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老爷……”钱串串喊了半天,那山羊胡子也没有反应,沉醉在自己的幻想里。
“林惜跑了。”钱串串清了清嗓子,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那小子跑了,跑哪去了?”山羊胡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连珠炮式的发问。
“老爷,谁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躲到哪里去了,再者说,他可是叱咤一时的风云少帅,我们拿什么和他斗?”钱串串问出了事情的关键,让提前兴奋的山羊胡子一下子变得清醒异常。
山羊胡子来回踱步,思考片刻,道:“钱串串,这次做的不错,回头可以领三分之一的月钱,另外,给我备马,我去看一下那些老朋友。”
一刻钟后,沈家的大厅内。
“你说那大出风头的小子是最年轻的少帅林惜,怪不得,怪不得他的实力那么强,我今天倒有点不自量力了。”沈金银摸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的说道。
“只要沈兄答应助我擒了此贼,我可以让出那块地盘一半的区域,如何?”山羊胡子轻嗅着茶香,抛出诱惑道。
沈金银沉吟片刻,言道:“我沈家愿赌服输,那块地盘我沈家要不起,送客。”
说完,沈金银完全无视山羊胡子,走了出去。
“不知好歹的东西。”山羊胡子愤愤一声,拂袖而去。
而在其走后,沈金银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蠢货,有你后悔的时候。”
次日,夕阳西下、古径小路,一匹乌黑的骏马在那悠闲的吃着草,而在其身后,一个狼狈的身影正在那艰难的行进着。
那少年俊逸不凡,清秀的脸上爬满了汗粒,然而骨子里的坚毅彰示着他的不屈,只是手持银枪一步一顿的他看上去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此时的他拖着两条铁链,而铁链订在两个铅球上,那铅球约有牛头般大小,随着林惜拖动的步伐,那铁链哗哗作响,沉重的铅球慵懒的向前滚动。
铅球滚动,在林惜身后形成了两道格外刺眼的路痕。
远远望去,衣衫单薄、汗水沐浴的林惜颇像耕地的黄牛。
“好了,就先到这吧,后面的尾巴已经跟了很久了。”身体内突然传声道。
闻言,林惜苦笑了一下,从怀中掏出钥匙去解脚上的镣铐,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而后面不远处的树林中,突然窜出来四五十人,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利器。
“他快不行了,兄弟们,上,随我灭了他。”一个脸有多处刀疤的沧桑汉子手持大刀,吆喝道。
察觉到背后的觊觎之徒,林惜笑了笑,运转真气的他轻松的解除脚上的束缚,两条腿轻飘飘的,好似随时都能飞起。
真气流转的林惜不紧不慢的站起,活动下身体,就打算好好教训这些不知好歹的家伙。
“打架可以,不得使用真气,这是肉体的锻造,如果过不了考验,死了也不可惜。”身体内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草。”林惜不爽的低骂一句,将真气收归丹田,转过身去,看了看身旁竖立的银枪,又看了看冲上来的红眼杀手,道:“不用真气,本少帅也能轻松的废了他们。”
银枪一提,林惜快步冲了上去,身体飘忽的他手中的银枪却不含糊,锋之所向,力之所至,纵然没有使用真气,然而一杆银枪倒也是所向披靡。
“这小子身形玄乎,快将他围在中间,限制其身形。”刀疤脸的沧桑男子见林惜动若脱兔,忙开口道。
闻言,一干人等快速的将林惜围在中间,喊杀着冲上前来。
见状,林惜眉头微皱,既然不能各个突破,那就比比谁更厉害,谁更凶狠。
念及此,林惜忙杀向圈子的一角,手持银枪的他银枪一掷,直接洞穿了一人的胸膛,那人的身形还未倒下,林惜的身影已跟上去,银枪一收,划向了旁边人的肚子,那人的肚子一瞬间被破开,鲜血直流,甚至隐隐还有肠子流出。
林惜视而未见,银枪以自己的身体为中心,画出了美妙的枪圈。
逼退了围上来的众人,林惜手中的枪向后一收,直接将一人撞飞了去,借着阻力,林惜飞身向前直接一枪洞穿身前人的肚子,借势出了包围圈。
刚出包围圈的他,身形一转,将那具尸体当成了挡箭牌,挡住了紧随而来的攻击。
林惜一脚将那枪上的尸体踹飞,银枪举起,一枪将身前的一人劈成两半。
而刚解放的林惜可不愿再次被围堵,手持银枪的他随手解决另一人后,便向前飞奔而去。
神风驹见状,快速的前来接应,林惜纵身跃马,仿佛又回到了沙场。
催马转身的林惜,手提银枪,威风凛凛的大开杀戒。
而有了神风驹的帮助,林惜对于他们的包围圈,想进进、想出出,俨然一副不协调的一边倒形象。
少顷,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尸体,默诉着战争的惨烈。
林惜翻身下马,腿打颤的走至一旁的树下,打坐休息,腿上的重负突然间消失,让他有很多的不适应,而没有动用真气的林惜更是让副作用发挥到极致。
真气慢慢的自丹田流至全身,大大缓解了林惜身上的不适。
约一盏茶的功夫后,再次起身的林惜精神焕发,好似变了一人,匆匆收拾了地上的武器,林惜便准备起身离开。
突然呼啸的刀响声自身后传来,林惜一转身便迎上了那把飞来的砍刀。
“砰”,那刀斩在了林惜的手臂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林惜转身望向身前不远处投掷砍刀的刀疤男子,不屑的笑了笑,将那被破开的衣袖一撕,手臂上绑的瓷实的几根铅管显露出来。
随手敲了敲另一条手臂,“笃笃笃”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你虚弱成那样,竟然还带着负累与我们拼杀?”沧桑的刀疤男子满脸的不可思议,纵使他见闻多广,也没有想到对手竟然会这么强。
“这点东西算得了什么,杀你们时,我连一丝真气都未动用。”林惜轻声笑道,随手拿起一把刀,快如闪电的射向那刀疤男子。
那刀疤男子本就受伤,这袭来的飞刀又势如急风,他哪还有可能逃得掉,看向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的大型飞刀,刀疤男子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早知如此,多给他两倍的钱,也不会接下这笔买卖。
半个时辰后,林惜带着大包、小包跃上了马,而他身后,四五十个人除了裤衩,什么也没剩下。
林惜本打算收了他们的兵器便罢,谁知差点被人暗算,气不打一处来的他索性连衣服都未给他们留下,而林惜也因此意外的多得了上万两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