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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这是从出生到现在最艰难的时间,捏着七元钱我要在一个大都市坚持一个月,每天就一顿饭还要经常步行好几公里。

第一天上班我就差点迟到。一晚上思前想后再加蚊子轮番攻击,迷糊了个把钟头五点多就起来了。洗脸的时候陈大爷起床到了院子里,我问了早,回屋放了脸盆准备走,陈大爷在院子里活动着筋骨问我不吃早饭啊,我愣了下就去厨房冰箱里拿出个包子,然后出来冲大爷扬起包子笑了笑出门了。

包子凉冰冰吞下去我也到了公交车站,早班车还没到呢。等车的时候肚子非常不舒服,咬牙在站牌附近蹦蹦跳跳半天出了汗才稍微缓解点。

搬过来的时候我查过公交车,到公司需要先坐1路车坐五站到百货大楼下来,走一站路转5路车坐四站到解放路口,然后换乘21路车坐十站到开发区北门口,再需要步行一公里左右才到。

尽管大多都是头班车,但拥挤的程度让我这个搞过体育的都晕,打仗一样挤上去,然后像个钉子一样钻进去,再在人肉堆里拱来拱去才能下车。

好不容易到了开发区北口下来,刻意换的一身干净衣服基本都贴到身上了,看了下传呼发现已经七点五十了,随即迈开步子开始以百米速度冲出去,气喘吁吁跑进公司大门,抬头看门房上的挂钟就差五秒八点。抹着汗签到时,身后的大门开始徐徐关闭。

到人事部门领了工作服、身份卡,正在签署一份合同的时候,一位个子跟我差不多的大胡子老外走进来,嘴里蹩脚可笑的汉语让我不由乐了。

“领导,那个助理、我的,到了否?”

人事经理微笑着站起来对我说:孙晓风,这是咱厂的制冷总工程师汉斯,德国专家。你的工作就是跟着他安装调试咱们生产线上的制冷部分。

看我点头,他对汉斯用英语介绍我,大意是我的名字及我学的专业之类的。我赶忙站起来伸过手,哈斯微笑着拉住我的手:Sun,我,寂寞,欢迎你,做伴!

觉着他的手很用力,我也调皮的开始发力握他手:请您多照顾!

汉斯很惊奇看着我的手:Sun,你很有力量啊!

笑着松开手,我故作尴尬:对不起!

拍着我的肩膀,汉斯比画着我们俩的个子笑得非常可爱:中国人,也,高!

一上午就跟着汉斯到处转悠,了解情况。

其实公司这套过亿马克的灌装线基本完工了,后续也就调试麻烦些。

不觉到午饭时间,这是我除了了解自己工作职责以外最渴望的——免费的午餐啊。几年后,每个中午都琢磨去吃点啥,钱已经成了概念,但就是没了馋的感觉,最后对付一顿然后不自觉就想起这个公司的午餐。

外资企业的午餐确实丰富,中西合璧品种多,菜及主食都很好吃。满足地放下自助盘子,我想起这是两天来第一次吃饱了。只是下午下班的时候就饿了,晚上躺在床上肚子咕咕作响我才后悔自己中午吃少了。但胃口就那么大,再吃也不会像骆驼可以管几顿,心里很明白,但这样的后悔仍坚持了十多天。

业余时间汉斯嘻嘻哈哈跟个小孩子一样,但对工作的态度极其认真,这个时候他显得非常苛刻。当天下午我就领教了他的脾气,一个工人拆检压缩机的时候将卸下的螺丝随意扔一边,他指着人家鼻子中文夹杂英语,还有我们一句都听不懂的德语一通训斥,那个工人差点哭了。

由于在深圳我搞的都是计算机视图绘图工作,在主控机房我直接上手开始操作单板机控制,这让汉斯很满意,对我连续竖起大拇指,下班的时候居然送给我个小礼物——一套德国产的安装电脑工具。

下班前我得知公司有厂车,看了运行路线发现百货大楼有一站,这让我非常高兴——换三路公交车来回需要一块九毛钱,我身上的钱只能维持三天啊。本想回去到学校跟鱼头借个自行车,但想着来回几十公里让我发怵,现在坐厂车基本可以不花钱了,也就是住的地方到厂车点每天多走十多站路而已。

此后十多天,早早起来喝一杯凉白开,然后慢跑到百货大楼,等着厂车过来坐上去打个盹。头天的晚饭当天的早饭都没吃,肚子抗议但工作照样干,实在顶不住喝杯公司免费提供的饮料,终于熬到中午赶紧去饱餐一顿。下午很舒服地工作到下班,坐上厂车再到百货公司,下车慢步走回租房的地方——此时是最煎熬的。

路两边的饭店散发出的饭菜味对我极其诱惑,但唯有吞咽唾沫加快脚步,更让我心酸的是看着一家家人悠闲溜达着,总是猜想他们是去吃饭?回家?看电影?还是吃了晚饭散步呢……路两边的楼房里一盏盏亮着的灯更是让我惆怅期望——啥时候我在这个城市能拥有一套房子,可以想吃啥就做点啥,可以成家有个孩子然后一起去散步——那是怎样的幸福啊!

有个晚上,我有点感冒回去就躺下了,此时身上也就一块钱了,浑身疼痛也没有去买药。难受中我扳着指头数着:再有半个月就发工资了,到时候去饭店先点一只烧鸡,然后好好喝几瓶啤酒……迷糊中听到敲门声,勉强爬起来开灯开门,陈大爷一脸关怀:孩子不舒服吧?今天没跟我聊天就睡了,没事吧?

我挤出点笑容:没事,大爷,有点感冒。

不由分说,陈大爷的手就摸到我额头上:发烧了。孩子你没吃药啊?

看我摇头,他转身就往他屋里走:你等着,我去给你找点药啊。

坐在葫芦架下喝过药后,我躺在陈大爷的躺椅上浑身冒汗,大妈给我们端出一盘冰镇西瓜后回屋睡了。陈大爷摇着扇子跟我聊天——天气进入盛夏热得也睡不着,熟悉后每天晚上都聊会儿,但大爷摇着蒲扇讲他的过去我都是在饿着肚子听,这很好笑,往往觉着肚子咕咕叫时赶紧说一句话掩饰怕大爷听到。

一通大汗后我烧退了身体也舒服些了,大爷放心地去睡前指着西瓜让我吃完。

坐起来很快吃光了那盘西瓜,收拾完西瓜皮洗了盘子放进厨房再躺到椅子上,不由对屋里的大爷大妈感激万分,我住进来就和没进来一样啥门都不锁,大爷总是在我晚上回来前到我屋子里点盘蚊香。而我能做的只有每天把水缸提满,对于这份关爱太微不足道了。

胡思乱想不由月偏西,赶紧回到屋子里躺下,沉沉睡着后居然开始做梦——这半个月天天睡不好,不要说梦了就是囫囵觉也没有过,估计是那盘西瓜把胃口满足了。

梦里我回到故乡,刘胜开着他的四不像机改在拉矿,我坐在他旁边抽着烟,突然肚子咕咕噜噜响起来,刘胜笑着一手把方向盘一手从肩膀上向后指,我回头发现满满一车馒头……

突然醒了,肚子难受赶紧穿鞋出来去了厕所。再回到屋里看传呼:四点三十——由于欠费这个传呼只能当表用了。一般五点二十就得出发,我不敢再睡了,拉亮灯抽出一本书看了会儿,随意拿起的书就是我最喜欢的《渴望生活——梵高传》,刘胜逃难的时候我拿给他,后来返回太原他还给我说看不懂。翻看着梵高可怜的命运,不由想到自己不胜唏嘘。翻到最后,看到梵高对自己开枪,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好像自己也中了枪一样。

再次站在院子里,启明星在头顶闪着。突然觉着自己应该渡过这个艰难了,这样的煎熬该到头了。

为啥有这样的感觉说不上来,但当天下午下班后,一切应验。

实在睡不着了,洗了脸后蹑手蹑脚把院子扫了,又把水瓮提满水就出来了。一路慢跑到百货大楼发现太早了,除了路边的早点摊,街上还没几个人呢。鼻子依旧囔囔的,但炸油条的香味仍能清晰闻到。每个早晨这个味道对我都是刺激,而此时更是变本加厉——身体不舒服更是无法忍受饥饿。

咬咬牙心里想管他呢先吃饱再说,很豪气地坐到早摊点的小桌子前:一碗老豆腐,两根油条。

好,您坐。一共一块两毛钱,请先交钱。

不由窘迫:老豆腐多少钱一碗啊?

八毛。

“那就一碗老豆腐一根油条吧,”递过兜里最后一块钱,我差点掉下眼泪:我的饭量原本吃四根油条才能饱,因为记得老豆腐是六毛,油条两毛一根。

到了单位后我心神不宁,暗笑自己是半个月第一次吃早饭,搞的本已经适应了的肠胃又不适应了,喝了杯饮料才缓过劲来。当天要调试一条生产线,忙得我们脚不沾地,下午下班前顺利开始灌装才松了口气。换下工作服到了公司大门口的厂车前正要上车,突然从旁边传出喊我的声音,抬头发现武小易站在那正对着我笑,有点纳闷但赶紧走过去。

晓风啊,你的传呼咋停机了?逼得我到你们单位来堵你,不要坐厂车了,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

看着依旧是咋咋呼呼的昔日队友,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流,尤其是坐到他的车上叙旧谈天。小易问想吃啥?我嘴上说随便吧,但脑子里却没出息地想:有只鸡就好了。

这是一个转折,从这个晚上开始经济上的艰难没了,生活似乎开始变得容易。

说起来我跟小易自上大学后很少联系了,球队在省城的一两次聚会也是不亲不近。我听田青说过,他家有门子,好像他父亲跟某省领导是同学。

一路闲聊,得知小易在省交通厅工作,现在是省厅下属一个很肥公司里的副科长了,言谈举止踌躇满志的样子让我稍有羡慕,也有那么点酸溜溜的反感,但毕竟朝夕相处两年多,也由衷替他高兴。

车停在一个饭店门口,看来档次不低,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过来给开车门,我还以为是饭店的服务员呢,没理会就下来走到车头前等小易。熄火、下车、锁门,小易指着那位站我跟前——就是前面帮我拉车门的小伙子,说:晓风,这是我朋友阿强。

觉着自己非常失礼,赶紧伸手:不好意思啊。

那小伙子握住我的手,受宠若惊的样子:没事,没事。

进了饭店,马上明白这是小易常来的地方,因为饭店领班或者经理模样的人都往他这边跑:吴总,您来了,三楼给您留包间了。

这是一种权威或者身份的象征,在一定意义上证明我这个高中同学活得相当不错。

落座,上茶,上凉菜,阿强弯腰从自己提的袋子里掏出两瓶茅台:两位哥哥,不知喝不喝的惯曲酒?

我非常诧异,这么顶级的酒还有喝不惯的?看着小易咨询的目光,赶紧点头:没问题,我喝酒不讲究。

小易点了几个菜后就把菜谱递过来给我,非让点一道助兴。

这是非常豪华的一餐晚饭,酒过三巡真以为我们就谈同学情分了,但我点的那道吊炉烧鸡上来没多久,这餐饭的真正目的就显现了。

先是小易喊服务员拿来仨玻璃杯,然后咕咚咕咚倒了三个半杯:来,咱哥仨喝一个大杯,为感情!

碰杯,我跟小易一口喝下,看阿强在扭捏,觉着人家酒量不大,小易这是为难人呢。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愣了,尤其是阿强的一席话更是让我骑虎难下。

阿强先是放下酒杯,随即拿起酒瓶倒得都溢出来才住手,再端起后,他先是对包间服务员说:出去吧,我们谈点事。

我接过小易递过来的烟,点着吸一口看阿强想干啥呢。没料到他开口就是请求:晓风哥,你要帮弟弟出口气啊!

再抽口烟我没吭声皱着眉头听他继续说:兄弟的姐姐让人欺负了——我那禽兽不如的姐夫在外面养了个“二奶”。

终于明白这餐饭的目的了——让我当打手啊,我有点生气,随即就斜了一眼武小易。正看着我反应的小易马上站起来:晓风兄弟,这事怨我没提前给你打招呼啊,你的传呼停机我没法联系你啊。

我微微点了下头,看着刚端上桌的烧鸡突然觉着自己也快被烤熟了。阿强站起来接着说:晓风哥,我是没办法啊,我姐不让我管,但这口气忍不下去了……我先干了这杯赔罪啊!

看他咕咚咕咚喝酒,我突然觉着他很可怜,等他捂着嘴坐下的时候我问他:阿强,你想让我干啥?

小易在旁边插嘴:咱俩去干他一顿,阿强不方便出面!我是怕一个人打不过他,你身手好。听田青说当年在大学,你一个人撂倒仨,一拳打断人家几根肋骨……

打断他的话,抽着烟我反复盘算,小易肯出手说明他俩关系不一般,我也就是帮一把手,这种人是该揍,到时候控制着差不多就行。

一根烟抽完我把烟屁股摁到烟灰缸:说吧,啥时候去!

小易如释重负,阿强马上摸出手机:我打个电话啊,我一个朋友在跟踪着他呢。

听他支支吾吾打了个电话,然后放下:晓风哥,他个不要脸的带着那娘们在舞厅跳舞呢,就今天吧,咱去路上堵他!

我伸手撕下一个鸡腿:好,吃饱去吧,他跳舞到啥时候结束?

十点左右,还早呢!服务员,再加一个菜——阿强有点亢奋了,我估计那杯酒后他到量了。

吃到想打嗝,我跟小易把剩下的半瓶酒分喝了,阿强本来也要分点,被小易拒绝了:你清醒着吧,一会儿认错人就麻烦了。

好久没抽烟喝酒了,“无功不受禄”的不好意思变成享受,酒足饭饱的时候突然觉着自己变成《水浒传》里的武松,吃了施恩的酒饭要去打蒋门神。

阿强去结账,小易告诉我阿强父亲是某市领导,阿强跟他是同事,铁哥们。

我笑笑:无所谓,我认你就行了。

小易很感动的样子:都在省城,咱以后多联系。

坐在车上,阿强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后告诉小易去哪儿。在他的指挥下车子过了几条街然后停到一个巷子口,我们下车后阿强低声说:舞厅在前面不远处,车子放这里咱们走过去。

我想了下把身上有公司标志的半袖脱了,再把传呼摘下来塞进半袖口袋,然后开车门放到椅子上。小易看我穿个背心,似乎也明白了,掏出手机钱包也跟着放进车里。

舞厅临街,里面传出的音乐很缠绵。一个瘦小的家伙过来跟阿强嘀咕了半天又跑开了,阿强对我们说:他经常来这里,惯例是从这里出来走坝堰去“二奶”的住处,那里人少估计他也怕碰到啥熟人,咱去那边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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