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得，有所失，救他，可以，但一定会有代价的付出。”
“代价是什么？”妖直接问。
“记忆，失去一段记忆。也许是失去他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记忆，也许是失去一段无所谓的记忆。所以你是怎么想？”
“……”如果他失去了所有记忆，那，后果……
妖不敢想。
“还记得我说的那两种还不能确定位置的毒吧？——在他的大脑里。他体内三种毒在心脏，两种在命门，两种在大脑，还有其余分布在各处大穴的22种毒，他的仇家到底是有多恨他，全是致命的。”
“……”妖沉默。
“失去了命，他不仅是记忆，其他的所有全也失去了，说不定他只是失去一段无所谓的记忆，别想得那么悲观。但要救他，就需要换血。”言九卿看着妖脸上变换不定的“色彩”和犹豫，踮起脚拍了一下妖，说道。
妖被言九卿突然一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换血？”
“嗯，他的整个身体全被毒长期侵染，早已千疮百孔，全身都充满了毒性的他，要活命，只有将体内的全部毒血换掉。
但和他换血的人被中毒身亡的可能性很大，也有换血不成功，更加剧了他体内毒的毒性，导致两人中毒身亡，毫无生还的可能！”
“用我的血救他！”妖几乎是脱口而出，毫无任何犹豫的。
“任何人都可以，但是就你不行。你是他的伴生兽吧？”
“……嗯。”
伴生兽，在人出生的时候和人一起出生的灵兽。
在出生的时候，伴生兽存在于其主人体内，在那个人长大到一定程度时，伴生兽才会从主人的体内出来，自成一体。
伴生兽可以在其主人的体内存在，相反，人也可以暂时性的存在于其伴生兽体内，就像少年存在于妖体内，而妖则是通过特殊的阵法让少年从体内出来一样。
伴生兽死，其主人重伤，主人死，伴生兽重伤，虽然伴生兽和其主人是共生的关系，但不是一方死另一方必死的关系，除非伴生兽和其主人另外签订了其他的某种契约。
因为妖和少年是伴生兽和主人的关系，所以血不能互换——本就是共生关系。
而且妖是灵兽…不是人。
“我今年四岁。”言九卿突然满脸认真的盯着妖，用着很认真的语气和妖说着她今年四岁的事实。
“……？”满满的问号把妖的眼睛塞满。
“要是和他换血后我不幸中的不幸中毒死掉了，你们两个要厚葬我，要把我的葬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你们要在每年的今天给我烧一大堆的一大堆的钱，我在世上只活了四年，所以在阴间一定要混得很好才对得起自己，否则我良心难安。
其他的你们都可以忘记，但一定要记得烧很多很多的钱和很多很多的好东西给我。”言九卿带着哭腔说道，眼角挂着刚挤出的眼泪，脸上的表情可怜兮兮的，肉肉的小手扯着妖的衣角，就那样摇啊摇，摇啊摇，就那样一直摇……
言九卿很清楚加清晰的看见妖的嘴角抽了一下。
“好。”
“……你好配合。”
“嗯。”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