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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血染的风采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子上啊,有你血染的风采。”

那一年魏建国二十三岁,复读了几年都没有考上大学的他,毅然决定不再参加高考,到部队参军去。他刚到部队不久,就接到团长的命令,对越反击战开始了,全团两千多人齐刷刷开赴老山前线。

训练,加强训练,在没有路的荒山野林行军,成了魏建国军旅生涯最初主要的内容,在那个理想主义盛行的年代,正如歌词所写的一样,每个战士都渴望着参加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让共和国的旗帜上,留下自己用鲜血染红的风采。

战斗终于到来了,魏建国所在的班队收到指示要收复某高地,越军在高地上筑起了牢固的工事,两挺机枪构成的交叉火力,封锁了所有进攻的路线,战士们不得不躲在一个土坑里,然后不时从树林里射出来一阵冷枪,让魏建国身边的战士冷不丁地中枪了,迸溅的鲜血和痛苦的哀嚎,远远超过这些新兵战士们心里忍耐的极限。

怎么办?现在躲也没法躲,冲也没法冲,班长张大全对战士们说:“那边的土堆是很好的攻击位,把火箭筒给我,你们火力掩护我,我到那里摧毁他们的机枪。”

“不行,班长,那个地方是暴露在火力范围下,太危险,让我去吧。”魏建国抢着着。

“这是命令,你们掩护我。”然后对剩下的人说,说完拿过火箭筒,跳出躲避的土坑,一个翻腾之后,张大全来到了土堆前,半蹲下来,瞄准了越军工事,马上发射来火箭炮,但是一梭子弹也打在他的身上,火箭炮在越军的工事前爆炸了,张大全也到在了地上。

“班长,冲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班上的战士都冲了出去。

“等一下!”还没有来得及等魏建国喊出来,越军工事里又响起了机枪笃笃笃密集的枪声,几个冲在前面的战士都倒了下去,密集的火力让冲出去的战士不得不又退了回来。

“你们在这里等着,掩护我,看我不烧死这帮****的。”魏建国说。

“这里太远,无法使用火焰枪啊。”身边的郑卫国拉住了魏建国。

“我不用这个,你们掩护我就行。”

“建国,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放心,今天不是我的死期,嘿嘿,你们看好吧!”

魏建国翻出了土坑,身边立刻响起一阵枪声,越军的子弹呼呼地从身边穿过,打在附近的地上和灌木上,溅起一阵阵泥沙。魏建国灵巧地躲过了机枪的攻击,接近高地上的工事,躲在一个攻击的盲区里。

郑卫国露出半个头,紧张地看着魏建国,看着魏建国躲在工事下面,心里想只要他有一个手雷,就可以直接丢进去了。

但是魏建国没有用手雷,二十在手上画了一道符,突然金光一闪,一道光芒射向高地的上空,从天上突然掉下无数燃烧着的火焰,越军的阵地上立刻陷入一片火海,几个越军跳了起来,想扑灭身上的火焰。

郑卫国眼见机不可失,立刻叫到:“冲啊!”土坑里的战士立刻冲出了土坑,冲上高地,看见还没有被烧死的越军就是几梭子弹。

高地被收复了,还缴获了两挺机枪,炸毁了几个暗火力点。

魏建国班上的战士都受到嘉奖,一个叫徐国栋的部队记者来到郑卫国的连队,要将他们的英雄事迹写成文章,但是班上的战士都隐瞒了魏建国召唤天火的细节,只是说他一个人冒着枪林弹雨冲上阵地,炸死了越军机枪手。

部门很快就出发了,作为随军记者徐国栋也混在了魏建国的班队里面。战斗出现了一边倒的情况,越军全线崩溃,眼看马上就要打到越南首都河内,首长叫停了军队,二十几万大军开始回撤。

回撤过程中,越军的间谍化妆成平民,他们抱着炸弹冲到部队里面,或者把炸弹藏在衣服里,路过坦克和装甲车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就丢到坦克和装甲车里。战士又不能对平民开枪,这让回撤的队伍防不胜防,以至于看到平民就躲,越南平民怨恨的眼神让士兵感到害怕,战争对双方心灵的伤害远甚于对肉体的伤亡。

而越军尾随着撤退的部队跟了过来,战斗还在局部地区进行着。为了阻断尾随的越军,为部队撤退争取时间,魏建国所在的班队接到指示留守一个高地,但是越军迅速包围了这个高地,猛烈的进攻,让魏建国他们不得不放弃高地的工事,转而躲进一个叫狗耳洞的山洞里,越军叫嚣着朝着狗耳洞发起冲锋,但是却无法进入洞口,眼看班队就要弹尽粮绝了,越军却停止了攻击。

越军对着山洞喊话,让魏建国他们出来投降。魏建国和剩下来的几个人商量,有的人愿意出去投降,但是魏建国和郑卫国却不同意,躲在一边的徐国栋没有发话。

在山洞里的都是战士,没有军官,谁也拿不定主意,最后分成两拨,几个愿意出去投降的把没有子弹的枪丢出了洞口,举着手爬出了山洞。

几个越军从草丛里窜出来,押着那几个出去的战士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让战士跪在地上,突然一阵枪响,几个投降的战士都被杀死了。

“****的!”郑卫国把头上的钢盔重重地摔在地上,冲了出去,远远地朝着那几个越军就是一阵扫射。

越军以为洞里的中国士兵都已经出来了,哪知道还有人,纷纷爬在地上还击,子弹在郑卫国的身边炸开了,魏建国连忙跑出去把他拖了回来,但是回来的时候魏建国的小腿上中了一枪,等回到洞里一看,小腿上一个拳头大的窟窿,咕咕地冒着血。

徐国栋连忙帮魏建国包扎,剧烈疼痛和大量的失血让魏建国昏迷了过去。这时洞口由出现几个越军,徐国栋和郑卫国人抄起武器,吼叫着朝着洞**击,愤怒之下打光了所有的子弹。

洞里只剩下魏建国、郑卫国和徐国栋三个人,洞外还有不少越军,几个越军悄悄地从洞口探出头来,见洞里没有攻击,在洞口哇哇地叫着,看来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郑卫国拿出了剩下的最后一颗手雷,说道:“国栋,我死也不当俘虏,让我们跟这群****的同归于尽!”

徐国栋也知道,到现在这个时候,被越军抓到也是死,这样死也算是英勇就义了。于是两人拉着手,含着眼泪,等待着越军进来,他们轻轻地唱着那带着悲凉,却又激励着他们战斗的歌曲。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

几个大胆越军听到洞里传来歌声,悄悄钻进了山洞,看着里面只有三个士兵,举起了手里的枪对着他们,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郑卫国准备拉下手雷的拉环,但是手却突然被按住了,他低头一看,原来是魏建国醒了过来,拉着了他的手,魏建国示意让他别动。

魏建国忍着痛,用鲜血在手上画了一道符文——引火烧身,然后手轻轻一挥。面前的几个越军身上突然着了火,火焰很快越烧越大,越军惨叫着冲出了洞口,刚出洞口没跑几步就倒在地上,那火泛着蓝光,很快就将那几个越军烧成了一堆白灰。

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哇哇的叫声,但是再也没有人敢进来。

不久,越军又丢进来几捆烧着的野草,对着山洞里放火。这三洞并不深,是一个土洞,周围都是松软的泥土,好像是这里的山民用来储存食物的地方,这洞只有一个出口,如果烧起火来,里面的人只能等死。

浓烟很快弥漫在了洞的上方,三人被浓烟呛得不停咳嗽,最后不得不爬在地,才能勉强呼吸。洞外的越军今天里面的咳嗽声,哈哈笑着,不停地往洞里丢野草。

魏建国爬在地上,闭着眼睛,轻轻吟诵着咒语,慢慢地不知是从哪里吹来一个风,将洞里的烟都吹了出去,随着魏建国的吟诵,风越来越大,把洞口的几捆野草都吹了出去,反而引发了外面的山火,越军哇哇叫着,再也不敢走到洞口,只是在不远的地方守着。

这样坚持了三天,但是救援部队还没有来。他们还有一些压缩饼干,但是两个水壶的水却已经没有了。要是没有食物,人还能坚持几天,但是要是没有水,很快就会被渴死。

第五天晚上,三个人都已经出现了严重虚脱的症状。魏建国说:“这样等着不是办法,你们在这里躲着,我出去找部队,然后回来救你们。”

郑卫国说:“不行,你腿上有伤。”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别忘了,我懂法术,要是被越军发现了,我还能反击。你们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们的。”

魏建国慢慢爬出洞口,这时正是晚上,建国看到不远的地方有几个火堆,一些越军围着火堆说着话,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

魏建国悄无声息地爬行了一段距离,然后慢慢站起来,腿上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忍者痛,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山上走,只要翻过这座山,再走一段路就是中越过境,在那里应该就可以找到大部队了。

但是刚走没多远,突然脑袋撞上一个冰冷的东西,抬头一看,几个越军拿着枪对着他的脑袋,他被抓住了。

越军带着他来到一个平地上,让他跪在地上,十几个人拿着枪围在他周围。

一个越军军官走过来,用汉语问了几句话:“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洞里还有几个人?”

魏建国看着周围的越军举着枪,紧张地对着自己,突然心生一计,对越军军官说:“我有情报,我要跟你们这里最高长官说话。”

那个军官对周围的几个越军士兵打了个手势,几个越军士兵并没有开枪打死魏建国,而是把他扶进了一个帐篷。

那名越军军官跟着进了帐篷,让士兵都退了出去,然后低声对魏建国说:“我是中国人,我带你出去,你不用变节。”原来那名越军军官是中国打入越军的间谍,他听说这里围困了几个中国士兵,过来看是否能营救他们出去。

魏建国本来想借机抓住他们最高的军官,然后用法术抓住他,要挟他们让自己离开,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那名军官,叫来了一辆车,要带着魏建国离开。同在这个营地的另外一个越军军官,走过来你:“你要带他去哪里?”

“这个人又重要的情报,我要带他去向司令汇报。”那名军官不得不让魏建国他们离开,突然觉得又什么不对,等他反应过来,车已经离开了营地很远了。

这一切恰好被在洞口往外探望徐国栋和郑卫国看到,他们本来以为魏建国肯定要死了,但是没有想,魏建国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居然被他们带进了帐篷。

这是怎么回事?

不久就看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帐篷边上,魏建国和那个军官上了车走了。

难道魏建国叛变了?徐国栋首先这样想到。

但是郑卫国还是不信,要是他叛变,怎么现在才叛变?但是郭建国居然坐上了越军的吉普车,难道他是越军的间谍?还有他那些莫名其妙的法术,他到底是什么人?

郑卫国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他突然被一阵浓烟呛醒,浓烟里还散发着一股恶臭,郑卫国马上想到了徐国栋,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徐国栋的声音。紧接着他感到一阵眩晕,全身上下开始像被火烧一样疼痛,身上的皮肤开始冒出一个个水泡,全身上下开始溃烂。

“啊,毒气弹!”郑卫国突然想到,越军对他使用了毒气弹,他倒在了地上,强忍着剧痛,找到了那颗剩下的手雷,拉掉拉环。

轰的一声,手雷在山洞里爆炸了,山洞松软的泥土突然坍塌下来,郑卫国被埋在了里面。

剧烈的爆炸声,引来在附近巡逻的中国部队,他们迅速打退了附近的越军,在越军的帐篷里,找到了被捆绑着的徐国栋。

救援的士兵问徐国栋,还有没有人活着,徐国栋看着不远处坍塌的山洞,摇了摇头说,没有了,都牺牲了。

不知道了过了多久,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里,一个道闪电击中了山洞旁的一棵大树,山洞上的垮塌的泥土突然动了一下,一只血肉模糊的大手突然从泥土中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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