人吗,老子在这学校里可是个恶霸,恶霸是什么,恶霸就是像背信弃义、不讲情面等平常人不能做的事他能做!所以,你说我能不能管你!”
”呜……!”钱易锡倒吸了一大口凉气,他没想到黄光几人竟如此猖狂,他看了看黄光身边的其他几人,因为黄光是几人的头子,既然头子都放狠话了,那么他们则也显现出来恶霸的表现——个个也歪着头,邪恶地看着钱易锡,还不时的附合着黄光的狠话。
钱易锡知道,这恐怕是五人的计谋,目的就是让自己发怒,像前一阵子的那个人一样因忍不住他们的挑衅而出手打他们,不过那结果肯定是自己吃死亏,钱易锡知道自己单独一人肯定不是五人的对手,就算自己与他们一对一单挑,也不一定会赢,顶多打个平手。所以,钱易锡不会傻到出手去打他们,而是用嘴上功夫来和他们玩——”呵呵,黄光,这种话你也敢说呀,你就不怕我去报告老师。”
“钱易锡,我们要是怕老师还能混到现在吗,你个傻蛋,也不考虑一下。”黄光和他其他人边开始向钱易锡走来,边狠狠地说道,钱易锡一看五人那邪恶的眼神就知道他这次是在截难逃了。他丝毫不怀疑五人会对他做些狠毒的事,五人做事毫无情面可言,就像黄光说的,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