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炎帝领着飞雪来到最里面的一处书架,拿过梯子,来到书架顶端,取下一木盒,打开一看,是一竹简。
“这是?”
“这是潇岚留下的真迹,里面有记载到那块石板。”
灼炎帝轻轻的打开竹简,上面写着许多繁体字,字已经有些磨损,不过还是可以看的清楚。
上面写着:今日早,忽见一处处,而此琴乐,欲复此创学堂,不思而得一石,此石坚大,上刻多纹,若是阵法,请一道细,闻知,中乃封着猛之物,要我再此植一槐,断不能以中者出,留此简,警后人,断不可动其石,否则必酿大祸。
“大概的意思就是,潇岚请来一个道士,那道士告诉潇岚,里面封印着凶猛之物,让他在此植一颗槐树,绝对不能动这块石碑,否则必有灾祸。”灼炎帝解释道。
“那,那天我在幻境里,那人说里面藏着殇家的秘密,他只是想骗我给他打开封印喽?”飞雪皱着眉头说道。
“也不全然,谁知道那道士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只是那道士法力微小,没能力打开石板说的谎话也未可知啊。”灼炎帝说道。
“潇岚那个时期竟然还在用竹简,那距今不是已经两千年左右了吗?难道那个东西已经在里面封印了那么久了?”飞雪惊讶的说。
“也不一定,汉代蔡伦发明造纸术,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遍布全国吧,用竹简的人一定还是有不少,所以到底多少年了,不好说。”灼炎帝说。
“好了,我让你看的不只是这些,其实我们不是第一个发现这块石板的,曾经有一位老校长,是纳兰家的人,他曾经记载说,发现过这块石板,你看这个。”灼炎帝把一本册子拿了过来,翻开来看。
上面写着,:槐树下多尸体,上以泥虫覆盖,化尸后,忽见一石板,好似与祖训中槐树下的那块石板相似,此石板坚硬无比,上面有许多纹路,查遍资料都无从找到解开之法,只觉里面似有阵法,是何阵法不得而知,既打不开,又有祖训,此事便不了了之。
“这是1958年的日记,已经离先今有53年了,他当时已经是校长,年龄一定不小,我想他现在已经不再世上了吧。”灼炎帝说道。
“奇怪。”飞雪突然觉得奇怪。
“怎么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先不说纳兰家的人会不会法术,日记里记载,尸体已经被化,那些被我们化掉的尸体是哪里来的?
“不好说,这里没有记载,恐怕也只有纳兰家的人才知道吧。”灼炎帝眉头紧皱。
“你不是认识老校长吗?怎么不去问问。”飞雪奇怪的问。
“老校长可不止一位,每一代校长都是三个人,东宫,纳兰,上官,每人手里都有一把钥匙,我认识的是东宫家的老校长,我并不认识纳兰家的人。”灼炎帝有些苦恼。
“…。其实。”飞雪欲言又止。
“怎么?”灼炎帝奇怪的看着飞雪。
“我的父亲,是纳兰忧天。”飞雪并不想提起自己是纳兰家的人。
“什么?那,纳兰秦震可是你爷爷?你竟然是纳兰家主脉的后人,那,为什么你又姓殇?”灼炎帝惊讶的问。
提到这里,飞雪的表情有些复杂,有愤怒,有无奈,有伤感,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给灼炎帝讲起了自己的来历。
“我的母亲叫殇幽羽,这根笛子是我母亲的,没人知道我母亲的来历,只是有一天,我父亲在出游的时候偶然遇到我母亲在湖边吹笛子,父亲被这笛声吸引,两人相识,因为同为音乐爱好者所以两人很投缘,不久便成了情侣,可是纳兰家的人岂能容外姓嫁入家中,所以一直反对,可我父亲坚持要娶我母亲,两人偷偷的登了记,并且有了我,祖父便不在坚持,让我母亲住到了家里,可是母亲虽然怀了我,家里人依旧对她很不好,生产之时差点难产而死,因此我母亲身体一直都不好,而父亲常常被祖父派出去出差,母亲又要带我,又要忍受家里人的摧残,在我11岁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去世了。”
飞雪闭着眼睛,努力的不让泪水流出来,小的时候她就比别的孩子成熟,因为她知道,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帮助母亲摆脱这样的生活,可母亲没有等到那一天,所以她一定要完成母亲的遗愿,找到殇家的玉筝,重振殇家,让同为音乐世家的殇家,不输给三大家族。
“我虽然知道一些殇家的来历,可是还是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殇家不仅是音乐世家,更是阴阳世家,并没有给我讲为什么殇家只剩下了我母亲,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母亲是谁,母亲的家到底是什么样的?这样我可以离母亲更近一些。”飞雪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灼炎帝一把抱过飞雪,让飞雪靠在自己的胸膛,摸着她的头发,一言不发。
飞雪没有反抗,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有给别人讲过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委屈,自己所受的苦楚,从来没有人知道。
似是哭累了,飞雪推开灼炎帝,揉了揉眼睛,恢复了往常的光彩,坚定的对灼炎帝说道,“我一定要让殇家重见天日,一定要完成母亲的遗愿,我一定要让殇家的人不输给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家族。”
灼炎帝露出了笑容,很是痞气的说,“看来以后我们的孩子要姓殇了。”说完,把手机塞到飞雪的手里,飞也似的逃跑了。
飞雪愣了一下,随机露出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冲着逃跑的灼炎帝喊道,“灼炎帝!你又不正经!谁要跟你生孩子啊!!”
两人悄悄的潜出图书馆,飞雪惊叹,这灼炎帝,怎么连图书馆的钥匙都搞得到。
而我们灼少爷的回答却是,“谁让我帅呢,冲管理员放个电她就把备用钥匙给我了。”
飞雪对此只说了三个字,“自恋狂!”
“我们今天先不要去那地洞了,等我回去问问我祖父,再做定夺。”临分开前飞雪说道。
“我陪你去,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些事情要查,等明天放学,我回来,我们在出发。”灼炎帝不容飞雪质疑,坚持的说。
飞雪想了想,没有反抗,“好吧。”
送飞雪到楼下,看着她上去,灼炎帝这才放心的离开,有些事情,需要他去问个清楚。
飞雪回到寝室,三个人的表情还真是丰富,只见邱若雨偷笑,夏天依迷茫,宋雅慧坏笑,三个人盯着刚刚进屋的飞雪,让飞雪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哎呦,快说,你跟那位灼少爷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都不告诉我们。”宋雅慧上前一把拉住飞雪,坏笑着问。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飞雪不得已只能又拿出那副冰冷的表情回敬宋雅慧。
但宋雅慧可不在吃这一套了,她今天非得问出个所以然不可。
“少装,若雨都跟我们说了,你们俩举止暧昧,而且听说调查尹靖楠事件时,你前脚刚进酒吧**尹靖楠,灼炎帝后脚就跟了上去,听说你差点被尹靖楠吃掉,好像还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你是被灼炎帝公主抱着出来的哦。”宋雅慧一副你瞒不了我的表情,挑衅着飞雪。
飞雪脸色微红,可还是不甘示弱,“他叫我去**尹靖楠,当然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喝多了酒,站不稳,他抱我一下,这并不代表什么。”
“哼,你就嘴硬吧,等我什么时候抓住证据看你怎么办。”宋雅慧松开飞雪一脸的不服气。
寝室里就这样打打闹闹到了十二点,便都睡下了,可我们灼少爷就没那么好运了,为了飞雪的事,他不得不在入一趟虎口,回到自己校外的住处,是一处很普通的住宅小区,房子只有六十平米,开出自己的大众小车,这些都是灼炎帝自己辛苦赚来的。
要说为什么要入虎口,这要从很多年前开始说起,今年的灼炎帝19岁,在灼炎帝14岁之前,他过着像帝王一样的生活,因为他是灼家的中心,灼家最高贵的炎门炎帝,就连他的父母都不可多过问炎帝的决定,盲目的崇拜,使得灼炎帝很是厌烦,14岁时逃离了灼家,自立门户,他命令所有灼家的人谁也不许找他,除非他要自己回来,否则谁都不准与他联络,一气之下,灼炎帝离家,14岁的灼炎帝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可是身高已经一米七五,身材健壮,凭借着自己的看家本事,赚钱养活自己不是难事。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回过家,从未回过灼家,说起灼炎帝的家,到不像是一个世家,倒像是一个帮派,帮派有很多分支,不是每个人都有血缘关系,也有很多外姓自认为可以得到灼家的赏识,自愿换姓,生是灼家人死是灼家鬼,一旦入了灼家,除非被灼家赶出去,否则,永远都不可能摆脱你是灼家人的事实。
灼家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只有各个门的长老以及‘帝’灼家的命脉是不可能交给外人来管的。
灼炎帝开着车,眉头紧皱,他实在不想回去,可没有办法,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留下日记的那位纳兰家的人,好像跟灼家有些瓜葛。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灼炎帝来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荒原,上面长满了各种杂草,灼炎帝下了车,往里面走了不长时间,站定,他的面前有一块大石头,一米八二的个头在这块石头面前竟然显得有些渺小。
灼炎帝蹲下身子,在石头周围的杂草堆里摸索了一会,突然一个用力狠狠一拽,那块石头竟然自动让开,露出了下面的台阶。
这里是灼家的总部,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可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
灼炎帝刚刚下来上面的石头就回归了本位,里面顿时一片漆黑,可这对灼炎帝来讲并不算什么,猩红的眸子闪烁着火红的光亮,一路向下大概走了十分钟,面前豁然开朗,是一个足有一百平米大的场地,大概有十米高,周围插着火把,入口的对面是一座大门,上面刻着许多复杂的符号,门口坐着一个人正在打盹。
灼炎帝走到那人身前,有些生气,“灼家请你来不是来这里睡觉的。”
冰冷的声音让那打盹人一个哆嗦,不知何时眼前竟然出现一个人,这让他立时警惕了起来,“你是何人,怎么下来的。”
灼炎帝一挑眉,“你是新来的?”
“你管我是不是新来的,问你是谁,快点回答,否则对你不客气。”说着手上已经打起了奇怪的手势。
灼炎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眼中红光一闪,那人发出的招式瞬间消失不见。
那人愣了一愣,随机恍然大悟的说道,“你是,你是炎帝,你真的是炎帝。”
“知道了还废话,快开门。”灼炎帝没心情在这里跟他浪费时间,他现在心急如焚,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是,是。”那人眼神崇拜的先像灼炎帝鞠了一躬,然后快速的在门上写写画画,咣当一声,大门开启了一个小缝,那人迅速的把大门打开,钻了进去,立时就听到大嗓门再喊,“炎帝回来了,炎帝回来了。”
灼炎帝皱皱眉头,“这个该死的家伙,那么张扬干什么。”
走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椅子,耸立在足有三百米大的场地中央,这是炎帝登基时,众人行礼的地方,场地为一个圆形,墙上有很多门,每一个门进去都是一个分布,正中间的自然是炎门,两旁分别的水门和雷门,再然后还有岩门,风门,还有一个特殊的存在,那就是破门,破门听起来虽然不好听,可是它确是只在炎门之下的最大,最有权利的门派,因为这里所研究的,是所有其他门派招数的破解之法,这就好解释,为什么邱若雨这么怕灼家人了。
“炎帝回来了。”
“真的是他。”
“炎帝。”
七嘴八舌的从各个门里出来好多人,每个人都恭恭敬敬的给灼炎帝行礼。
但他可没心思在这里磨叽,直接切入主题。
“我要所有在1900年至1950年所有外姓入赘名单,现在就要。”
众人不敢怠慢,管理这些的人慌忙回到自己的门派当中寻找。
“炎哥哥。”忽然一个甜美的声音传到了灼炎帝的耳中,紧接着一个小巧身影向着他扑来,灼炎帝没躲,反倒是张开怀抱迎接住了这个小身影。
“小雨,又长高了啊。”灼炎帝面对他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扑在灼炎帝怀里的是水门八十年代入赘家族的一个小女儿,叫灼淼雨,今年17,算是灼炎帝的小妹妹。
从小时候这丫头就爱缠着灼炎帝,也只有她不拿他当帝,而当他是一个哥哥,一个亲人,所以他非常珍惜这份亲情。
“炎哥哥,你都多少年没回来看我了,你有那么忙吗?”淼雨撅着小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小雨乖,哥哥以后会常来看你的。”对这个小丫头,灼炎帝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小雨的大眼睛转了转,突然说,“不,这次我要跟你一起走,我也想单独出去闯一闯,每次都是跟着大家去执行任务,好无聊哦,也不能随便逛。”
“淼雨,不得无理,快给我下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正在交谈的兄妹俩。
淼雨这才发现,刚刚炎哥哥站在炎座的台阶上刚要坐下就被自己扑个正着,灼家是有规定的除了炎帝谁都不准踩踏炎座的台阶。
“没关系,你不要对她那么凶。”灼炎帝面色不悦的对着冲淼雨发火的人说。
“可,可是。”那人还想说些什么。
“我说了,没关系。”灼炎帝眉头皱起,表示着自己的不悦。
那人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冲着淼雨使眼色。
见到此状,无奈,灼炎帝只好走下台阶,不再去坐炎座。
“炎哥哥,你就带小雨去吧,现在小雨的本事不小呢,肯定能帮上你的忙,求求你了。”淼雨一个劲的撒着娇。
“这,好吧,不过一定要经过你父母的同意才行。”灼炎帝无奈的摸摸小雨的头。
“耶,太棒了,我现在就去说。”说着便蹦蹦跳跳的跑走了。
“有水门的人来帮忙,也未尝是一件坏事,虽然不知道小雨的能力到了什么程度。”灼炎帝心想。
“禀报炎帝,这是石门的名单。”
“禀报炎帝,这是水门的名单。”
………
没过多时,各个门派便把名单都拿了出来。
“好,现在给我找到里面姓纳兰的人,不论他有没有成功入赘,都告诉我。”灼炎帝吩咐着。
“希望不会让我失望。”灼炎帝皱着眉头心想。
“禀报炎帝,只有在1932年的时候有一名叫纳兰清影的人,曾经来入赘,入的是破门,并且入赘成功,只不过。”禀报的那人有些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灼炎帝焦急的问。
“只不过,他坚决不让他的后代再次入赘,后来因为此事,他也被赶出了灼家,时间是1956年,门派里并没有传授他多高深的法术,所以没给他喝孟婆汤,他也没有把灼家人的秘密泄露给其他人,不过他的家人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