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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老虎!老虎!》

~1907 英国~

Rolls call me again? Last time told me to roll, because I am a man. This time is because I am a Wolf. Let's go, Accra.

又叫我滚吗?上次叫我滚,因为我是一个人。这次却因为我是只狼。我们走吧,阿克拉。“获奖理由”

这位世界名作家的作品以观察入微的能力、想象的新颖、思想的雄浑和叙事的杰出才能。

“名人小记”

约瑟夫·鲁德亚德·吉卜林(1865—1936)

人因为博学才谦逊,因为勇于牺牲才力量无比。这就是现代英国文学史上享有盛名的作家约瑟夫·鲁德亚德·吉卜林留给我们的真理。很多人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是却很少有人了解他的作品。他就像一团年轻的火焰燃烧了整个英国文坛,不是毁灭,而是重生。

吉卜林的父亲洛克伍德出生在英国约克郡的牧师家庭,年轻的时候曾在孟买艺术学校雕塑学任教授,后来任拉合尔艺术学校校长和博物馆馆长。在那个浪漫的英国斯塔福德郡的吉卜林湖边,洛克伍德同美丽的爱丽丝·麦克唐纳订婚。1856年,爱丽丝在印度孟买生下儿子,母亲为了纪念那场难忘的订婚,为儿子取名为吉卜林。

吉卜林六岁的时候,他和三岁的妹妹被送回英国一家儿童寄养所接收教育。这所寄养所由霍洛威夫人照看。吉卜林常常受到她的虐待,这使他的心上,留下了一段抹不去的痛苦回忆。成年之后,他把这段痛苦的经历写进了短篇小说《黑羊咩咩》。或许,只有这样的文字宣泄,才能真正将这段痛苦黑暗的记忆从他的脑海中抽走。

他在霍洛威夫人的照管下,过得并不好。但是,每逢圣诞节,他在姑姑家度过的日子却让他十分高兴,他的姑夫是当时著名的艺术家爱德华·伯纳·琼斯。他的艺术情结也在他的心中萌芽滋长。

十二岁那年,吉卜林进入德文郡的联合服务学校上学。这不是什么高校,甚至连普通学校都算不上,这仅仅是专门培养贫寒的海外军人子弟的中学。吉卜林就在这里接受严格的纪律训练,同时经受着他人对自己的欺辱。这段生活也被他写进了小说集《斯托凯公司》。

1882年,中学毕业的吉卜林离开了英国,回到印度。然而,父亲已经无力支持他攻读大学,于是就在拉合尔找了一份在《军民报》任副编辑的工作。编辑这份工作十分辛苦,经常需要吉卜林进行大量的采访和编辑,有时还要各地奔波。但是勤奋的吉卜林十分努力,在不耽误工作之余,他开始了自己的创作生涯。1884年,吉卜林在《军民报》上发表了第一篇文章《白愁门》,之后就陆续不断地发表自己的小说和诗集。而这些文章和短篇小说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影响力和声誉。

1891年,颇具盛名的他出版了第一篇长篇小说《消失的光芒》和两篇著名的短篇小说集《生命的阻力》。

1892年,吉卜林与美国女子卡洛琳·贝利斯蒂尔结婚,定居美国弗蒙特。四年后,带领一家定居英国托尔奎。之后,他出版了自己的诗集《七海》,短篇小说《日常的工作》、《勇敢的船长》和著名的长篇小说《基姆》以及著名的儿童小说《丛林之书》、《供儿童阅读的平常故事》等。

1907年,是吉卜林最辉煌的一年。全世界的好运都积聚在这位学者身上,巨大的光环使他获得了万众瞩目的第七届诺贝尔文学奖,牛津大学、剑桥大学、英国达勒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

他是镶嵌在英国文坛塑像上的一颗璀璨的宝石,用华丽的笔法演绎了阴郁的背景以及明亮的精神。不论他是描绘古老的东方气息,或者是形容新秀的西方文化,他隐藏不住那闪亮的色彩,成为最年轻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正是印证了他如瑰宝的价值。

“内容梗概”

老虎与狼都是凶猛的动物,但是并非没有感情。在东方文化当中,很少有人去用心地体会它们,更不用说试图听懂它们说着什么话。但是吉卜林拥有独特的观察审美能力,他将视野放大到儿童和动物的世界,为文学又添上了一抹色彩。

这是一部故事集《丛林之书》,里面有千奇百怪的故事,还有意想不到的动物帮手,同时充满了乐趣和挑战。

主人公莫格里还会勇敢地带着读者走进他的世界,然后指着他的敌人大喊道:嘿!快看!老虎!老虎!

“精彩赏析”

可怜的孤儿生存在狼群之中,不知道要经过多少痛苦才能适应非人类的生活。在这个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下,生物各自挣扎着,生长着,繁衍着。

鲁德亚德·吉卜林的小说集《丛林之书》中,刻画了很多人们难以想象的画面,人类与凶残的动物和谐相处,人类能战胜凶狠的动物,为了爱,动物甘愿牺牲自己。在那个神奇的丛林世界,吉卜林引领我们去结识许多勇敢的朋友。他们是可爱的动物,也是同人类平等的生物。

《丛林之书》深受广大读者的欢迎,更是儿童手边的热门读物。其中《莫格里的兄弟们》、《老虎!老虎!》、《国王的象叉》、《白海豹》等故事更是给读者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丛林之书》小说集一共包含十五个故事,其中有八个是关于莫格里的故事。

莫格里是在森林中被母狼喂养长大的狼孩,一晃之间,他已经长成了一位勇敢而智慧的少年。他的朋友们围在莫格里的身边成为了一个温暖的集体,并且教莫格里在丛林里必须遵守的丛林法则和生存的本领。这些法则也是吉卜林对于当时社会的一种态度,他有帝国主义倾向,以至于将这种持强凌弱的思想灌输进小说当中。

莫格里运用自己的勇气和智慧在附近的村子取来了“红花”(火把),制服了威胁狼群的叛乱者老虎谢尔汗,因此而惹怒了谢尔汗。

在一次月圆之日,狼群按照惯例展开了会议。在这次会议中,着重针对莫格里该不该留在狼群的问题做了争论,最终,狼群以莫格里是人为由将他赶出了“家”。

莫格里这次被赶出“家”门,为《老虎!老虎!》做出了铺垫。在这个故事当中,莫格里离开了狼群走了二十多里地,来到了一个不熟悉的村子。他有些怕,这里到处有牛群在吃草,放牛的孩子见到莫格里都吓得拔腿就跑,就连周围的野狗也冲着他乱吠。他告诉自己:我是人,我应该学着像人类一样生活!然而,村民们还是害怕他。看到莫格里来到村子,村民们都奇怪地打量着他,指手画脚地谈论着眼前这位奇怪的人。

莫格里心里觉得这些人真是没有礼貌,但是他不会说话,只能皱着眉毛看着村民,还拿手指了指嘴巴表示饿了。村民们却像不明白他的意思一样继续盯着他看。额头涂着红黄色记号的祭司说道:“嘿,你们怕什么?看看他的胳膊和腿上,全是狼咬出来的疤,他只不过是一个从狼窝逃出来的孩子罢了。”

“哎呀,被咬成这样真是可怜!不过,他真是个漂亮的孩子。瞧,他多像你那被叼走的儿子!米苏阿!”几位离得近的妇女大叫起来。

祭司知道米苏阿是村子里最富有的妇人,每天她的手腕上脚踝上都戴着沉甸甸的首饰。这个狼孩子要是被她领养回去,他又可以捞到些好处,于是祭司说道:“把他带回去吧,他就是大自然归还给你的。不过,这也要归于上帝,你要拿出你的诚意!”

就这样,最富有的米苏阿把莫格里带回了家里。米苏阿给他喝了一大杯奶,吃了几块面包,然后还亲切地抚摸了他的头,好像真的把他当作失而复得的孩子一样。但是,莫格里却很不踏实,他从来没有在屋子里呆过,也没有睡过像陷阱一样的床铺。

“我是人,我必须变成人。我应该学会他们说话,这样我才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在心里想。于是他跟着米苏阿妇人学习说话,学的有模有样。晚上,他接受不来柔软的床铺,从窗户跳了出去,在一片耕地边上躺了下来。

还没等他睡着,就有一只柔软的灰鼻子拱了拱他的下巴。他张开眼睛,这不是灰兄弟(狼妈妈最小的狼崽)吗?

“你可真能跑,二十里路呢!我就这样追过来,喂,你完全像是个人了!”还没等莫格里开口,灰兄弟就说话了。

莫格里先给了灰兄弟一个拥抱,然后问道:“最近丛林里一切都好吗?”

“还不错,就是那些被红花烫伤的狼有些难过。对了,谢尔汗去很远的地方打猎了。他发誓说等他的新皮毛长出来,会找你报仇的!你可得小心了!”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忘记你们的,我永远都爱着你们,爱我山洞里的家人。但是我也永远记着我是被赶出来的!”

“你要记着,或许你还会被另外一群赶走的!我的意思是人也不是可靠的,我先走了,下次我在牧场边上的竹林里等着你!”

从那天开始,莫格里就正式生活在村子里了,他忙着学习人们如何生活,比如吃饭和睡觉,还要在身上穿上衣服,这让他很不舒服。他还要学习如何花钱,这是他最头疼的事情了。对于如何耕种,他更是找不出头绪来。村子里的孩子们常常惹他生气,但是丛林法则中有一条规定不能杀死这些小崽子们。

他也不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因为当他帮助了卖陶瓷的小贩时,周围的人包括祭司却都责怪他不该这样做。莫格里觉得自己没有错,于是顶撞了祭司。第二天,他就被安排去赶着水牛放牧了。

这正是莫格里所向往的生活,在这里,放牛是最轻松自在的工作。夜晚,莫格里参加了一场村子里的聚会。到场的还有猎人布尔迪阿,他兴冲冲地给村民们讲述一个又一个神奇的丛林故事,这让莫格里嘲笑了好一阵。因为从丛林里出来的莫格里觉得布尔迪阿说的没有几句实在话。当然,也讲到了拖走米苏阿儿子的那只老虎谢尔汗。

印度大多数村子里的习惯就是早晨派几个孩子去赶着牛群和水牛群去放牧,这些牛群可以把大活人踩成肉酱,却老实地听孩子们的话。而这些孩子只要跟牛群呆在一起,家长们也会非常放心,因为就算是丛林里的老虎也不敢袭击这么一大群牛。

这天,莫格里从灰兄弟那里得知谢尔汗回来了,而且就在这附近打算趁莫格里不注意的时候袭击他。谢尔汗一定是觉得自己胜利在望了,所以提前吃了些食物喝了些水。

莫格里运用自己的智慧,打算把正放松警惕的谢尔汗包围,让牛群踩死它!可是,他不能将牛群赶到两边去。这时,灰兄弟又叫来一个同伴,同样也是莫格里的好兄弟阿克拉。它带着牛群绕道而行,把它们带到河谷的出口,又横扫过来,把谢尔汗夹在中间,捉住它!因为莫格里知道,谢尔汗吃饱了就没有力气战斗了。经过一阵子的安排,最终将谢尔汗成功地杀死了!

莫格里需要谢尔汗的皮毛,于是他拿着刀在谢尔汗身上又砍又撕,累得直喘大气,就这样大约忙活了一个来小时。突然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来人正是猎人布尔迪阿,他有枪。看来,放牛的孩子们已经看到了这一切,并且告诉了村里人。布尔迪阿生气地说:“你以为你能剥下这老虎皮?它可是值一百卢比呢!”

布尔迪阿打算威胁莫格里,却不知道这个狼孩子和狼群的关系如何密切,那个灰兄弟凶恶地将布尔迪阿扑倒。害怕得布尔迪阿再也不说什么伤害莫格里的话了。

“他是巫师,能让狼听他的话,快让他滚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这里!”莫格里高兴地回到村子里,却听到很多村民这样大喊着,一定就是布尔迪阿宣传的!但是他什么也解释不了,因为那两只灰狼就跟在他的身后。

“又叫我滚吗?上次叫我滚,因为我是一个人。这次却因为我是只狼。我们走吧,阿克拉。”莫格里无奈地说道,转身离开了村子。

他又回去和狼群告了别,打算一个人开始打猎的生活。狼群中的四只小狼欣赏莫格里的勇气和智慧,决定跟随他一起打猎。

于是从那天起,莫格里便离开了那里,带着四只小狼在丛林中打猎为生。但是他并没有孤独一辈子,因为许多年以后,他长大成人,结了婚。

故事到此,告一段落。这就是吉卜林所勾画出的理想社会,这些有趣可爱的小故事不仅把儿童带进了一个奇特的世界,参加莫格里和兄弟们的冒险活动,还通过故事教导儿童如何互相帮助,团结友爱,如何在生活中营造温暖的环境,也教会了读者不少生活中的小哲理。

吉卜林的小说里找不到太多兀长的描写,他擅长用对话来表现人物的性格特征和故事发生的背景。他的艺术才能更是体现在多个方面,从创作以殖民地生活为主的印度生活纪实小说,到追求幽默诙谐的喜剧小说、儿童小说,他都展现出了独特的才能和天赋。

他是那块无比珍贵的宝石,那些作品就像宝石散发出来的光芒,照耀世人。他是英国人的骄傲,是英国第一位登上诺贝尔宝座的伟大学者。他就是第七届诺贝尔文学获奖者——约瑟夫·鲁德亚德·吉卜林。

“名家点评”

遣词造句的巨大才能,惊人的好奇心和用他的心灵及全部感官进行观察的力量,表演家的假面具,除此之外,还有能够传递来自外界信息的预见力的奇妙禀赋…这些就使吉卜林成为一个我们不可能完全理解的完全不能轻视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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