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晓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继续看下去。
那个男子温情款款地继续说道:“姝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现在我就去找办法救你,相信我!”说完将女子安放在床榻上,为她轻轻的盖上被子,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女子虚弱的闭上了眼睛,表情似乎还处在痛苦当中,暮云晓看到了那个女子有着少女的模样,可是她的手形同枯槁,暮云晓心底暗暗吃惊。
男子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毅然的走了出去。暮云晓也尾随着男子来到了一个地方,一个素衣少女呆呆的站在树前,男子默默地走到那个女子的后面,女子嘴角牵出一抹迷人的笑意:“知秋,你来了吗?”话语中似乎还有些颤抖。
男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女子身后,然后冷冷的开口道:“珠儿,你说你愿意为了我付出任何东西的,对吗?”
素衣女子笑笑:“当然,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的所有一切都是你的。”说这话的时候,女子慢慢回过身来。
男子嘴角一丝苦笑:“怀珠,把你的月兰珠给我好吗?”
女子听到了这句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知秋,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吗?”说完,摇了摇头:“知秋,不可能,不可能的,知秋,你知道月兰珠对我意味着什么吗?”说着,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男子看到她的眼泪犹豫了一下,女子拼命的笑着,笑得泪流满面:“知秋,我不会把自己的生命去救那个女人的,不可能,不可能的!可是,知秋,如果是你,如果那个人是你,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救你的,知秋……知秋……”说完,扑到男子的怀中,双手拼命的抓住男子的手臂:“知秋……知秋……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不要……”
男子眼眸渐渐冷了下去,一只手抱着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只手生生的伸进女子的后背,女子吃痛的喊了一声“啊——”,那一声,女子眼中是痛苦,是绝望,男子立马从女子的身体里掏出一个隐隐发光的珠子,女子不可置信的倒在男子的怀中,然后慢慢滑落倒在了地上,似乎隐隐听到一句,“珠儿,对不起,我一定要救她!”然后,男子留给女子一个决绝的背影。
女子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泪水慢慢的滑落,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知识心口处痛的无以复加,可是,此刻又觉得失落落的,女子泪眼迷糊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殷红的血慢慢的染红了女子的一身素衣,渐渐的,血渗入大地,整个地面被染的通红通红,刺得暮云晓眼睛生疼。暮云晓一惊,然后从梦中惊醒过来,醒来时也已经是早晨了。暮云晓看了一眼手边的那朵曼珠沙华,微微皱了眉,昨晚,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暮云晓拼命的摇了摇头然后便起身梳妆。
坐在镜子前,暮云晓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还在想着那个花妖的话,还有关于昨晚做的那个梦,那个病弱的女子与如今的妖后是一个人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暮云晓好想弄清楚,想着想着,暮云晓感觉胸口闷闷的,又是一阵恶心,暮云晓弯下腰捂着胸口干呕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好缓和了一下,暮云晓没有再去理会什么,也没有多想。
暮云晓梳妆打扮完毕,暮云晓便来寻陆锦年,终于在云溪亭内看到陆锦年一人独坐在亭子中,暮云晓刚踏进亭子中,便是一阵晕眩,陆锦年听到身后的动静,看到身后的暮云晓摇摇晃晃感觉要倒下去了,便立马上前扶住了暮云晓。“云晓,你怎么了?赶紧过来坐一下。”
暮云晓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了陆锦年的怀中,眼睛微阖。陆锦年赶紧把她扶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云晓……云晓,你怎么了,现在有没有好些?”
暮云晓慢慢张开了眼睛,看到自己倒在陆锦年的怀中,脸微微红,然后起身。陆锦年立马将她安在自己的怀中说道:“身体这么虚弱,就不要乱动,乖乖的在我怀中休息一下。”
暮云晓微微一笑,也没有做过多的挣扎,只是刚才那一阵感觉实在太奇怪了,不知道是自己最近太累身子太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暮云晓隐隐感到这里有妖气,同为妖,暮云晓在这方面还是挺警觉的。
“夫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找孤了?有何事要说?”陆锦年开口道。
暮云晓从陆锦年的问话中回过神来,笑笑说道:“没什么。陛下,尽管放心,这次云晓不是来劝陛下退兵妖界的。”
陆锦年笑了起来:“夫人想通了?”
“不是想通了,陛下进兵之意已决,云晓还能说些什么呢?这次云晓来,知识来跟陛下分析一下当今的情况。”
“哦?那孤可得好好听听夫人的高见了。”陆锦年笑道。
暮云晓笑笑:“陛下,你这么说可真是抬举云晓了。”然后在陆锦年的怀中舒心的闭上了眼睛继续说道:“陛下应该听说过三界定律,三界相生相克,所以这一仗不管双方实力,陛下已经赢了。妖界违反定律侵犯了永安城,这次陛下进攻妖界,就算是妖王也不敢擅自出兵,外加这次永安城的百姓士气高涨,这一仗其实不用打,妖界便已经输了。”
听了暮云晓的这番话,陆锦年微微笑了起来,更加抱紧了怀中的人。
远处来到花园游赏的沽月夕看见亭子中陆锦年微笑着抱着暮云晓,暮云晓则是很幸福的样子安然的躺在陆锦年的怀中,沽月夕呆呆的看着,突然眼睛酸酸的,沽月夕觉得心里好难过,然后立马转身离开了这里,身边的宫女立马追了上去:“夫人……”沽月夕提起裙子迅速的向前小跑着。
“呵呵……呵呵……”沽月夕似乎听到一阵笑声,于是立马停住了脚步,试探的问了一句:“谁?是谁在笑?”这时,耳边只有风声再无其他。沽月夕以为自己幻听了,于是放慢了脚步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