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性孤淡,看惯世间红尘,繁花似锦,云卷云舒,可谁人知她心中所向?
他冷面冰川,踏过万里河山,天涯海角,四角八方,可谁人知他心之所想?
她出生富贵,却因生母凄凉,备受冷落,常与欺负,她叹世间不公何待其?
他诞于皇室,却因势力孤立,唯装疯傻,盖过他人,他养精蓄锐为临天下?
那年,繁花似锦,他落寞浑身似血的倒在了她的面前,可惜她自身难保,何能保其?
她跑出许远,却终究抵不过良心,她黯然回首,一手搭着面前这个俊美的男生肩膀,吃力的向偏僻间的小屋移去,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再苦再累,也终注定了此人命不该绝。
她慌张跑去府外,到了药馆,不由分说便将大夫拉入府中,可笑大夫见伤势,无奈晃头,她不信天,即使她不公,也不该让她救的人不公,无论如何他的命她都要救。
她闷入屋中,苦心专研,终于,她查到古有介子推割肉奉君,又得偏方,以肉入药,可保其命,她转头便看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子,更加坚定了她心中所想,她忍痛割肉,一滴一滴的鲜血从其的手上滴出,她甚至不敢去看,药终好,只望天不在负她,不在欺她。一碗药性,男子苏醒,而她却因身子太过虚弱倒下,男子看到其手上伤痕,“我为陌人,你此待我,其真可淑。”男子把其抱到床上,悉心照料。
她缓缓睁开双眼,醒来了,却对趴在桌上的男子疑惑“你怎么能下床,你的伤可不许?”说着便要从床上下来,男子一个健步上前,扶住了她“若无姑娘,安歌此命早已归天,姑娘之情,安歌此生难报。”
她睁大了双眼,一副天真模样,在外人面前她总是隐藏的很深,那内心深处的伤痛不易察觉。少女般铃铃之语从她的嘴中脱出“你叫安歌。《九歌·东皇太一》:“疏缓节兮安歌”。有一句唐诗说:“安歌送好音”。”安歌默默的瞪大了双眼,他面前的这个女生虽有天人之貌,可一身素衣,一间陋室,竟会懂得如此之多。安歌的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疑惑。
“不知姑娘芳名?”安歌许久才开口,又怕冒犯,自己身为皇室却如此落寞,还要一女子为自己割肉入药,如何面人?他暗想,若自己有朝一日能得父皇宠爱,绝不会让其受任何委屈,绝对不会。
“冷绎心,绎心是我娘临终前给我取自《九辩》:“有美一人兮心不绎”。的。”绎心只是笑笑,也许这是她内心的疤吧。
安歌看着其脸上露出不同寻常的笑意,他十几年来从未笑的如此发自内心,如此动情,不由他想,心中早是一团乱麻,他看向绎心,许诺其“绎心,我孤安歌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我孤安歌宁伤天下人也绝不伤你分毫,若有人敢动你一分,我便屠他满门,若有人敢损你一毫,我便要他提头谢罪。”
绎心呆呆的听着,这也许是她这辈子唯一会听到的关心自己的话,也许只有他一人把自己当做人来看,她虽才华横溢却不得用处,只配在这陋室任其姐妹欺凌,明明是嫡却硬生生的成了婢,此种暖心,此生何憾?“安。歌”
安歌听到这话,不禁想起自己,人?难道她比自己还惨?安歌的心顿时揪了一下“待我强若天下,便许你四海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