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的第三天,凌柒罂和朋友在一间餐厅了吃了饭出来,就和朋友分开了。她独自走在街道旁,看到一个小孩在偷东西,她默了一下,看着那毫无知觉的阿姨,直接走上去一把抓住小孩子的手。
小孩子吓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凌柒罂,挣了一下,挣脱了凌柒罂的桎梏,忽然就跌坐在地上,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
凌柒罂:“……”
那个阿姨扭过头诧异地看着她,又看看地上瘫坐着的四五岁的小孩,赶紧弯下腰去将小孩子拉起来。
“哎哟小朋友不要哭,不哭不哭,哪里疼,告诉阿姨。”
“姐姐推我……”
阿姨一下子瞪着凌柒罂,满脸不赞同道:“你这姑娘,怎么能推倒一个小孩子呢?”
凌柒罂继续:“……”
小孩子继续哭着,不明真相的阿姨继续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凌柒罂眼皮跳了跳,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阿姨,你别被他骗了,这小孩刚刚要偷你东西被我抓包了自己坐地上的。”
阿姨满脸不相信,生气道:“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会偷东西,你看他身上穿的,哪一件是差的,哪里像是偷东西的?你这姑娘,推了就推了还找这么个借口来推脱,真是……”
周围围了几个人,凌柒罂翻了个白眼,深深吸着气。
“你爱信不信吧反正,东西被偷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这孩子就是个小偷。”
阿姨这回真的不乐意了,站起来就指着凌柒罂的鼻子训斥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一个小孩子你至于这么对他么,啊,人家哪里惹你了你这么污蔑一个小孩子?”
凌柒罂被彻底惹毛了,干脆不说话了,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那阿姨,甩了甩头,直接走了。
这年头做个好人心好塞啊。
路边的一辆黑色宾利里,黎维汀正打着电话,看着那个逐渐走远的女人,面无表情。连个小孩子都能下狠心,这女人也真的是无可救药了。怪不得何邵阳圈子里很多人称呼她为妖孽,看了也不是空穴来风。
电话里头的人问他什么时候到,黎维汀回:“大概半个小时。”
凌柒罂的心一路塞回到家,看到家门口缓缓驶出来一辆黑色的宾利,她盯着那车牌号看了一会儿。哪个人会买这么骚包的车牌号?三个8,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暴发户啊?
一路鄙夷进去,看到凌非正上楼,她问:“刚谁来过?”
“天正的总经理,对了,你不是说想找个地方先积累经验再进公司吗,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下周一过去报到吧。”
凌柒罂看着他的背影,说:“哪里?”
“天正,他们总经理是我朋友,你先过去跟策划,正好最近我们公司有个项目跟他们有合作,你学习一下。”
“行。”
周六。
凌非和沈多涵被老头子紧急传回了北京,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凌柒罂吃完了泡面,打着充斥着泡面味的饱嗝,极度郁卒。她这家回跟不回有区别吗?在国外好歹还有几个室友!
她上网查了一下最近热门的电影,看了一下,感兴趣的都要会员,按了半天鼠标,一气之下上网买了电影票,傍晚自己一个人去电影院看。
结果打电话找沈多涵要车钥匙的时候发现钥匙被沈多涵带走了,凌非的车也不在,作为家里唯一的无车一族,凌柒罂抱着脑袋一声哀嚎。
“你们两个故意的是吧?我要买车!”
沈多涵毫不留情地揭她伤疤,一句话问得她没了声音:“你驾照拿到了吗?”
“……”
凌柒罂干脆果断地挂了电话。
成年就拿了驾照了不起吗?不拿驾照她就不能活了吗?这辈子她还就不打算拿驾照了,怎么样?!
愤愤然出了门,花了一百多块钱打车,在司机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到了电影院门口,离开始还有二十多分钟。
凌柒罂拿了票,等得有些无聊,干脆地跑到了隔壁的麦当劳里,优哉游哉地舔着甜筒,听着隔壁的外国帅哥聊着中国菜。又接到沈多涵的电话,对方告诉她明晚有聚会。
挂了电话之后凌柒罂想,为什么聚会找她要先经过沈多涵呢?几个意思啊?
回到电影院出口时准备进去,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凌柒罂思量了一下,自认跟张天伶不算熟,本打算往后退一退,装作没看见,没想到张天伶自己上来了。
“真巧啊,凌小姐。”
凌柒罂觑着黎维汀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心想,真是冤家路窄,但是口头上却对张天伶说:“是啊,挺巧。”
“你坐什么位置?”
凌柒罂把票给她看,张天伶看了看,有些可惜地说道:“坐得不近,你在我们前面两排,还各踞一端。”
“是吗,那挺可惜的。”她没什么诚意地说。
凌柒罂先两人几步进了影院,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转头看了两人一眼。黎维汀手上捧着一桶爆米花,还拿了一瓶水。凌柒罂心里默默地鄙视他,一大把年纪还吃这种东西。蓦地一想又觉得自己神经大条,这应该是张天伶吃的。
果然单身久了连思维都缓慢了缓慢了不少。
电影有些无味,袭承了周星驰电影惯有的无厘头风格却跟不上星爷电影的段数,盲目的模仿使得电影看起来没有一点个性。凌柒罂看了二十来分钟,觉得很是索然无味,支着脑袋强撑着又看了一会儿,看着看着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周围一片嘈杂,凌柒罂揉着头发睁开眼,发现电影已经结束,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深深伸了个懒腰,睡得有些意犹未尽的某人揉着腰站起来,发现张天伶正站在原地看着她,见她看过来,笑了一下,然后走近。
“觉得今晚的电影怎么样?”
凌柒罂眨眨眼,老实地说:“前面有些无聊,后面的不知道。”
“睡着了?”
“是哈。”凌柒罂一点也不否认。
“赏个脸一起吃晚饭?”张天伶难得的一脸调皮。
想着回家也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阿姨在她回去的点应该也已经离开了,凌柒罂审时度势一番,笑道:“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