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奔腾的马车队伍向着东升之地行驶。
其一车上坐着一男一女,俩人各坐左右。男子身穿着青瓷色的月华袍,头带和田玉冠帽,手持着纸扇,注视着女子的一举一动,一神一色!
而女子单手托着一腮眺望着窗外的景物。肚物不断翻滚,以至女子脸色略带苍白!男子看见女子脸色不太对劲,便担心道:“太子妃,你脸色不太好!需请太医为你诊查吗?”自从御书房离开那日起,李景不再唤琪欣为‘宁潇湘’,而改唤为‘太子妃’。他的心思,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这貌似故意地时刻提醒着琪欣的身份。
琪欣只明白,他时而的亲切,使她慢慢揭开那抹无名的心跳…
琪欣浅笑一声,道:“殿下,不必了。臣妾只是晕车,休息一下便好”自那以后,琪欣也不好意思再直呼他的名字了!两人由原来的打闹,换成今日的拘束如宾…
“不如,你挨在本王的肩膀,可能会好点…”李景缓缓道,眼角偷偷望了望琪欣。顿时,车内一遍宁静,清晰地听出车轮滚动的声音。
许久,琪欣摇了摇头,不语,自个儿侧着身趴在窗前,眼紧凑着。李景看了看琪欣,无奈地皱紧眉间摇头,深叹了口气……
云如火烧,马车队经过一天的奔波,抵达一座小镇,以此为今夜歇脚处。
“小姐,你还睡啊!天色都黑了!”
伶青无奈地摇晃着在床上睡着的琪欣。良久,依旧无任何动静。伶青使出狮吼功,在琪欣的耳旁大声喊道:“小姐,起床了啦?”
这招确实是有效。立即,琪欣便慢慢地睁开眼睛,坐起,懒洋地伸了伸,道:““我睡了多久啦?头好晕啊”
“小姐你从巳时睡都酉时,不晕才怪!刚我真替太子殿下的肩膀痛啊!”
“为什么?”琪欣不解道
“小姐你睡后,太子殿下一直将肩膀垫在你头下。刚午时用膳时,太子殿下为不惊扰你,他连一粒米都未下肚。直至现到达这客栈,将你抱上客房,才离开琪”琪欣听后一愣,心慌了下。
“小姐,怎么突然心神慌乱啊?”
“殿下现在何处?”琪欣回过神,询问着伶青
“殿下与王爷及宵将军在隔壁商讨要事”
“过去看看”语毕,琪欣立刻冲了出去,向那一望,惜是房中灯火已熄罢了!
伶青赶了过来,看了看,道:“刚还在的呢?都去哪里了?”
“是啊,都去哪里了?”琪欣眼透露出失落,貌似心有万语,惜人无知何处….
“小姐,需要伶青端膳吗?”
“不必了,我想去那庭院走走!”语毕,便向目的地前进
庭院并不大,但很雅致,中央是个人造的小湖,时值初春,小湖上的荷叶正茁壮生长。一轮明月倒映在湖中,恰是一副美景。
琪欣抬头微望月色,轻笑一声,眼眸透出说不出的感伤,道,:“师傅曾说,在我生命出现这四个人当中,有一个会是我另一红线之人,且他将会为我付出他的所有,包括性命。我怎么觉得,这越来越是一句荒谬之说!那是他吗?”
伶青不解琪欣在说何话,只好静静陪在她旁,遥望那轮圆月,思绪竟想起那已是人夫的他…..
“昔日若非约,盼君似我心,苦已世事已料,何陷兮”语毕,琪欣从腰间掏出玉笛,吹起那令人伤感的凉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