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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梦里梦外两重天

传说在上古时代,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争当巫族老大的时候打出了火气,被祝融打败的共工心里有气儿没地儿撒,一头撞向了不周山,结果将其撞折了。

不周山是天柱,它一倒掉,天自然也就塌了。时有大地圣人女娲石炼五彩石以补苍天,她炼制石块的地点,就在大荒山青峺峰上的无稽崖。

崖下千丈,有一个大湖,此湖即是小木子坠落进的青峺湖。入湖之后,巨大的冲击力终于把他和癞头鹰女分开,两人如同两片羽毛,各自朝相反的方向飘去。

这里需要交待一个细节,刚才砸到湖面以后,鹰女的胸口涌上来一阵腥味,忍不住吐出一口献血吐进了小木子的嘴里。她不知道自己的内丹也和着鲜血一块流进了木淳风的脏腑,犹自顺着水流漂向了东南侧的泄水口。

而木淳风此刻却是如同一片鹅毛,慢悠悠地沉向了湖底。在这一过程中,他毫无所觉,而是在深度睡眠中陷入了回忆。本来我想省略掉他的回忆,可是考虑到他醒来之后,就会彻底忘掉过去,开始这篇世界的新篇章,姑且交代一下吧。

就好像我们每个人都会拥有自己的童年和少年,以及那令人无限缅怀的青春时光。对应到小木子身上,他正在和老碧泡吧。

说起来这时在他们逛包公湖的前一年,也就是2014年。那时候小木子还没有会开封老家,在南国鹏城的一个酒吧里做酒水推销员。而老碧正好过去参加文博会,晚上约他去酒吧玩。

俩人泡吧的地方,是在鹏城国贸大厦内的四楼上有一家名为“城市厨子”的私房菜馆。两人座在窗边的卡座上,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一边畅叙彼此的人生。

据小木子交代,这里是他跟女孩约会时必选的地方,在深三年的时光里,他带过12个女人在不远处靠近栏杆的位置幽约。一番浅饮慢嘬之后,就去隔壁的东门逛街,或者去苏荷、乐巢之类的酒吧泡寂寞。

小木子在酒吧喝酒,一般只点轩尼诗。目的不是装十三儿,而是大部分女人几杯酒之后容易露出真性情,high的一潭糊涂,也就有了机会。让人悲哀的是小木子对每个女孩都很认真,然而几度春晓之后,她们皆飘然远去了。

留下小木子这头迈入而立之年的狼独自抽烟。他自豪的是,那些美女的背影,或有绾绾的蜂腰,或有其细腿。他喜欢眯着眼睛欣赏秀色,眨眼之间,就如绾绾坐在眼前一样。

这些事儿他没有告诉老碧。两人慨叹最多的,就是深川的车展真好看,深川的妹子妹子真美。其实老碧不知道的是,小木子除了和绾绾是高中同学以外,还是初中同学。木家往北二三里,就是绾绾家所在的师家村。

有一瞬间,小木子恍惚觉得,当年老碧对绾绾好像也蛮有好感的。只是那时,一心想考上大学出来看世界,即便是喜欢也都是各自埋在心里。

听同学讲,绾绾那时候喜欢的是西尊。有一次,绾绾的另一个仰慕者大宝,和西尊打了一架,结果打败了,从此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绾绾面前了。

小木子一度认为,俩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打架,很像是非洲草原上争夺母狮子的公狮子。他对此很是不屑一顾,于是酒桌之上,他和老碧说起此事,对方直摇头,完全不记得此事了。只说当时仅对对绾绾印象不错,要是当时能表白一番,被拒绝了也很美呐!

小木子闻言直撇嘴,他跟老碧住同一个宿舍。经常听他晚上睡不着时,念叨彩云的名字。每逢星期天,他会沿着学校旁边的小河,一路走进城里的录像厅,花上5角钱看一场录像。有几次回来后,他又开始念叨S淇的名字,其实小木子也是喜欢S淇的。

岁月仿佛一幕荡气回肠的电影,多少次云淡月破花弄影,多少次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小木子忽然想起他最近收藏的电影《非诚勿扰》,绾绾的嘴唇,和琪琪那是相当的像,记得上小学时,班主任扯着绾绾,走进了一年级三班的教室,一双美目扫视了一下,让她坐在了小木子的身边。

当是时,俩人成了同桌,缘分和情根那时就种下了。每遇班主任上课,教室里一贯很安静。她不但人美,声音也很好听,而那一陇细长的青丝垂及腰臀,每转身发丝飘荡,更让人如在梦里画里。小木子当时就想,绾绾长大后,应该和班主任一样漂亮吧!

那时候,班里的阿强淘得很,经常跟绾绾吵架。绾丫头当年性子泼辣外向,经常哇呀呀扑上去,对阿强又打又咬。阿强也溅,挨打过没几天,他又会在找个机会重新打一架,好像是天生爱受虐。梦里的小木子忽然明白过来,阿强一定是因为喜欢绾绾,才会如此的恋架。

但这些往事是属于小木子自己的,并没有和老碧分享。两人聊得更多的是高中的那些陈年旧事儿。席间老碧给彩铃打电话,她回短信称已经睡下了。小木子心想她不会再担心些什么吧。记忆中,彩铃一向是个伴猪吃老虎的角色,2001年的一个冬天,小木子陪着老碧去了河大。老碧在郑州的大商场买了件羽绒服,他是给一个名叫黑妹的笔友来送暖的。这件事做得很隐秘,彩铃不知从何处听来的风声,她向小木子诈道“阿风你太不厚道,你俩去河大的那事儿我都知道了”。小木子心情放松之下,厚颜说道:“那时候你还没来汴梁,老碧给女生送个袄也无可厚非嘛”。

彩铃纤指一指老碧,狠狠骂道:“你个撮鸟,不是说只是去河大看她还没见着吗?”老碧急智一转,说道:“是抱着袄去没见着,这不现在你身上穿这件就是”。彩铃一听此话,便要把那袄脱下来,小木子一看情绪不对头,连忙告罪一声,溜跑开来……

在梦中陷入回忆,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知为何,湖中的木淳风却流下了眼泪。若细究个中缘由,无非是三毛的那句:“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凡此少年情怀,都是梦里花落知多少。可是小木子已经快奔三了,还能如此多愁善感,可见他的心多柔软啊!

不过多亏了这滴眼泪,让他及时地苏醒了。然后他就看到群鱼在他的身边游来游去,还能看得见湖上雪山的倒影。

“咦,这湖水可真清,我怎么在水里?还能够自由呼吸?这是哪儿?我又是谁?”他干脆从湖底的沙地上坐了起来,陷入了新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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