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晓一人闲来无聊便走到若卿的房中,看见若卿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暮云晓笑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拍了拍若卿:“若卿,时间不早了,还不起床啊。”
若卿哼了一声然后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着,暮云晓笑了起来,算了,随她去吧,让她再睡会儿吧。暮云晓起身离开了若卿的房中准备去找尘露。
暮云晓回到自己的房中换了身衣服刚准备出去找尘露,却在门口碰到了尘露。尘露看到暮云晓准备出去便问道:“云晓啊,你这是准备上哪儿啊?”
暮云晓笑了笑:“露露姐,你来的真是巧啊,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尘露笑了起来:“这么巧啊,那么进来说吧。”尘露坐到桌子旁,暮云晓倒了杯茶。
尘露看着暮云晓说道:“你说你要找我,所为何事?”
暮云晓也坐了下来,悠闲地喝着茶,然后悠闲的说道:“露露姐,我想知道关于陆锦年的事情。”
听到此话,尘露一惊,难道,暮云晓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吗?尘露立马恢复神色说道:“那个陆公子啊,你说到这里来的能是些什么人啊。”
暮云晓淡淡一笑:“哦?那么为何他可以自由出入‘梵花阁’?还可以不经过你的允许就可以到我这来?”
尘露神色一顿,这个暮云晓,太聪明。尘露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云晓啊,这位陆公子,出手阔绰,我们哪有拒人门外的道理?”
暮云晓又抿了一口茶,笑道:“是吗?出手阔绰就可以到我这来?我记得‘梵花阁’的规矩是不会比任何一位姑娘接客的,我想,露露姐应该比我清楚吧。”
尘露笑了起来,连忙掩饰道:“云晓啊,你在想什么呢,那位陆公子能到这里来,能会有什么事啊,只不过是为了一睹你的芳容而已,再说我们也没有逼你去见他啊。”
暮云晓笑了笑,这个尘露明明在掩饰着些什么,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掩饰,这个陆锦年到底是何许人物,暮云晓感觉到他的不简单,既然尘露不愿说,她也就不便多问。暮云晓笑了笑,继续说道:“露露姐,你来找我,也是有事的吧。”
尘露笑着说道:“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我们‘梵花阁’的花魁啦。”
暮云晓笑了笑:“哪里哪里,露露姐真是抬举云晓了。既然露露姐都已经来了,那么我也就跟你说一下,今晚,云晓不见任何人,只想呆在房中休息,可好?”
尘露笑了起来:“云晓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你不愿见就不见吧,这段日子以来你也辛苦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暮云晓笑着对尘露点点头:“那么,就谢谢露露姐了。”
“那么没什么事,我也就先走了。”尘露笑着说道。暮云晓点点头。走出门外,尘露松了一口气,这个暮云晓,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暮云晓看着尘露走出房外,她的一丝的慌张都尽收暮云晓的眼底,暮云晓笑了笑,看样子,自己还得查一下这个陆锦年到底是什么人,究竟什么样的人值得尘露如此的遮掩。想着,暮云晓喝着茶。
很快到了夜晚,陆锦年再次来到“梵花阁”,大堂上早已挤满了人,大家都在喊着要求暮云晓出来。尘露努力的控制着场面。
“各位,各位,请大家体谅一下,云晓姑娘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不能来陪各位了。”
所有人都有些泄气。“怎么会这样啊……”“对啊,云晓姑娘怎么了……”“是啊,真的想去看看云晓姑娘啊……”
尘露在堂上大声喊道:“各位,不必太担心,云晓只是这些日子太累了,还希望各位可以体谅,今日,会有沽月夕姑娘为大家表演,请大家体谅一下。”
所有人都不再说什么,都陆陆续续的散开。尘露使了个颜色,沽月夕怀抱琵琶走了出来,所有人许久不见沽月夕,如今看来倒是别有韵味。沽月夕玉指皓腕,柔柔纤纤,纤指抚上琵琶的弦上。她缓缓而歌,声音珠脆,舞动的暮云晓是绝代倾城,可此刻的沽月夕如同一滴水,纯净而清澈。陆锦年在台下欣赏着沽月夕的歌,他听到她琵琶声中的隐隐哭泣,陆锦年喝着酒,若有所思的看着沽月夕,她的美与暮云晓不同,暮云晓是惊艳,她是韵味。暮云晓总是让他觉得很复杂,不再像当初他第一次遇见的那个暮云晓,陆锦年不知道为什么,可即使这样,陆锦年还是爱着暮云晓,就那一眼,便沦陷了一生。
一曲终罢,沽月夕收起琵琶低着头上楼,陆锦年也跟了上去。走到楼上,陆锦年在身后喊了一声:“沽月夕姑娘。”
沽月夕听到声音,身形一顿,然后转过身,看到来人,微微一笑:“是陆公子啊。”
陆锦年笑着迎了上来:“沽月夕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沽月夕笑了笑:“公子又是来找云晓的吧,我帮你去叫云晓。”
刚准备走,陆锦年一把拉住了沽月夕笑着说道:“不是的,不要去打扰云晓姑娘了。露露姐说今日云晓姑娘身体不适,我们也不是不识趣的人,那就不便打扰了。今日,在下只是想跟沽月夕姑娘聊聊。”
沽月夕低下头看着陆锦年拉着自己的手,陆锦年也注意到了,立马松开手赔笑道:“冒犯了,沽月夕姑娘。”
沽月夕笑了笑:“没事。”陆锦年也笑了起来:“那么,姑娘,请吧,我们出去走走吧。”沽月夕脸微微红着点点了头。
陆锦年带着沽月夕走到了“梵花阁”的小花园里,月光皎洁,洒在院子里的花草上。沽月夕很是奇怪陆锦年对这里怎么会这么熟悉,而且还可以随意出入。“沽月夕姑娘。”陆锦年开口喊了一声,沽月夕从思绪中缓过神。
陆锦年笑着看着沽月夕问道:“姑娘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沽月夕尴尬的笑了笑:“啊,没什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