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问许少晏过多的问题,只是简单地道了声谢谢。
许少晏揉了揉我的头发道:“我们之间哪里还需要客气这些,只希望你以后不要怨我就好。”
这话听起来感觉怪怪的,我不由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么?”
许少晏失笑:“怎么会。”
“那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低头把玩着那张银行卡,随口问道。
许少晏为我的理解能力扶额:“我私自帮你处理了这些事情,希望你不要怨我才好。”
我撇嘴:“谢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彼时的我哪里知道,许少晏的这番话是多么的先见之明。
当晚,在许少晏忙着在书房看书还是什么的,我又给陆子业打了电话。
“什么事?”一接通,就听到了陆子业询问的声音。
我站在窗台上,望着对面楼的点点亮光,回答得略迟疑:“也没什么事情,就想问问你现在是什么个打算。”
“我啊……现在就是一个闲置人员,哪有什么打算。”陆子业说的是轻松,我听起来却觉得很不是滋味。
“那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啊?”转念一想,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又不是陆子业,怎么知道他目前的生活不是他正享受着的呢。
于是,便释然了。
陆子业含笑道:“有啊,怎么?木木你要来找我么?”
“呃,有一个聚会在H市。如果有时间的话,去找你也无妨。”特意去找陆子业这样的话说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太科学。
而如果被深究到遗产的话,陆子业估计是不会接受的。所以就,先瞒着吧。
后来,我们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话。也就是随便地聊聊,但是两个人却隔着手机笑得挺开心的。
直到许少晏进来以后,我才意犹未尽地挂上了电话:“没事就先这样吧,再见啦。”
陆子业不跟着剧本走,他说:“明天见。”
我正想吐槽几句,陆子业就挂上了电话,没给我吐槽的机会。许少晏见着我那个忿忿收起手机的神色,好奇地问了一句:“和谁聊得那么开心呢?”
未经大脑思考,谎言便脱口而出:“没有啊,就一个同学。太久没有联系了所以聊得久了点儿。”
我的扯谎能力并没有多么高超,每次说谎的时候手都会不自觉地搅在一起。更别提淡定从容这样的字眼,根本就和我没有关系。
好在,许少晏没有任何怀疑,大概是他觉得这点小事没有必要撒谎吧。
见许少晏没有注意过来,我松了口气,抓着手机平躺在床上。
许少晏看着我这睡姿摇头:“没洗澡就像八爪鱼黏在床上,木木你这是想要让我嫌弃你么?”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许少晏你一定是处女座!”
这么龟毛洁癖强迫症什么的星座,绝对就是处女座。
许少晏永远都能在吐槽我的事情上找到一个新的突破口:“明明是自己的问题,干嘛说到星座?星座书上的东西,你都多大了,还相信啊?”
于是,我愤愤然地跳下床,扯着浴巾和睡衣就往浴室走去。身后还传来了许少晏的大笑声。
我的脚步更加快了,闪进了浴室,砰的关上了门。
然而大概是我的运气真的不行,扯下浴巾的时候还能一块把睡衣也给扯下来。一个没注意,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睡衣跌落在了浴缸中。
它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打湿,等我抓起来的时候已经变成可以拧出水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围上浴巾在门里唤着许少晏。“少晏,帮我拿一套睡衣过来。”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答。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抓着浴巾,探出了一个头。
很不巧地被吓了一跳,因为我的面前正悄声无息地站着许少晏大人。他手捧着睡衣,正对我笑呢。
我砰地关上了门,许少晏刚刚那个笑容,简直太吓人了。不巧的是,我关门的时候,忘记把睡衣也给拿进来了。
许少晏悠悠然地门外喊着:“睡衣不要了么?”
这一刻我很想拍晕自己,省得老是给许少晏留下笑柄。我再次伸出去一只手,想等许少晏把睡衣放在我手里。
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我不知道许少晏是不是走了,不由得把门在开大了一点儿。
然后就看到许少晏含笑的目光看过来,那目光一路往下,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下意识地低头望去,只见浴巾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送掉了。雪白的肌肤清晰入眼,特别是浴巾还开始摇摇欲坠了。
我一把抓过了睡衣,关门,换好了衣服还死活不愿意出去。
一直没见我出去的许少晏过来拍门:“木木你是准备在厕所里面生孩子还是你已经生完了晕过去了?”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我刷地打开门,迈着大步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许少晏却还要逗我:“抬头,挺胸,收腹。”
傻傻的我居然还照做了,听到许少晏最后一句话时狠狠地光着脚丫踩了他一脚。
许少晏说:“对,就是这个样子,要做一只完美的鸭子。”
鸭子你个大头鬼!
大概是光着脚太没有痛觉了,许少晏一声痛呼都没有。反而是松松地搂住了我,一声闷笑从他胸膛里传了出来。
这般自然打闹着的感觉,让我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乖巧地依偎着许少晏,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觉得整个人似乎都好起来了。
这样静谧安然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地许少晏的眼眸就变得幽深起来。
他哑着嗓子道:“木木你没有穿内衣……”
这话不是白问了么,谁洗完澡要睡觉了还穿那玩意……我准备说些什么时,许少晏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游移起来了。
等我意识回来时,已经被许少晏压在了床上。意乱情迷时,我突然想起了肚子里的宝宝,忙挣扎起来:“呀,少晏现在不行!”
许少晏眼神已经变得炙热,“哪里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我红着脸,拉住了许少晏的手。
这样的时刻被制止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诶……不过不制止,对宝宝影响更加不好吧?
我正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许少晏在我耳边呵着气:“来姨妈了?”
“才不是。”因为许少晏喷出来的热气太痒了,我不由地侧身。“总之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啊。”
一时还在想着要瞒着怀孕事情的我,并没有注意到许少晏的面容变得冷凝起来了。
他起身,走向了浴室,那微微散发着的冷意让我有一瞬间的无措。
我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没有等许少晏从浴室出来,我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