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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自建武元年至建武十二年,汉光武帝刘秀登基后用了十二年的时间终于克定天下,使得自新莽末年以来四分五裂、战火连年的古老中国再次归于一统!”——这是我在关庄镇初一上第一堂语文课时,当时的语文老师讲的,他以此开始,随后转折到当地,让我们个个听得入神。据说这位老师喜欢历史,并对当地考证过还在县里什么报上发表过文章。这节课也成为我在这个学校印象较深的一堂课,只是这位老师没待到寒假就调走了。

为什么感兴趣?这来源于当地耳熟能详、尽人皆知的一个说法——当年刘秀东征西战时曾在当地停留过较长一段时间养精蓄锐,休养生息。

证据有二:第一是以关庄镇为中心周边村庄的地名——关庄、眷庄、午寄、靶庄,上营、下营等,关庄原来叫“官庄”就是驻当官的地方,眷庄紧临官庄是住家眷的地方,午寄本叫午祭,当然是祭奠所在了,其余名字直白更不用解。如果说这个说法有点巧合的牵强附会,那关庄镇村口魁星楼下那块碑就是明证了,碑正面是“汉光武太子驻跸处”,但背面却无一字说明,只是依次排列立此碑时捐银人的名单。

后来我上大学时请教过一位历史教授,这位老师说有可能,但认为碑文我记错了,“汉光武帝”没有过“光武太子”的称号。

我没有辩解——那是我们洞沟村去关庄镇的必经之路,自识字起每次经过我都会默念这行字的,没有一千遍也有几百遍了,怎么会错呢!不辩解是我开始怀疑这块碑的来源及历史。

无论教学质量还是环境,关庄镇中学是整个镇三所中学最好的一所,坐落在镇子最南面,三面环沟,原本是一座大庙。“文革”期间这座庙遭到极大破坏,只是留下空荡荡的大殿及几间古香古色的偏房,从大殿的柱子及幸存房上的瓦片依稀可以看出历史沧桑的年轮。改成中学后,大殿成了学校的会议室,那十多间偏房成了老师们的办公室。围着大殿前后盖起了七八排砖瓦房作教室,显得不伦不类。

语文老师每次开课前都讲一个简单的历史故事,很多都是一个个成语故事。留在记忆里的当然是跟当地有关的,其中关于汉朝的楚汉争霸最为深刻,当老师讲到“楚霸王项羽攻占咸阳后,有人劝他定都关中,但项羽乡土观念很浓厚,说‘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谁知之者’,随后任由手下将士将阿房宫财物洗劫一空并一把火烧了,后人便延伸出了锦衣夜行,然后慢慢变成‘衣锦还乡’”。下面很多同学笑,好像自己都比楚霸王有远见魄力,我没笑,只是想到吃“公家饭”及父亲说的回村腰杆硬的话语。

三年初中,如果说这个学校留给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学校大殿前的十八棵梧桐树,棵棵都是三人环抱不住。春天梧桐花开千万,香气久久不散;夏天梧桐树叶遮天蔽日,阴凉无比。

我一直自豪自己的记忆力,但初中我有几位老师,是谁,现在能想起的寥寥无几——从初一开始,各科老师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就连班主任三年也换了五任,创纪录的是英语老师,三年换过十多个,好多连长相都记不清了。

十多年后我再回去,那些梧桐树一棵无存——镇里在北门外新建了中学,一座漂亮的四层楼房,两侧是实验楼和图书楼,学生宿舍也是两层的楼房。夸张的是学校兴建了一个大型灯光操场,堪比县城体育场。刘胜为母校捐款十万,还以我的名字捐了十万,我俩一前一后在学校门口的功德碑上留下名字。

校园落成典礼,镇长为请我回去,专程到省城。抹不开面子,不情愿的我回去后坐到主席台上如坐针毡。因为我回去,宜城县县长及分管教育的副县长都到位。如意算盘奏效后,典礼那天镇长围着县长寸步不离,而我在县长讲完话后悄悄溜下主席台镇长都没发现。刘胜倒是一直看着我,见我溜出人群,扯掉胸前的红花也跟了出来。

随后我们徒步到了旧校园,学校的学生都去新校园坐场了,门房认识刘胜——当地无人不识的有钱人啊,问都没问就开门让我们进来了。

这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回来,也是最后一次。大殿还在,偏房也在,但那时十八棵梧桐树只留下已经开始腐烂的树墩子,我没问为什么,只是随意哼了几句歌:“远方吹来一阵秋风赶走了熟悉的树叶从此再没有温存的绿荫……”刘胜这么多年知道我脾气,我不问他从不主动说什么,但此时插嘴:老弟,你哼的啥玩意儿?

我一屁股坐到大殿前的台阶上,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答道:一首歌,唱梧桐树的。

刘胜从我手里拿过刚点着的烟,狠狠吸了几口:这破地方,你还留恋啊!

我苦笑再点着根烟仰头看天没再说话,万里无云,我觉着自己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随风到处乱飘,飘荡烂了又落回原处,血肉全无,只剩下残破的骨架在喘息。

手机声打断我的思路,县长秘书卑微地问我在何处,我如实说在旧校园呢。秘书接着小心翼翼说县长等我一起回县上吃饭呢。我仍如实说我有点累,不去了。电话客气地挂了,我想了想,关了机。

那天中午我和刘胜回到张家沟,在他家喝了个大醉,后来刘胜一直大笑,我一直掉眼泪,刘胜老婆在我酒醒后说我俩像小孩子——刘胜一直笑着喊:他妈的,老子也有今天啊;你哭着就喊一句话:老天爷啊,再让我重来一次吧!

什么叫年少轻狂?到关庄镇中学报到的当天我的脸上写的全是这个——趾高气扬,轻浮狂妄,想当然,所以然。

刘胜脸上也有,得意洋洋,但我知道那是拜我所赐。

那日早早起来,刘胜父亲已经套好车,得知我俩一个班,刘胜父亲逢人就夸我父亲给面子——跟我在一个班当然是最好的班了,路上刘胜父亲一改整天板着的脸孔,对我笑逐颜开:你学习好,多帮帮刘胜啊,你们在学校互相照应啊……唠叨得我差点跳下车自己走。

到了关庄镇,刘胜的四个姐夫齐刷刷站在校门口——刘胜家的姑娘都个子不低,大眉大眼的,一到年龄提亲的几乎踩破他家门槛,但刘胜父亲咬住一条,最差家都得是镇上的,家庭条件要好。于是,关庄镇成了刘胜的姐夫镇,再加上刘胜的姐姐们都比较厉害,个个泼辣,娘家的事情都是刻不容缓——在张家沟,最缺男丁的刘胜父亲现在是最幸福的人,地头一袋烟,女婿们奋勇争先。

关庄镇是刘胜的姐夫镇——这个话只有我敢说,我们一起的一个小伙伴和刘胜吵架说过一句这个,差点被刘胜打死。但就这几个姐夫有意无意让我们的初中有恃无恐,逐渐成了一个小帮派,倒不是无恶不作,但整个初中没有一个同学敢惹。

下车我去了联合小学,父亲办公室门开着,没人。一摞崭新的初一新书码在父亲的办公桌上,心里嘀咕:也不告诉我一下,让我还把宜城初中旧课本全带上了。放下书包,我来到一墙之隔的中学,校园里熙熙攘攘,大桐树下一溜摆着十几张桌子,前面贴着报道处、学费处、领书处等字样。

老远我就看到刘胜百无聊赖站在大殿前,他父亲抽着烟四处踅摸,不用问,众姐夫们已经开始分头去干活了。我不用报到的,转身去了36班教室——我新的初中开始的地方,教室里空空荡荡,稀稀拉拉站着几个同学,我纳闷呢,刘胜在姐夫们的簇拥中也进来了,他父亲在后面跟着,我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不嫌丢人,让你姐夫们散了吧。

刘胜红了下脸,过去让姐夫们回去,众姐夫异口同声:你姐让你中午到家吃饭!

教室里一片哄笑,刘胜父亲挂不住,咳了声转身走了,几个姐夫赶紧跟上。

我笑着小声问刘胜:中午去哪个姐家吃饭?

刘胜眼睛一瞪:再说我跟你绝交啊!

说话间,一个个子不高胖墩墩的男老师进来了,走过我身边我挺起腰——还没我高呢。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冯老师!

冯老师接着说:大家现在去操场搬课桌吧,要挑新的,结实的——这两天学校集中把所有桌椅修缮了下,另外又新添置了一些,全在操场堆着呢。

到了操场上,发现很多同学都在挑挑拣拣,当然都是冲新的去了。估计刘胜的姐夫们路过操场得知要自己挑课桌,早已搬了几个放一边等小舅子过来挑呢。

刘胜让我先挑,我无所谓:挑下你能坐上新的吗?

刘胜有些惊讶地看着我:咱挑的谁敢坐?

我没接话,刘胜有个姐夫懊恼地说:放进教室,要重调座位呢。

我拍了拍刘胜肩膀调侃说:除非咱班都挑成新的,那样,怎么排都是坐新的!

刘胜愣了一下:好办法!眼睛扫向几个姐夫,然后自己带头冲进操场,几个姐夫没有丝毫犹豫就跟了上去——这是我和刘胜最大的区别,我只会想,但刘胜什么都敢干,不管困难多大。后来他开矿洞几乎赔光家底,几个姐姐都跟着倒霉。机缘巧合我拉了他一把,这小子很快东山再起,转而很快就成了洞沟村最有钱的人。

轮到我愣了,但很快也招呼我们同班同学一起加入抢课桌的队伍,最后差点跟别的班打起来——后来我们班全是一茬全新的课桌,这让冯老师大为得意,讲台上表扬了刘胜同学集体观念强——刘胜得意洋洋指着我说:孙晓风的主意。我有些脸红,但那些嘲笑刘胜姐夫多的同学没注意这个,估计都在后悔自己姐姐太少了。

中午饭我回姥姥家吃的,刘胜选了跟我姥姥家最近的六姐夫家,父亲过来时我都快吃完了,饭后我跟父亲往学校走,父亲路上说冯老师要任命我当班长,他不同意,认为这会分心影响学习。

我低着头跟在后面不说话。自从宜城中学打了郑老师,在校长办公室捶我一拳后,父亲几乎不再跟我说一句多余的话,我也从不主动对他说。父亲随后正要叮嘱我什么,见刘胜跑了过来忍住没说疾步走了。

下午一上课我就被任命为班长,说实话父亲不告诉我这个事情,我也不会意外——年少轻狂自以为是:学习我没问题,个子也一米七多了,最关键我父亲跟冯老师是师范进修的同学——尽管晚上父亲得知这个消息有些恼火,但生米煮成熟饭——他没想到这么快,也没跟我发火,只是跑到冯老师办公室不知说了些什么。

随后任命的还有学习委员——李变,说实话当时我淡淡扫了一眼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不知为何居然有点异样的感觉。后来我们之间发生很多事情,这就像在山崖边失足,第一脚滑了,再挣扎都无用,只好绝望地一步步滑下深渊。

分座位,打扫教室,按部就班开了课,我的初中再一次开始:没有多少期盼,没有多少热情,平淡无奇。但是对冯老师来说这个班级终生难忘:班长打群架被带到派出所差点被送到少管所,学习委员早恋在全校闹得沸沸扬扬,而这俩学生却是全班第一第二名的好学生——这不合乎逻辑。

记忆好似一面镜子,反射着过去,就算碎成一万瓣也被牢牢固定在岁月的镜框里,碎的越多反射越混乱。李变就是我破碎镜子最深的一道划痕,初一寒假开始划,然后像拉锯般,一直不停。

开学后不久,一帮子十三四的孩子很快就打成一片,但表面似乎都恪守一个原则:男女有别。但刘胜是特别的,虽然学习最差,但这小子年龄比我们大,胆子也比我们大,而且在家里跟那么多姐姐玩成习惯了,很快在女生心目中成为最有人缘的男生。

李变也是特别的,她跟所有男生都冷漠,就是收作业或者别的班务事情简单说一两句话。

这让刘胜非常恼火,全班女生都跟他说得来,这个特例让他无计可施,打不能打,骂也无理由啊。他甚至让跟他说得来的女同学问李变为什么?

李变:没什么!不想说!

再问无话。

刘胜郁闷了几周,寒假前我们都在准备考试。有个晚自习下了我去姥姥家,他去他六姐家,路上他突然说准备追李变,我愣怔了下,苦笑一声:报复啊!

他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不笑了:什么意思啊!

他挠着头皮:我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上课看着她的背影,偶尔她看我一眼浑身不自在……

我打断他:你是喜欢上她了!

刘胜撇撇嘴:你喜欢过女孩啊,你怎么知道?

我又笑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看的书上说的,你这感觉就是喜欢上李变了。

刘胜不再言语,快到我姥姥家门口,他突然跟我说:帮我写封情书吧。

我推门要进姥姥家:去你的,这能帮吗。

刘胜拽住我,死缠烂打:我写不了啊,帮帮我吧,你说你要啥换?

我挣了几下,挣不开:不帮,再好的朋友也没帮这个的吧!

刘胜突然说:我给你买全套《京瑶全集》。

我愣了下,哈哈大笑:琼瑶吧。

刘胜:管他什么瑶,不用去租着看了,行不行?

“是晓风回来了吧?”我听到姥姥在家里喊我——不管多晚,姥姥都要等我回家才睡的,赶紧挣开刘胜的手便推门说:明天再说!

初恋就像杏林沟刚结下的青涩杏,在树叶下面躲躲闪闪,但又时不时探出脑袋盯着太阳,逐渐变熟。第二天中午吃饭晚了,我一溜小跑到教室,没坐下就发现课桌子上摆放着十几本崭新的琼瑶小说——刘胜不缺钱,家里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众多姐姐也宠着他,很多时候都是他租小说先给我看了他才看,学校门口偶尔有个卖油糕什么的,他请我比我请他多很多。而这整套的书,我估计让他姐夫去县城买的。

愣了下,赶紧把书塞进课桌,老师就进来了。

起立!我赶紧喊。

老师好!

请坐下!

我扭头看了下刘胜,他冲我抱了抱拳。

那是节什么课我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我跟刘胜一样目光总在打量着前排的李变。

不美艳但清秀;头发不是黑得发亮但永远是高高的马尾辫;很沉默,学习努力;衣服都是旧的但都洗得干干净净;单眼皮但眼睛特别亮,看着你的时候,像对着鹰眼泉水般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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