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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一种骄傲是坐井观天

紫小山在掌握了火球术之后,开始更加发奋的修炼,他已经体会到修炼的快乐,也找到变强的方法,而这些让他看到了战胜迟云飞的可能,让他找到了摆脱现有困境的途径。但紫小山沉默了,不是因为他不想报复,也不是因为姐姐的喝止让他退却,更不可能是迟云飞的教导让他忘记了曾经的耻辱。作为以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哪怕幼小,他也绝不会在放弃复仇的可能。他之所以选择了暂时不复仇,是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的修炼并不足以打败迟云飞,至少他并不确定迟云飞是否已经被他超越,而这也是他始终不敢下手的真正原因。

然而,复仇者的脚步即便迟缓,他也终究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迟云飞的糟糕天赋即便紫小山不知道,但紫小山内心那颗复仇的种子,终究还是在发芽,在长大,然后长出叶片,最终成长出一颗复仇的果实。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失眠的紫小山终于下定决心要复仇。于是,紫小山走向迟云飞的房间,打算约迟云飞再次决斗,他已经有信心不会重蹈覆辙,因为为了这一次的决斗他准备了太久。修炼和法决,包括但不仅限于此。紫小山在隐忍的这段时间并没有闲着,他在观察迟云飞,如同观察自己的猎物,随时准备好在最佳的时间段捕猎。

然而,当紫小山打开迟云飞的房门时,他突然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他隐隐感觉到一种可怕的错误在自己的人生蔓延,而后就是漆黑的夜和满眼的金色星辰在坠落,在梦中如同流星雨一般浪漫而残酷。

嘭!紫小山的身体沉重的倒地,如同一包沙,结实的摔落在地,又如此的凌乱和迷茫,正人的;灵魂和思绪都在地上飘逸和滚动。

紫小山想要呐喊,想要叹息,可是都没有时间,当他在敲门后确定迟云飞已经熟睡的时候,一切已经注定。这一夜注定是他难忘的另一个时间节点,他同样会铭记一句令他刻骨铭心的格言——在自己惦记别人的时候,别人说不定在更深的黑暗中悄悄的向你头来轻蔑的嗤笑,然而这嗤笑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自己即将目的达成十分的晴天霹雳。

一切就这样充满期待的开始,然后又如此无奈的结束。紫小山无比痛苦和苦逼的跌落地板,然后看着一个刚刚超过三尺的高大形象如同噩梦一般站立在他的身侧,他知道一切的噩梦并不是终点,刚刚那打的他眼冒金星的一击稚嫩老拳只是一个轻柔的问候,而后才是更加可怕的暴风雨,而紫小山在此刻真的没有勇气怒吼一声:“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迟云飞淡定的看着紫小山,看着他满脸惊恐又充满愤恨的表情,嘴角挑起一丝淡淡的却充满邪异气息的笑意。或许,迟云飞只是自然的微笑,然而在那一刻,在紫小山的眼中,那就是恶魔的微笑。怎么说,这或许是心理力量在作祟,但不得不说,迟云飞此刻就是紫小山内种的噩梦。

“哈哈哈!想暗算我,小子,你还嫩!”迟云飞绝对是大言不惭的说道,紫小山每次听到对方完全不自量力和不顾事实真相的称呼,他完全不能理智下去,然而迟云飞每次都如同恶魔一般用他诡异的实力捍卫了他的话语权。

“小子,你还嫩!”被一个不足七岁的幼童,如此的嘲讽,已经年满十三岁的少年紫小山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忍了,可是他却没有爆发的能力和机会。他只能一屁股摔倒在地,然后就迎来迟云飞的大脚掌,至于自己所谓的修为,所谓的火球术,根本没有机会发挥。

战斗,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而这一次决定战斗胜败的因素似乎发生了变化,而紫小山面对失败的心情是一样的苦逼,至于迟云飞经过一段时间磨练他他,心智上淡定了很多。其实不得不说,迟云飞的内心也是充满苦涩的。如果能够直接打败紫小山,他没有必要选择用智慧战斗,毕竟武者的战斗更加崇尚正面的对决,而如今他这样取得胜利,虽然捍卫了固有的权威,却也终究说明自己暴力领导小弟的时代已经遗憾落幕。

“你走吧,臭小子!”迟云飞很大方的放过紫小山,而紫小山只能灰溜溜的逃走。然而在紫小山逃离前,迟云飞已经开始总结自己在这一战中的经验和得失。他认真而谨慎的分析出,这一战他能够战胜紫小山,绝对不是因为自己的那一脚真的具有决定性的力量,只是自己采用了好的战略,从而让自己的那一脚踏在了对方最为薄弱的一环上。

“嗯!法师果然是有缺点的,紫小山这家伙在魔法上的修炼天赋比我好,修为和功法的修炼都如同坐火箭一般,可是他却和所有的法师一般,肉身脆弱。可惜,我不能够直接用魔法战胜他,当真是可惜之极。或许,我应该想更多的方法,只是蛮干用苦功来提高修为并不是最好的方法。”迟云飞认真的总结,即便没有和紫小山真正的进行魔法对决,但迟云飞早已经明了对方的修为,甚至早火球术上的成就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对方施展火球术又快又稳,宛若一个剑客在施展剑术,极端的可怕。这一次若不是自己偷袭,恐怕结果很难预料。事实上,迟云飞觉得,自己输给紫小山的可能性较大。

迟云飞背靠着窗台,目光向着天际微微发蓝的天幕远远的看去,目光逐渐的深邃,思维也开始如同天上的星光一般缓缓的闪动。

“我明白了,或许,战斗本身就不仅仅是修为和功法两者能够决定的,我的天赋不足,但足够努力,但真正比拼实打实的攻击力,或许依然难以对抗向小山这样的天才武者,但如果我的战术得当,或许只需要微量的攻击力就足以驾驭整个战局。嗯,就是如此!”迟云飞心中分析到,刚刚那场短暂的反偷袭战,让迟云飞似乎打开了一扇窗,似乎看到了一丝奇妙的天机,似乎看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或许,我可以走另外一条路!”迟云飞如此告诉自己,他当然知道不能放弃努力,但巧妙的利用自己的努力成果,把自己的修为和功法转化成为最好的战果,这才是武者最终的目的。

迟云飞的双目亮晶晶的,看着天幕,如同那微微发出蓝光的天幕上隐藏着失落的天机,似乎那天空中闪动的无数星辰是如海洋一般的智慧。他看着天星,看着他们一眨一眨的,那么远,那么小,却似乎灵动的足以穿透遥远的距离直接抵达人们的心灵深处。当发觉这些,迟云飞隐隐感觉到,那神秘的夜空之中有着无穷神秘的力量在遥远的星空之中沉睡。

“或许,只是渺小的一颗星,也足以照耀整个夜空。或许,那微弱的闪光,即便随时灰湮灭,依然能够照耀亘古,穿越无限空间而抵达我的心扉。或许,我也如同那一刻微弱的星辰一般,在我的国度中拼命散发一点微弱的星光,如同一只坐井观天的青蛙永远无法看透这个世界,却始终咕咕作响企图发出自己的声音,哪怕只若一颗遥远的天星也好,微弱的光明,依然能够透过宏大的时空完成一次心灵的震撼。”迟云飞的心在飞快的流转,感觉自己的神魂都变得轻盈了许多,一种莫名的感觉笼罩着他的身体,如同真个人的灵魂被化开了一般,似乎自己身体中的血脉和骨骼也在这一刻变得清爽。

夜渐渐深沉,迟云飞就这样仰望着天空,如同井底的小青蛙遥望井口的天空,迟云飞不知道星空到底有多大,不知道哪里隐藏了多少奥秘,如同小青蛙无法猜想井口外的世界,但这不妨碍迟云飞和小青蛙的快乐,同样不妨碍他们想要窥探星空和天空的骄傲。

迟云飞沉沉的入睡,第一次没有在冥想中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如同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有刻苦的执着和努力,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就这么轻盈的入睡。

那一刻,似乎连天上的星辰都明亮了许多,那似乎是狡黠的眼睛,又似乎是善意的关爱,总之天上的星一闪一闪的,如同井口的云总是在蓝天之上和煦的流动。

梦中,迟云飞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井底的青蛙,无论如何的努力,自己都似乎无法爬到井口,他的眼中只有巴掌大的蓝天,而他却对此乐此不疲。后来来了云雀,小青蛙知道井口外还有更加广阔的天地,于是小青蛙更加努力而欢快的活着,期望通过巴掌大的一片天空去窥探更为广阔的天空。只是那飞走的云雀永远不知道那个住在井底的小青蛙内心的宽广和骄傲,只以为它始终生活在自卑的世界之中,而不能够理解在小青蛙的世界之中有一种骄傲叫做坐井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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