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照亮的手和脸,旋转着排成一线;
迷茫的最后几分钟发出喀哒声;喧哗死去。
强烈摇晃着的穹顶的另一边,
神圣的夜,烟雾迷蒙中是千只彩色眼眸
怒视着飞扬跋扈的道路之谜。
渴求着黑暗,你感到四肢修长的队列
抽动,伸展,振动着,滑落,撤退,并来回摆动,
被拉向远端,停顿,再被张力拽回……
生而为人,恰逢伟大的时刻,便会升腾,
缓缓地,与光会面,或寻觅他的爱;
并长长地呼吸着,凝视着盲的眼睛,
伸出手,扭过头,大张着嘴而又安静地移动
如洪水般确信,如大风拂过般平缓;
然后,凝聚起力量,为他的离去,
并未蹒跚,亦无牵强,强力地,不为人知地,
承担起非他所有的意愿,上升着,生长着,
扫清通往黑暗的路,赢取他的目标,
离开烈火,离开陋室……
——那里摆着一个既定的终点。哦,我的魂灵!
深红和绿色的信号焚烧;昏暗中
悬挂着蒸汽被吹散的乌青色流光。
迷失于神祗,如同被光照亮的灯光,我们飞翔,
因意愿而催生,昏醉并蜷缩的梦想者。
白色的灯光叫嚣着。世界衰亡的声响。
嘴唇和笑声是被遗忘的东西。
速度加快;再快。进入夜色,而后,
我们意志的力量与辉煌摇晃着。
灯光渐渐消逝;还有星光。只剩下我们。
朱贝贝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