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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弃文从武

“墨儿,今日为何不去读书了?”简陋的屋内一名中年男人质问着站在一旁的孩子。“爹,孩儿想习武。”少年低着头,小声的说到。“我说过,你不准习武,好好读书,我伊兴的儿子可不能成为莽夫,日后伊家可就指望你了。”伊兴严厉的说到。

“可是爹,为何你的武艺如此高强,孩儿却不能继承你的衣钵呢?况且先生遭遇不测以后,孩儿根本无心读书,与其在这里念这没用的孔圣之言,还不如习得一身武艺,为先生报仇!”伊墨纂紧手心,回忆着曾与先生学习的日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伊墨的脸上,伊兴暴跳如雷,“再敢乱说,看我不打烂你的嘴。”愤怒的额头上青筋爆出,显然伊兴生了很大的气。

“爹,我一定会习武,而且一定要比你更强,为先生报仇!”伊墨捂着脸颊,跑了出去。

“墨文兄,看来你这么多年的教诲还是磨平不了我族好战的血脉啊!没想到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培养出可以指引我族的人才啊!罢了,罢了,这就是命运,习武便就习武吧,唉。”伊兴看着墙上的龙型图案,默默的叹了口气。

“哥,你怎么在这里?”一名和伊墨年纪相仿的少年在离伊墨家不远的山顶找到了伊墨。“伊文,是你啊,为何不跟着你爹练武,跑到我家做什么?”伊墨抱着双腿,头也不抬的问道。伊文见伊墨不开心,也盘膝坐在伊墨的旁边,随手摘了根草,咬在嘴巴里看着远处的风景。“又是为了习武的事和三伯吵架了吧?哥,你要明白,大伯和二伯早就迁家去了别处,做官的做官,经商的经商,四伯老来得子,一心只想着儿子,把儿子都宠坏了,只有你我两家还在这里,伊家崛起的希望只能靠你我努力,况且我生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年轻一辈中只有你适合读书,你是指引伊家崛起的希望,所以三伯才不让你习武,他为了伊家做了那么多,现在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你不能怪他啊。”伊文想让伊墨明白他肩头的责任,努力的说着,“我们都没的选,其实我也不想习武,可是为了家族,不得不如此,所以,哥,你不要再郁闷了,等到伊家崛起的那一日,你一定会受到大家的敬仰,那时的你,想起今日之事,一定会觉得三伯做的是对的。”

“是吗,从小就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换成谁都不可能没有怨言吧?可是我现在心意已决,弃文从武,谁都阻止不了我。”伊墨抬起头坚定的望着前方说到。

“算了,我就知道,不过无论你做出怎样的抉择,我都是你的兄弟,永远都会支持你,帮助你。”伊文拍了拍伊墨的肩膀,轻松的说着,眉宇间透露着一丝坚毅。

“好兄弟,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支持,我要成为这世间顶尖的高手,让这么多年来欺辱我伊家的混蛋付出代价。”伊墨的眼神,透露着从未有过的凶光。

“对了哥,我这次找你是为了问你件事。”伊文突然想起了来这的目的。

“嗯,你说吧”

“你可知道当年那场让伊家沦落至此的劫难?”伊文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又惹起伊墨的伤感。

“知道是知道,可是记不清了,那时我太小,况且时间也过去太久了,我只是依稀记得那些穿着一样衣服的坏人冲进家中的样子,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们的打扮。”伊墨的眼神中又多了些许伤感。

“啊?你居然说记不清?那时我们还没有出生呢!”伊文惊讶的看着伊墨,可当他察觉到后者伤感的眼神时,便不再纠结于这种似是开玩笑的言论,“我总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我伊家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为什么要崛起?而且那些家伙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毁我伊家?长辈们的武艺如此高强,现在我们又为何要隐居于此?这些事父辈们对我们只字不提,我总觉得他们瞒了我们好多的事,这些事你我不知道,根本就不用谈什么家族的崛起。”伊文摩擦着下巴,若有所思。

“算了,他们不愿意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但是日后一定会告诉我们的,我们就不要纠结了。”伊墨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搂着伊文向山下走去。

送回伊文后,伊墨走回家中,准备和父亲好好谈谈,毕竟是父子,没必要把关系搞的这么僵,他相信,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没有希望自己的孩子坏的父母,只是父亲的做法没有考虑他的感受罢了。可是刚走近门外,便听到了母亲的啜泣。伊墨顿时气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怒气冲天的问道“娘,是不是镇上牛庆那几个混蛋又来闹事了?看我不去宰了他们!”话落,就准备抄起墙上的剑去寻仇,可是当他握住剑时,却感觉到一股极其阴冷的气息顺着剑游遍了全身,只是短短的一息之间,这种阴冷的气息让他感觉仿佛死亡即将到来,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落下,身体竟然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右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其母见状,赶紧上去扶他起来,关切的问道“墨儿,你没事吧?”伊墨这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惊讶的望着那柄父亲的佩剑,却迟迟说不出一句话来。

“墨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唬娘啊!伊兴,快来看看墨儿啊,都怪你,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这里,要是墨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跟你没完!!”伊母搂着伊墨,向站在一旁的伊兴吼道。“吵什么,让我看看。”伊兴弯下腰,抓起伊墨的手臂说到“现在感觉可好些了?”伊墨感觉一股温顺的气息顺着父亲的手臂传了过来,体内的阴寒之气顿时被驱散了出去。

“怎么回事,这把剑为何如此诡异?居然能乱我心神!”伊墨后怕的望着那把剑,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死物居然有这么强的威力。

“这便是武学的世界,稍有不慎便会丧命,你连拿起一把剑的能力都没有,何谈超越我呢?我问你,你现在是否还想习武?”伊兴戏谑的看着惊恐的伊墨。

“想!只不过是一把剑而已,什么都不能阻止我的决心!”伊墨站起来,再次向那柄剑走去,抬起手缓缓的伸了过去,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内心的恐惧越来越强悍,手停在了离剑不到一寸的距离之时,他却再也无法将手靠近。

心中的恐慌逐渐开始蔓延,伊墨清晰的感觉到是这把剑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喉咙翻滚了一下,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把手再次伸向了剑,直到握住这把剑时,他的脑袋突然间一片空白,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简陋的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堆满了书籍,伊墨躺在床上,脸上的表情似是在煎熬着,床边的母亲焦急的用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以便减轻他的痛苦。伊兴却丝毫不关心的坐在桌前喝着茶,目光时不时的飘向伊墨。

昏迷中的伊墨突然睁开眼睛,直起身子,用手撑着额头,脸上的表情万分痛苦,长这么大以来,他是第一次尝过这种痛苦,整天只知道读书的他,似乎连和别人打架的经历都没有。

“醒了?那便随我出来吧。”伊兴瞥了一眼伊墨,淡淡的说到。伊墨看着父亲走出房子,又摸了摸额头,痛觉还是没有消散,但是既然说了自己要习武,他就不能在父亲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怯懦。揭开被子,艰难的走下床,不顾母亲担忧的目光,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一旁的母亲看着这一幕,眉宇间的变得担忧更深了,紧紧攥住拳头,呢喃着“还是要来了吗?为什么要习武?好好读书难道不好吗?干嘛要去打打杀杀,十三年前的那场浩劫,我再也不想我和我的孩子经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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