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瑟,叶落霞飞,天地间一片昏黄。此刻我的心情也是极度的低落。
横行无忌的漫骂让我怒火万丈,但也在我心里震起了一丝的波荡。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母亲是不是做错过什么,她是什么人。对这些我也是一无所知,可以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拒绝去想这些事,每次想到也被我极端的避开。
不然以我的实力,想要查出一个人的来历,哪怕是死了一百年的人,我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查出其所有的资料。对于母亲,我没有去查,我甚至连查的念头都没有。
也许是我一直在规避她老人家的身世来历。就算上一次总理曾有意无意的提起过,我也没有去查,连想都没有想,但是现在,横行无忌再一次的提出。这使我不得不去想,我母亲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听说过母亲的家人,也没有听她老人家提起过自己的亲人,被逐出家门后,我们只是在社会上流荡,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投靠,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难道她老人家真的是来历不明或者……
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看了一眼与我心情同暗的苍天,深吸了口气。靠!!!只听说游戏里的环境永保青春,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说它是随着我心情的变化而变化?我好像没这么大的能力吧?
或许是因为鸾儿,因为我与她的关系,使她把我设为其核心数据。而我此刻情绪的波荡起伏,以至于让《绝世》的相关数据也随之发生变化。或许吧!!!
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是对是错,但我还是要做下去。就算当年的事错在我母亲,我还是要做下去,直到他们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经过我的查证为止。如果我母亲对不起国家,那我就放弃报仇,我呢?或许也会自裁以谢罪天下吧?如果只是八大世家,哼,那我无论如何也得先毁了你们,然后再做打算。
我紧了紧腰带,身形一晃,“临!!!”只一闪,便已消失在原处,眨眼间就已去得远了。
一夜奔波,天亮时,我已经站在了东堡的地界。远远望去,雄伟的东堡,就像是一只刚刚睡醒的狂狮,正在伸展着身体。东堡业已成功建城,已经不是我上次来时的那座简易东堡,现在的东堡更像是一座系统主城。
因为它比我的龙威城还要大。
看来八大世家联盟后,无论是经济实力,还是军事实力, 都已经大幅度的提高了。单只看这座城堡,如果没有几亿的金币,是休想建起来的。这些防御工事、守城器械等等,每一样都是用钱砸出来的,没有钱,就算你有了建城令牌,也不过就是建一座不经打的土城而已。
东堡城门紧闭,虽然已经过了开城门的时间。城墙上,东堡的大旗随风飘荡,猎猎有声。旗下站满了东堡弟子,人很多,可以说东堡的人大都已经上了城墙,欧阳战、司马浩、轩辕柔、南宫剑等人,除了横行无忌以外,全都到了,都在等待我的到来。
我一点也不奇怪,横行无忌一定早就通知他们了。虽然我拔了模行无忌的舌头,但我却无法阻止他用通讯器或者密语联系东堡,这二种联系方式根本就不需要说出声来,只需要跟个神似的,冥想就可以了,这二种方式是通过意识进行的,谁也无法阻止。
我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那面大旗,暗道老子是不是应该先把你们的大旗射下,以挫你们威风呢。靠,早知道我就去打造一张修罗专用弓箭,以我投掷飞刀的手法,绝对要比专职弓箭手强上百倍。
弓箭?他M的,青青,你丫的还我落日弓。
我缓缓的迈动着脚步,向东堡城门走去。心里暗自冷笑,八大世家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你们这些傻蛋以为可以紧闭城门,据险而守吗?不要忘了,我可是精通五行遁术,可以随便出入任何地方。
这一切对我来说,只能用形同虚设来形容。
“无情……”我已经走到了弓箭手射程之内,西门冰见我仍然没有止步,不由出声道。可是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即便我们现在住在一起,她们就在我的隔壁,中间只不过一堵墙。
早晨还一起吃过早餐。
但这又如何,我还是要来攻打东堡,还要与她们为难。这话也说得有点狂,攻打东堡?我就一个人,攻个屁啊,还不如说单挑东堡的好。古有杨七郎日战四门,今天老子也给他来个血修罗独挑东堡城。
可惜没有战地记者在,不然让其拍成录像,向外发售,我估计保准能狠捞上一票。
“无情,你丫的竟敢单枪匹马来我东堡闹事,你真的以为我们奈你不得吗?”司马浩厉喝道。
我冷冷的向上扫了一眼,森然道:“司马浩,你他娘的就是只长**不长脑子,你东堡有人无人与我无关,你也用不着这么多废话吧,现在你应该说弓箭手,放箭,而不是他娘的在这里满嘴的废话。”
这个家伙真他M的是笨蛋一个,会不会打仗啊?每次都要说上一堆的废话,才会切入正题。其实这有什么好说的,我来就是要大闹东堡,直接开战不就行了吗?
“大哥,我们能不能谈一谈,难道非要兵戎相见吗?”南宫剑大声的喊道,声音中透着三分的泣声。
我看得出来,南宫剑心底善良,一点儿也没有世家子弟的娇横。只可惜,他却是南宫世家当代少主,用不了几年,他也将会变成一个以家族利益为重的势利小人。
我冷哼一声,森然道:“南宫剑,你记着,我不是你的大哥,我也没有你这个兄弟,我们有的只是无边的仇恨,无论最终的结局是什么,**非死不可,如果你不希望如此,那你就先行动手,杀了我,不然,早晚我会动手,以你的实力想来找我报仇,你还差得远。”
“大哥,你可以不认我,但你却终是我大哥,我知道,家里对不起你,可是……有很多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里面有太多的是非曲直,难道你就没有查过吗?”南宫剑还未说完,就已经泣不成声。
我很奇怪,我都没有落下过一滴的眼泪,你为何会泣不成声?替我受委屈吗?
其实我不知道,南宫剑真的很替我受委屈。自从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他曾向他母亲司马一萍质问过,但是司马一萍似乎也有难言之隐,一直也没有明确的告诉南宫剑,当年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反而大发雷庭,将南宫剑臭骂一顿。
南宫剑当然不服,向司马一萍明言,如果当年司马一萍确实做错了,那现在就要承担起这个后果,有罪赎罪,无罪就将事情讲明,由大家来评判是非曲直,如果一直这样拖下去,那最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人犯错误没有关系,但是如果犯了错误却又不敢去承担后果,反而处处逃避,那就不能算是人了。
司马一萍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不但不理解自己,不为自己辩白,反而出言顶撞,更或者说是在教训自己,不由大怒,一个耳光将南宫剑打出门去。
南宫剑也没有再去多说,只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去见过司马一萍。这更让司马一萍伤心欲绝。多次托南宫飞去劝说南宫剑,希望他能回心转意,谅解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谅解自己的苦衷。
可惜南宫飞几次欲说,都被南宫剑给挡了回去,连听他都不听。他的骨子里流动着跟我一样的血,一样的叛逆。南宫飞无奈,只得请出了老家主,也就是南宫剑的爷爷,这才迫使着南宫剑妥协,不过他心里,仍然是很不服气。
南宫剑这些年在家里呆的时间比较少,一直在外求学,所以其内心,激荡着几分侠气,颇有正直之心,这才会出现上述的情况。南宫剑自觉无力可使,根本就不可能改变现在的这种对峙局面,他也是很伤心。
当然这一切我现在是不知道的。直到后来轩辕柔将这一切转告我时,我才知道。
但眼下……我管他那么多呢。
“那就随你,司马浩,今天我让你们先动手,你还不下令,要不要我替你发号施令?”我断喝道。我都在城下站了半天了,也没见他们一个人下令进攻。这些家伙在做什么?难道会白痴的以为,凭几句话就能让我放过东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