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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俄底修斯和他的妻子(1)

一、求婚

俗话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当俄底修斯在海上经历种种危险的时候,一场灾难又降临在他的家中。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原来,特洛亚战争结束以后,希腊的许多英雄先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只有俄底修斯和他的军队却象石头沉入大海一样,没有一点音讯。不久,谣言就象地里的蝗虫一样,纷纷冒了出来。

有的说:“俄底修斯被特洛亚人用箭射死了。”

还有的说:“俄底修斯回来的时候,在海上翻了船,被海怪一口吃掉了。”

这些谣言传得神乎其神,好象真的有那么回事。

俄底修斯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名叫珀涅罗珀。伊塔刻的许多贵族青年和附近岛国的王子,早就想得到珀涅罗珀的爱情和她的财富,所以,当他们听到俄底修斯死在外面的消息时,都非常高兴。他们涌进王宫,向王后珀涅罗珀求婚。

可是,珀涅罗珀是一位贞洁的女人,她热爱自己的丈夫,憎恨这些可恶的求婚者。她不敢直接拒绝他们的要求,于是,她想了一个法子,故意拖延时问,等候俄底修斯的归来。

有一天,珀涅罗珀走到大厅里,向前来求婚的人们说:“尊贵的客人们,你们要求我选择你们当中的一个人做我的丈夫,我可以考虑。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我要为俄底修斯的父亲织一件漂亮的寿衣,表表我的心意。等寿衣织好后,我才能改嫁。”

求婚者们以为织一件寿衣要不了多少时间,就同意了。从此以后,求婚者们就住在宫殿里,每天饮酒作乐,等候着王后的消息。

珀涅罗珀也真的在房里摆了一张织布机,开始织起布来。

织呀,织呀,三次桃花开了又谢了,三次雁儿来了又去了。可是,珀涅罗珀的寿衣还没有织好。求婚者们等得不耐烦了。一个宫女对他们说出了织布的真情:原来王后白天织布,夜晚又把白天织好的布,一段一段地拆毁。求婚者们听了,气得不得了。他们跑进王后的宫室,恶狠狠地警告珀涅罗珀说:“王后啊!俄底修斯已经死了,你用不着再痴心等他了。三天之内,你必须在我们中间选一个人作你的丈夫。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就要杀掉你的唯一的儿子,分掉你宫中的财物。”说完,他们便气冲冲地走了。

珀涅罗珀吓坏了,她伏在织布机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二、认子

再说俄底修斯逃脱了女妖的引诱之后,又遇到了很多的危险。这些故事如果都讲出来,恐怕要三天三夜哩!所以,这里就不罗唆了。不过,有一件事必须提一下,这就是,俄底修斯的士兵由于在三叉岛偷吃了天神放牧的肥牛,宙斯十分生气。他把手一挥,打了一个响雷,把俄底修斯的士兵全部劈死了,把船也击沉了。幸亏俄底修斯没有吃那牛的肉,宙斯留了他一条性命。

智慧的女神雅典娜十分同情这位希腊最有智谋的人。她帮助他渡过海洋,回到家乡。

一天,当东方破晓的时候,俄底修斯终于回到了阔别二十年的故乡——伊塔刻。他扑到地上,狂吻着祖国的土地,眼睛里闪着激动的泪花。

他用泉水洗了洗脸,整理了一下衣服,高兴地朝自己的王宫走去。当他通过一片松树林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衣著华丽的青年人,在树林里徘徊着,脸上布满了愁云。

俄底修斯走到这个青年的跟前,借着晨光一看,立刻惊愕起来:啊!这个青年人多么象我年轻时候的模样啊!那宽阔的前额,棕黄色的头发,魁梧的身材,还有那走路的姿态……这一切,真是太象了。这不就是我的儿子吗?他刚想说:“孩子,我就是你的父亲呀!”可是,他马上觉得不大妥当,话到嘴边又变了:“年轻人,你为什么一个人在树林子里呀?难道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哎!一言难尽啊!”年轻人望了望眼前这个陌生人,叹了口气说。

“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一点忙。”

年轻人看了看俄底修斯,觉得他身上的衣服虽然很破旧,但是,态度却是那么和蔼可亲,特别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似乎包含着无穷的智慧和力量。他把俄底修斯扶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开始吐露自己的心事。

原来,这个年轻人就是俄底修斯和珀涅罗珀的儿子,名字叫忒勒玛科斯。他从母亲那里,听到了求婚者的警告,心里又气又急。他恨不得立刻把求婚的人全部杀光。可是,不行啊!他一个人怎么能够对付得了一百多个求婚者呢?晚上,他在王宫里怎么也睡不着。他离开宫殿,来到这静静的树林子里,想着对付的办法。这时,他多么希望父亲回来,解救这场灾难。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就是他日夜盼望的父亲俄底修斯。

忒勒玛科斯用一种悲伤的调子,向俄底修斯诉说着家中的不幸。他从二十年前父亲如何离开了家乡,讲到现在那些求婚者们如何逼他母亲改嫁;从母亲如何思念父亲,拒绝人们的求婚,讲到他自己如何到处打听父亲的下落……

俄底修斯听着听着,就忍不住了。他把忒勒玛科斯一把拉到怀里,流着眼泪说:“孩子,我就是俄底修斯,我就是你的父亲呀!”

忒勒玛科斯呆呆地望着这个陌生人,他不敢相信,这个衣服破烂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

“亲爱的孩子,不必惊奇!”俄底修斯说,“我真的就是俄底修斯,离开家二十年了,今天,总算又回来了。”接着,他把特洛亚的战争情况和海上遇险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忒勒玛科斯静静地听着。随着父亲的讲述,他时而高兴,时而悲伤,时而担心,时而宽慰。他再不怀疑了,父子俩紧紧地拥抱着,热泪滴在一起。

俄底修斯停止了哭声,问儿子说:“孩子,现在家里情况怎么样?”

“父王,那些求婚的人要我母亲三天之内作出决定,不然,他们就要杀死我,并且把我们家里的财产分光。”

“啊!有这样的事。”俄底修斯闪烁着仇恨的目光。“好吧,明天我要把这些混蛋们全部收拾掉。”

“父亲,我知道你的勇敢和智慧,但是,他们人多,我俩对付得了吗?”儿子担心地问。

“孩子,不要害怕,智慧的女神雅典娜会保护我们的。再说,我这里还有一个计谋哩!”俄底修斯放低了声音,对儿子说,“孩子,今天晚上你回到宫里去,从军械库里把我的那张大弓取出来,交给你的母亲,并且要她告诉求婚的人,谁能拉开这张弓,就嫁给谁。我相信,是没有人能够拉开它的。另外,你还要准备二把利剑、两根长矛和两面牛皮盾,到时候要用的。明天一早,我化装成乞丐到王宫里去,时机一到,我就叫你动手……不过,我回来的消息,你先别告诉你母亲。孩子,我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

“父亲,您放心吧!您说的,我都记住了。”

这时,雅典娜变成一个美丽的妇人走了过来。俄底修斯看得见她,可是,他的儿子却看不见。因为天神的形体,一般人是看不见的,除非她有意让你看见。雅典娜一言不发,走到俄底修斯的身旁,用手中的神杖把他的头轻轻点了一下,俄底修斯立刻变成了另一个样子。他的皮肤起了许多皱纹,脑袋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雅典娜又塞给他一根打狗棍和一个破袋子。然后,灵光一闪,她就不见了。

眼前的变化使忒勒玛科斯感到十分惊讶。俄底修斯笑了笑,说:“孩子,快去吧,我们有神的帮助,一定会成功的。”

忒勒玛科斯立刻辞别父亲,满怀信心地朝王宫走去。

三、除凶

珀涅罗珀选择“丈夫”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了。今天,求婚者们兴高采烈地聚集在大厅里,等候着王后的决定。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很有把握,好象王后一定会爱上他。他们围坐在摆满山珍海味的餐桌旁,一边吃着夹肉面包,喝着美酒,一边夸耀着自己的财富。奴仆们在他们的面前来回端菜,斟酒。琴师弹拨竖琴,奏着优美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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