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珠奉妖后之命再次回到了永安城,这一次是很得意的,自己这么多年的预谋正在一步一步的实现,就算是精明过人的洛姝也不过如此,此刻也不还是朝着自己的计划中走着。女子笑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过今日的这番快意过。
很快天色便亮了,暮云晓早早的起了床,一个人闲来无事的在花园中晃荡,沽月夕从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云晓……”
这一声下得暮云晓浑身一颤立马转过身,一见来人笑了起来:“原来是夕儿啊,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了?”
“云晓你不也起来了吗?”
暮云晓对于沽月夕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太在意,径自向前走去:“夕儿,我们走一走吧。”
走在这清晨的花园中,晨露的芳香让人顿时心情清爽,但是暮云晓心情却并不是很好,眼见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她也感觉到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有太多事情想不通,也在担心着,暮云晓轻抚着日渐隆起的腹部,暗自下定决心,这一次,她拼死都要保住自己的孩子。
“夕儿,你说父母的血海深仇该不该忘?”暮云晓有意无意的说道。
沽月夕笑笑:“那得看所谓的父母该不该死?”
“是吗?若有些事情也并非出自她的本意呢?”
“这世上有些事情本就是迫不得已,我们为的不过只是为了守护那些我们想要守护的人,事,物而已。”
暮云晓笑了笑:“是啊,我已经打算放下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只要守护好现在我所拥有的就好了。”
沽月夕看着暮云晓的侧脸,第一次觉得或许暮云晓也有苦衷,可是她一想起昨夜的事情,她就立马摒弃了刚才自己的那一分怜惜,暮云晓是妖,妖都是害人的。
暮云晓向着那满池的芙蓉花走去,沽月夕暗自思索着,在暮云晓走到池边的时候,沽月夕故意一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然后顺势将暮云晓推下了花池中,暮云晓也没有设防,便被沽月夕这一推落入水中,沽月夕假装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啊!云晓!”然后急忙对着四周喊道:“快来人啊,快点来人啊!云晓夫人落水啦,快点啊!”然后紧张的看着水池中的暮云晓。
暮云晓刚想自己飞身上岸,但是眼前的情况,若是轻易使用法术只怕会让人怀疑自己。所以暮云晓还是决定等人来救,他在水中拼命的挣扎着:“救……救我……”同时暗自使用灵气保护着自己腹中的孩子。
很快,随着沽月夕的叫唤,来了很多宫人,立马下水将已经奄奄一息的暮云晓救了上来,暮云晓呛着水闭着眼睛假装昏迷。陆锦年听说之后立马赶了过来,看到暮云晓被救了上来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立马上前将其拥入怀中大声喊道:“快去叫太医,快!”
让后将暮云晓打横抱了起来迅速的走向“云谣殿”,轻轻的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对侍女说道:“先立马给夫人换一套干净的衣服,不要冻着了。”说完立马退了出来让宫女为暮云晓换衣服。
宫女立马手忙脚乱的拿来了衣服,陆锦年从屏风里退了出来,立马表情严肃的看着救暮云晓上来的一干人:“谁能告诉孤,为何夫人会落水?”
宫人们都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答道:“不知。我们也只是听到夕月夫人的呼叫才赶过来的。”
说完,陆锦年冷漠的看着沽月夕,压制着火气说道:“那夫人可否告诉孤,云晓为何落下水?”
沽月夕心头一颤,立马跪了下来:“陛下请息怒,夕儿知错了,夕儿不是故意的,求陛下恕罪,夕儿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说着,都快急的哭了。
“那你倒是好好跟我解释一下,云晓为何会落水、你不知道她现在怀着身孕吗?”陆锦年对着沽月夕怒吼道。
沽月夕听到陆锦年的声音,顿时下的立马趴在地上,颤抖着说道:“陛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着声音还带着咄泣。
“今早,我和云晓在花园中散步,然后云晓走到花池边,我也就跟了上去,然后……然后……一不小心被石头一绊,不经意间……就……就……”接下来的话,沽月夕已经不敢再说下去了。
陆锦年怀疑的看了沽月夕一眼,便没有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太医也急急忙忙的赶来了,陆锦年立马拉着太医走到暮云晓的床榻处,宫女已经放下了帷幔,太医将一根线交给宫女示意其将线搭在暮云晓的手腕上,宫女领命走到床边,细心的将线缠绕在暮云晓的手腕处。
太医闭着眼睛细细的把着脉轻轻皱起了眉头,然后又轻舒了一口气,放下线跪在地上说道:“回禀陛下,夫人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孩子也很安好,只是脉象有些紊乱,只要好好调理休息就好了。”
听到太医的这番论断,陆锦年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太医说道;“那就麻烦太医开些调理的药了。”
说完,太医便拿着药箱走出了内室。陆锦年轻轻地走到床榻处,缓缓掀开床幔坐在了床边,伸出手轻轻抚上了暮云晓的脸庞,没事就好,云晓,你没事就好。
若是你有事,我定会让他们为你陪葬。
沽月夕惊恐的跪在外面,她以为暮云晓是妖,肯定会想办法自保,以为这么一来她便会露出马脚,那她就有证据去揭发她是妖了,自己真的是太蠢了,没想到暮云晓竟然这么狠,这么一来,陆锦年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沽月夕内心很是忐忑。
陆锦年也从内室走了出来,看着趴在地上哆嗦的沽月夕冷冷开口道:“云晓没什么事,我也不想追究了,你们就先退下吧。”
听到这句话,沽月夕舒了一口气。跪在地上的宫人们立马退了出去,沽月夕也起了身,刚转过身准备离开,只听见陆锦年冷冷的一句话:“你最好安分点,若是云晓有什么差池,我让你给她陪葬。”
这么一句话深深饿到刺进了沽月夕的心里,陆锦年,自己在你心里就真的这么不堪吗?沽月夕脚步顿了一下,眼泪不自禁落了下来,然后便迈开脚步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