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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杀人

第三十八章杀人

安宁在云涧跟着慕云炼药和在太清殿服药疗伤这段时间里,张小木跟着宫明学习修行,这期间,他恳求宫明放他下山,宫明点着他鼻头教训了一番,吓得张小木跪在那儿不敢起来。

宫明说够了,竟应允了张小木的请求,准他下山。

张小木高兴地趁着夜色,直奔洛水镇而来。他想去看看晴儿。

张小木来到洛水镇,在镇外的河滩上,等天亮。天一亮,他就奔晴儿家去了。

晴儿都是一大早就起来做家务,或者是去山上打柴,所以,一大早就能遇到晴儿。

可是那天,张小木在晴儿家外面等着,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见到晴儿的影子。太阳快要落山时,张小木才看到晴儿的妹妹,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从院子里走出来。

张小木撵上去,那小姑娘认得张小木,告诉他,她的姐姐晴儿,已经死了。

张小木如同被雷击到一般,当时傻在那里,随后,回过神来,问晴儿的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姑娘便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给张小木说了一遍。

原来,唐洛拿走了肖家的宝贝,肖家没有办法,一开始只是唉声叹气,可过了几天,肖家父子反应过来,心里开始有所不甘,虽然那晚唐洛潜入府中,直接闯进肖老爷的卧室,索要麒麟丹和玄冰玉时,答应了肖老爷的条件,临走时还额外扔下两颗夜明珠。可是,这麒麟丹在这世间毕竟是罕见的珍品,也许以后再也不会有麒麟丹了。

这父子两人越想越气,最后,肖家少爷想起了晴儿,觉得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他想将晴儿抓来好好收拾她一番,出出心里这口恶气。

下面的家丁知道了他这个想法,没等吩咐,第二天就将晴儿绑到了府里,肖老爷知道后,赶来阻止,听儿子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竟一甩袖子,说了一句“真是个祸害!”就走了。

得到自己爹的默许,那个胖少爷胆子大起来,把晴儿折磨得死去活来,看着晴儿奄奄一息,他不但没有放了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起来,那晚将晴儿吊起抽打一顿后,又拖进自己房里,结果第二天一早,晴儿就咽了气。

晴儿父亲来求肖家放了自己女儿,肖家将他打了出去,再来时,却是看到自己女儿冰冷的尸体。

晴儿母亲一下病倒,躺在床上。

张小木听完晴儿妹妹的诉说,气得两眼冒金星。

他想立刻去肖家,找肖家父子为晴儿报仇,被晴儿妹妹拦着,那个小姑娘说道:“小木子哥哥,我姐姐已经没了,你要是再去肖家,肖家那个少爷还会来我家欺负我们。”

听了这话,张小木愣了,一时也没了主意,怎么办,先回山再说,也许唐洛有办法。

可是回到涿光山,安宁在太清殿,唐洛一向喜欢奚落他,金哲年岁太大,想了一圈后,他觉得没有可说这件事的人,他就经常一个人坐在这棵树下发呆。

这天,他知道安宁从太清殿回来了,可是师父在那儿,这事还是没法说。他一个人跑到这僻静地方,想着想着不觉哭了起来。

安宁听完张小木的话,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怎么会这样。

肖家父子也太狠了吧。麒麟丹虽是稀世珍宝,也不能为了这,把人折磨死啊。

他久久沉默着,那个小姑娘的小脸在眼前晃来晃去,第一次在街上遇到,她笑他的吃相;第二次遇到,她给他果子吃,挑了一个最大,因为她认出他是三年前那个在街上帮自己的小哥哥。

后来,虽然在洛水镇多住了几天,可一直没有再见到,谁知,这竟然永远都见不到了。

说到底,这麒麟丹,唐洛是为了自己才千方百计地从肖家要来的,这晴儿的死也是因这麒麟丹而起,自己还是要负点责任的。

安宁这样一想,心里更加气愤,冲张小木道:“走,去洛水镇!”

“什么?”张小木瞪着眼睛,就差没跳起来了,“去洛水镇?你想下山?”

安宁没有回答他,只是瞪着他。

“师伯和师父是不会同意的。”张小木提醒道。

安宁略一沉吟,“那就说我们去追灵狐,进山了!”

张小木挠着头,想了想,勉强答应了。

安宁吩咐张小木用神识通知金哲,然后两人向山下走去。

出了涿光山,两人慢慢游逛着,直到天色黑尽,张小木拽起安宁的手,带着他向洛水镇而来,没用多大功夫,两人就落在了洛水镇外的河滩上,当日打败肖家几位拳师的地方。

他看着黑黢黢的镇子,等到镇上的灯火大都熄灭,才和张小木一起向肖府走去。

两人绕开肖府的前门,来的后面,张小木轻轻一拽安宁,两人就窜上了数丈高的院墙。

落在地上,两人在黑暗里悄悄向前摸去,在一排厢房旁静静听了听,进去制住一个家丁,逼着那人说出肖少爷的房间位置后,张小木在后面一拳将那个家丁打晕。

两人直奔肖少爷的卧房而来,刚一进那个跨院,就看到上房里灯火通明,歌舞笙箫,张小木恨不得立刻扑进去。

安宁轻轻一冷笑,拽住张小木,向一边努努嘴。张小木会意,躲进旁边一间黑漆漆的房里。

张小木进了房间,盘膝坐在地上,用神识探了过去,上房里只有肖家少爷一个男人,其余是几位歌妓,有陪着喝酒的,有吹拉弹唱的。

张小木望着安宁问道:“怎么办?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安宁斜了张小木一眼,“你笨啊,让他们睡觉啊!”

“啊?哦!”张小木反应过来,手指一拧,往外一弹,没过多久,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张小木回头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快点!进去!”

张小木答应着,跟在安宁身后,走进房间。

屋里的人横七竖八地躺着,都已经睡熟,肖家少爷更是打着震天响的鼾声。

张小木过去将他拖起来。举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安宁一摆手,道:“弄醒他!”

张小木疑惑不解地看着安宁,看着他板着脸的样子,也不再多问,一巴掌狠狠扇在肖家少爷那张肥脸上,一下子把他打醒。

肖家少爷迷迷怔怔地张开眼睛,看着面前两个人,半天没反应过来,等看清来人,吓了一大跳,杀猪般的叫起来。

他大张着嘴,一个音喊了一半硬憋了回去,一把冰冷的短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他不敢再出声,哆嗦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哭丧着脸,“你们要的麒麟丹,已经给那位姑娘了,哦,还有玄冰玉。”

“这次我们不要什么东西,只是来问你一件事情。”安宁冷冷说道。

“哦,那你说,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晴儿在哪儿?”

一听这话,肖家少爷刚刚松下来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晴儿?你是说那个,住在镇子边上的小姑娘?她,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们没去她家里找她?”肖家少爷眼珠滴溜溜转着。

张小木在后面使劲抓着他的衣领,“说实话。你敢撒谎,小爷我今天宰了你。”

衣领勒着肖家少爷那肥胖的脖子,一下子憋得他喘不上气来,用手拽着衣服半天,好不容易喘了口气,说道:“我说的是实话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在哪儿?两位好汉,呵呵,英雄,”他的眼睛盯着安宁,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啊?怎么老和我过不去?”

安宁背负着双手,盯着他问道:“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回答问题就行。”安宁看了一眼桌上,又问道,“这颗夜明珠是谁给你的?”

张小木顺着安宁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桌上放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肖家少爷好像忽然明白过来,赶紧说道:“原来你们是为了拿回这颗夜明珠啊,你们拿走好了。是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位姑娘留下的。”

“我们不要。”安宁依旧冷冷的,“他既然用夜明珠和你交换麒麟丹,你为什么还杀了晴儿?”

“我,不是一时气不过吗?虽然那位姑娘拿走了我家的麒麟丹和玄冰玉,她也留下了两颗大珠子,还许诺我爹,以后帮他把生意做到大陆上去。可是,我就是气不过,那麒麟丹和玄冰玉丢了,在这世间就再也找不到了,所以,我就把晴儿弄进府来,我就是想玩玩,谁知道她那么不经玩,几天就死了。”

肖家少爷坐在那儿摇头晃脑地说着,不知不觉将一切全吐了出来,当他抬起头来,看到两双喷着火的眼睛,猛然醒悟过来,想改口已经晚了,身子跌坐在地上。

“真的是你杀了晴儿?”安宁问道。

“真的是你杀了晴儿?”张小木也这样问道,同时手里的短刀刺进了肖家少爷的身体。

“你竟然杀了晴儿!”张小木悲愤难耐,随着第二句话,第二刀又刺进了那个胖胖的身体。

安宁想拦阻也来不及了,看着肖家少爷倒下去。

张小木看着刀上地上满是鲜红的血,他望向安宁,抖着声音问道:“怎么办?他死了!我竟然杀了他!”

安宁上前探了探鼻息,肖家少爷已经没有了呼吸。

“愣着干什么?走啊!”安宁站起身,催促道。

正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鼎沸声,有人包围了这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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