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Z国国务院所在地,许多的国家红头文件都是从这里下发的,这里也是总理的办公场所,戒备极为森严。在大门口,二个当值的哨兵如标枪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浑如二根木桩一般。
呵呵,还好他们听不到,不然非来扁我不可。人家那叫敬业爱岗,到我这里成木头桩子了。
这二个人身材颇高,手里抓着Z国最新研制出来的步枪,枪口上装有刺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刺目的寒光。这只是明哨,在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精英特将,保卫着国家要员的安全。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向国务院大门走来。此人年约三十,长发齐肩,身着一件纯白色风衣,两只手臂自然的垂在身体二侧,走起路来双肩不晃,脚不沾尘,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内家功力早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不过他那张脸,俊美是够俊美的,就是太冷了一点,好像是抹了一层三九寒霜一般。
“站住!!”在那人走到门口时,二个哨兵毫不客气的把枪一横,拦住了去路,“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国家要地,不得擅闯。”
哨兵虽然惊讶于对方的冷漠气势,但职责所在,还是拦住了对方。
来人并不向他们解释,只是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胸牌,向左胸上一捌,淡淡的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哨兵定睛一看,急忙敬礼道:“首长好!!”
来人举手为礼极为搞笑的道:“同志们好!!!”说完举步走进了国院。
此人当然就是我了。
前天接通了总理的电话,本想问个所以然,不想总理先生讳莫如深,只是让我别问、别查,至于为什么,却一个字也不提。惹得我连电话都摔了,想想过意不去,所以我就直接来国务院找他了。
在出门时,我曾对映雪说了,不问明白,我就不回C市,跟他耗上了。
我在大院里三转二转,经过了几道岗哨的盘查,终于来到总理的办公楼下。抬头向上望了一眼,心里暗笑,总理先生,别以为在电话里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你可能是忘了,当年我还BJ在读书时,你曾为我办了一张国务院特别通行证,虽然我很少用,但并不能说我不会用,这次你就是想躲也没地方躲,不把话给我说明白了,我就跟你没完。
我冷冷一笑,直接向楼上闯去。一出电梯,我就遇上了一个老熟人,总理的贴身保镖赵一凡。“无情?是你?真的是你!!!”这个家伙一见到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这才肯定的道。
我淡淡的道:“当然是我,不然还会是谁?在这个世界,除了我无情以外,还有谁会这么帅?”赵一凡跟我很熟,以前我们还一起执行过任务,也就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他才被总理点名要到了身边,不然,他还得在特种部队训练营呆着受训。
而那次任务也可以说完全是由我独立完成的,他只不是在后面给我望了望风,因此他对能调入国务院,可是非常承我的情。这不,一见我,差点连自己的职责都给忘了,直接大呼小叫的喊了起来。
这是国务院好不好,要安静,不能打扰首长们办公或者休息,像你这样?哼,怪不得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副处长。
“嘘!!!你吵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比我清楚,安静,要保持安静,你懂不?我可告诉你,万一你把总理给我吓跑了,我可跟你没完。”我一看赵一凡这个家伙又想叫,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低声警告道。
“唔唔……”赵一凡费力的掰开我的手,低声道,“你说什么?把总理吓跑?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总理……”
话还没说完,就听总理办公室门口的通讯装置响了起来。赵一凡不敢耽搁,一个箭步跨过去,恭声道:“首长,我是赵一凡,请问有什么吩咐?”这个装置是专门用来呼叫门口的警卫人员的,不然以总理那么高的身份,也在办公室里扯着嗓子喊小赵~~~~有**份。
“小赵,你到楼下等着,如果看到了无情,马上通知我,我不想见他。”总理吩咐道。不过你安排的晚了点,我已经上来了,并且就在你门外。
我一把将赵一凡推到一边,对着通话器道:“是,总理,只要无情这小子一来,我立刻就上来见你。”
总理一时也没有想到门口已经换人了,随口道:“嗯,你去……你是谁?无情?”呵呵,你别看总理大人都已过六十岁了,但是脑子绝对的好使,记忆力惊人啊,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听出是我了。
我淡淡一笑,道:“是啊,总理,难得你那么看重我,还派我的老相识赵一凡专程下去接我,我哪能不来呢?”说着我伸手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笑吟吟的看着目瞪口呆的总理先生。
“总理,难道你不想请我进去吗?这样说话好像不是很方便啊。”我可不理他目瞪口呆,还是装傻充愣,反正我是来了,你不给我一个答案,你就什么事也别想做。
总理苦笑一声,叹道:“你先进来吧,唉,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会来,昨天我可是安排了一个连的警卫战士在外面看着,就是不想让你进来,不想你还给我打了个时间差,今天才来。”
我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淡淡的道:“你很了解我,知道我说做就做的性格,所以你才会安排人去堵截我,但我也是同样很了解你,因此我昨天就没有来,今天再来也不迟。”
总理将手里的文件放下,坐在了我的对面,一双有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道:“无情,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我说道。我当然想知道了,不然我将如何安排下一步的行动。如果我母亲真的是五方社的人,那我还要不要报仇,不报仇我又该如何去做?五方社这些年可是没少做背叛国家的事,如果不是我一直没有回血影门,我早就去扫平他们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嚣张。
总理没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表情很是伤心,双眼已然湿润。
“无情,这一切可能都是真的,你母亲极有可能就是五方社的人。”总理终于肯定了我的猜测。虽然我早有准备,但是在这一刻,我还是被震惊了。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以犯我国威者,虽远必诛为毕生行事准则的我,会是五方社的后人,一个没有信誉只有利益的组织中人的后人。
我的心情很是沉重,呆呆的坐在那里没有说话。这件事对我的打击不可不谓之大,多年来的仇恨、多年来的压抑,在这一刻间变得无足轻重,如果我母亲真的是一个背叛自己国家的人,那我还会为她老人家报仇吗?值得吗?
就算我再爱我的母亲,我能背叛血影门?不能,不要说血影门的门规森严,就是我自己,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总理见我呆呆的没有说话,也跟着叹了口气,几次的欲言又止。我敢说他现在也是很为难,不然他不会这样叹气,从我进门来,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叹气了,这在一向英明果断的总理身上可是非常少见的。
“总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想知道。”我沉声道。
“好吧,你也应该知道当年的事了,无情,这里面或许是我做错了……”总理再一次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我。
原来,我的外公是Z**方一员大将,仕途平稳,妻子是一名军医,膝下一对双胞胎女儿,一家人倒也是其乐融融。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正当外公在升任军长时,祸从天降,被人查出犯有严重的经济问题,直接提交军事法院,接受审判。
虽然自己心比明月,二袖清风,但是面对着军事法庭的指控,让一生刚正不阿的外公大受打击。至使旧病复发,连气加折腾,还未等法庭宣布结果,人就一命呜呼了。
外婆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在外公去世的第二天,服毒自尽,膝下的二个女儿也下落不明。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完了,从出事那天起,到事情了结,一共也不过七天,一个周。
真是他娘的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