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请!”秦川对吴耀森点点头,左手背负,右手做请的姿势。
吴耀森站在那里未动,秦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右脚往前迈出一步,轻轻朝着吴耀森的胸口击出一拳。
“来得好!”吴耀森一声低喝,左手成掌,朝秦川的拳头迎上。
宋国光、王作福几人早就把眼睛瞪得大大,宋国光并不知道吴耀森进入先天,但是他更加感兴趣的是秦川的功夫,这一个年级轻轻地高中生是如何将吴刚杀死的。
王作福是出于一种对秦川崇拜的心里。
一拳一掌都是做试探,两人一击之后便各自后退一步,秦川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丝笑意,吴耀森的功夫他从心眼里没放在心上。
吴耀森脸色凝重,秦川拳头上的力量让他有些吃惊,竟震得自己手掌有些发疼,低喝道:“小子,吃我一招!”
说完,吴耀森欺身前进,双手变掌如勾,朝着陆川冲去,双手变换交错,产生一连串的虚影,让人无法捕捉。
秦川站定原地,看着冲来的吴耀森再次出击第二拳头。
在秦川眼中,吴耀森的动作很慢,每一个动作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在常人眼中,那已经是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但在秦川看来太慢了。
捕捉到吴耀森双手分开准备再次交合的那一瞬,秦川拳头狠狠地击在了那交合的空袭上,这一拳头直接击中吴耀森胸口。
“咳咳……”
吴耀森脸色大变,红润的脸多了一抹潮红,身子“咯噔”的一连退了三步才站定,满脸震惊的看着陆川。
“老爷子承让了!”秦川笑笑。
秦川这一招平白无奇,任何人都看不出有任何厉害之处,但就是这么简单地一拳直接破掉了老爷子的进攻,而且还让他受了伤。
吴耀森身上散发着阵阵白雾,远处的宋国光目露惊诧,“想不到吴叔的内力竟然到了如此火候!”
这种内力外方只有达到了先天才可以,秦川知道吴耀森在疗伤,也不着急,再说了自己一拳的力量拿捏他很清楚,吴耀森想单纯的依靠内力根本无法治疗。
吴耀森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震惊的看着陆川,怒道:“小子,你练的什么邪门功夫?”
“呵呵……”
秦川有些无语的笑了,自己练的如此正宗的功夫竟然被人说成了邪门功夫,无奈的对吴耀森道,“老爷子目光短浅了不是,我可是个医生,对于人体的任何一处都了如指掌,我下的拳自然与寻常人不同!”
吴耀森脸色越发难看,直到此时他才认识到秦川有多么强大,虽然只是简单的两招,但已经看出秦川功夫之深,能够将简单的拳法练到威力如此强大,绝非一般人苦练十几二十年能够做到的。
“再吃我一招!”吴耀森咬了咬牙,身上白雾蒸腾,整个人如从刚洗完桑拿一般,双手通红,甚至大了一圈。
“咦?”秦川露出一丝惊诧,“竟然是红炎掌!”
“既然如此……”秦川轻笑,望着吴耀森那一双火红的手掌, 向前跨出一步,“边看我如何破了你这一掌!”
秦川出掌了,整个手掌附着着一层湛蓝色冰层,与吴耀森的掌击在一起。
吴耀森看到秦川那只附着着寒冰的手掌之时便知道今日自己败了,提足所有的内力凝聚在红炎掌之中,但求能与秦川拼个两败俱伤。
“嘿嘿……”
秦川笑了,一掌拍上,自己稳如泰山,而吴耀森则“噗”的吐了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吴叔!”宋国光忙闪到吴耀森身边,将他扶起来,担忧道,“吴叔,怎么样?”
“咳咳……”
吴耀森剧烈的咳嗽起来,原本红润的脸一片蜡黄,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呵呵……我们吴家注定该有此一劫!”吴耀森并未回答宋国光的话,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全体待命!”吴国光下令了。
所有的枪都瞄准那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年轻人,黑黝黝的枪口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王作福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看在红炎掌的份上饶你一命!”秦川无视枪口,望着咳血的吴耀森冷冷道。
吴耀森颜色有些涣散,当听到秦川提及红炎掌的时候眼睛又亮了起来。
原来吴耀森是个孤儿,小的时候遇到一个世外高人,当时那世外高人觉得和他有缘便传了他一手功夫,名为“红炎掌”,但那高人无收徒之意,便只传了他一招,凭着这一招红炎掌,吴耀森纵横沙场,立功无数,才有了如今成就。
“你……你知道红炎掌?”吴耀森挣脱宋国光的搀扶,一脸激动的看着陆川。
“自然知道!”秦川淡淡笑了,“红炎掌乃是最上乘的功夫,岂会不知道,而且……”
“而且什么?”见秦川不说话,吴耀森追问。
“而且红炎掌和我家老头子是出于同门!”秦川有些无奈的道,事实上确实如此,所以秦川看到红炎掌的时候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什么?”吴耀森更加激动了,秦川的师傅竟然和传给自己功夫的人是同门,这么说来自己和秦川自然也是同门。
“我也没有必要骗你!”秦川点头,“想必你的红炎掌也只学会了一招,否则实力也不至于如此不济。”
吴耀森竟然被一个年轻人说功夫不济,原本发白的脸瞬间有白了起来,颤声道:“那你可以知道传给我功夫的人叫什么?”
吴耀森一辈子都不知道传授自己功夫的老者叫什么,当时吴耀森一直追问老者,老者却用一句“相见是缘,何必留名”回复吴耀森,但这却成了吴耀森一辈子的心结,用尽了所有办法是查探老者消息,却一辈子都未果。
“红炎掌和冰炎掌都是一脉单穿!”秦川沉声道,“我若说的不错,教你功夫的前辈应该是付虹师师叔!”
“怎么可能是师叔!”吴耀森开口强调,“当时他老人家传授我功夫的时候便已经六十岁,这都过了七十年,怎么可能和你师傅是平辈!”
秦川笑笑,“为何不可?”
吴耀森无话以对,只听秦川道:“到了那个境界,寿命也会相应的延长,比寻常人多个百十年也并非不可以!”
秦川的话让当场所有人震惊,竟然可以比寻常人多活百十年,这还是人类么,完全已经超出了科学的范畴。
“那……那么说……师傅他老人家还健在?”吴耀森浑身颤抖,身子差点未站稳,还好宋国光及时扶住。
“这个不好说!”秦川摇头,“师傅也不知道师叔的下落!”
“要是有生之年能再见一次他老人家,我这辈子便再无遗憾!”吴耀森这个时候竟如一个孩童般哭了起来。
秦川摇摇头,“吴老爷子若是想继续报仇,我秦川奉陪到底,实话和你说,并非我怕了你吴家,若非你学有一招红炎掌,就他们这些人我根本不看在眼中!”
秦川的话霸气十足,让周围手持重机枪的军人不满,就连宋国光都露出了一丝微怒,觉得秦川太过狂妄。
“呵呵……”秦川笑笑,也不在意,目光落在吴耀森身上,他要吴耀森给自己一个答复,是势不两立还是放弃仇恨。
吴耀森苦笑起来,整个人苍老的可怕,脸上原本红润的光泽早就消失不见,此时看来如迟暮老人。
“报仇……呵呵……”吴耀森苦笑,“我若寻仇便是同门相残!”
“师叔似乎并未收你为徒!”秦川微微蹙眉强调了一下,他不喜欢吴耀森说与自己属于同门。
“不,他老人家就算不收我为徒,我也终生将他当成我的师傅,若没有他老人家也没有我吴耀森的今日!”吴耀森目光灼热,似乎想起了与付虹在一起的日子。
秦川也不再多说,因为他发现吴耀森整个人的生机在流逝,根据他的眼力判断,不出一年吴耀森必定去世。
“哎!”秦川无奈摇头,事情的所有起因都因吴青峰而起,秦川也颇感无奈。
“吴老爷子,若怪就怪吴广达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秦川看着目光越发浑浊的吴耀森淡淡道,“既然老爷子不想再寻仇我秦川也不再追究此事!”
“秦川,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吴耀森眼睛再次亮起来,盯着陆川带着期盼。
秦川岂会不知道他的要求,略显无奈道:“吴老爷子,不是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只是师叔漂泊惯了,就连师父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没关系,在我有生之年,只要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你一定要通知我!”吴耀森目光灼灼的盯着陆川。
“我答应你!”既然仇恨已经放下,秦川也没必要再和吴耀森对立,看着这个迟暮的老人有些不忍。
“老爷子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秦川出于好心提醒一句。
吴家的事情很快解决了,宋国光临走的时候对秦川留了一句话,让秦川不禁笑了。
“小子,有种!”宋国光如此道。
“王局长,这次多谢了!”秦川又对王作福道谢。
王作福的心可是一直悬着,直到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对秦川笑道:“先生,我对您真是越来越佩服了。”
秦川摇头笑笑,“既然事情都解决了,王局长还是把人都撤了吧,不然人家以为我这里出现了恐|怖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