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伙都朝我点头!我这要是再推脱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咧嘴一笑,只好收进了背包里头。
瘦猴突然拧起眉头,捂着胸口就咳嗽了几声,看着似乎十分的虚弱。我突然记起这小子在洞穴里头的时候可是伤的不轻的,还吐了血的,这会儿从表面上看像是个无事儿人一样,可谁也说不准久了会不会突然出个什么状况。
我赶忙问他:“冬子,你怎么样?在洞里的时候伤得重不重?”
这洞穴里很灰暗,我拿着手电朝这家伙照过去,才发现这小子的脸色其实惨白得都发青了,可瘦猴这小子还硬着脖子朝我摆了摆手,满嘴说着没事。
“哪没事儿啊?”一旁的三枪又气又懊悔的长叹了口气,他伸手拉开瘦猴的衣襟露出了里头缠得厚重的绷带:“你看看,这小子都快绑成木乃伊了,这内脏不知道伤着了没,这肋骨直接断了两根,你说说重不重?还在这死撑。”
三枪像是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耷拉着脑袋,啪地一声猛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自己的大腿上,颇有点泄愤的味道。
“早知道这么危险就不该让你们两去,一个伤得这么重,一个差点连命都没了,还不如让我去,好歹我也皮糙肉厚点。”
“行了,三舟,”一旁的尹曼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劝道:“你去啊也指不定要伤成什么样呢,别说这么多了,看小冬和小墨身体也好一点了,咱们还是找找出口吧,咱们在这洞里头也待的够久了。”
张伯点头站起了身来,说:“这里湿气太重了,对冬子的身体不好,咱们还是快点找路出去。”
我们一行人都背起了背包,三枪将瘦猴扶了起来,拿着手电照了照一片汪洋的洞穴,道:“这地儿都给淹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口,这么大,上哪找去啊?”
张伯蹲下身子拿着手中的手电照了照水面,沿着这水流的方向一路照了过去。
“这水流的方向变了,而且水位有些下降,我看这前面肯定有出口,应该连通外头,这会儿刚好是退潮的时候,咱们顺着这水流走,应该能出去。”
我们跟着张伯一路小心翼翼地挨着洞壁走,顺着这水流走入了一条狭窄的洞穴,走到这洞穴底部后,三枪潜到底下去瞧了一眼,发现那下头有个一米多宽的洞,他丢了一张零食袋的包装纸,那我玩意儿就顺着流水朝洞里去了。
看样子这洞应该能够通到外头,不过也不知道这距离有多长,咱们只能搏一搏。
尹曼和张伯在前头打头,我带着瘦猴跟在他们后头由三枪作尾,这洞虽然不大,不过勉强还能通过,我们吸足了一口气就潜了下去,朝着洞里就一路快速地游去。
游了大概二十多米,这前头就能瞧见一点零星的光亮了,我们纷纷冒出了水面,出来的地方是一处悬崖的底部,前方就是大海,月亮早已高挂在了头顶。
想不到出来的还挺顺利,我们都松了口气,沿着悬崖底朝前游了一段,我们拖着湿透又疲惫的身子上了岸,张伯决定找个地方过夜,三枪和尹曼生了火我们便全围在篝火边取暖,这一天简直累得惨不忍睹,没过多会,我们就全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们便急着赶路,瘦猴的情况越来越糟,我们必须早点回大陆去,已经拿到卷轴,我们也没必要走危险重重的岛内,一路就沿着海岸走,好不容易回到了我们渔船停靠的海湾,谁知道那渔船上竟是破了个大洞,本来这渔船就够破旧的了,这被海水冲撞在石头上也难免不破损。
不过还好渔船上头有个充气船,我们只得人力划船出了这封神岛。离开了封神岛的区域后,我们被一艘商船救了起来,很快就将我们送回了海南。
回到了海南的时候,瘦猴的情况已经有些糟糕了,被紧急送往了医院,不过还好,手术后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这小子身体也挺强壮的,除了断了肋骨,内脏并未有过大的损伤,但是也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瘦猴的情况稳定下来后,我们就回到了石家庄,将瘦猴转到了当地的医院调养,请了专人照料。我和三枪回到了瘦猴家的别墅,直接蒙头就连睡了两日。
张伯将尹曼送回去后,就去了找陈伯,也不知道他们干嘛去了,待我和三枪恢复过来后,在瘦猴家的别墅里,见到了几天未见的严瑞,那小子比之前更黑更壮了。
那小子提着一大堆食物从大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高挑的女生,我和三枪好奇地走出客厅,刚跨出门来,严瑞那小子就一个健步上来了:“兄弟,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
三枪咧嘴一笑:“你小子,几天不见更精神了啊?”
我也笑着和他打了招呼,想起瘦猴,赶忙问:“冬子怎么样了?”
“放心吧,少爷他好着呢,好吃好喝的在医院有人照顾着,恢复的也很快,就是说闲的发慌,叫你们休息够了就赶紧去看看他。”
我想着那小子整一个猴子似得,要他待在医院那种地方肯定把他憋得够呛,我这正想着,严瑞身后的女生一脸不悦地就走了出来,说:“哎,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还把我撂一边?”
我和三枪都是一呆,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听着有几分熟悉,都抬头望向那穿着连衣裙的女生,瞧见那张许久未见的熟悉的脸,我两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阿英!你怎么在这儿?”
阿英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我们对她的印象都停留在云南的时候,她一身苗家的装扮很天然很美,这会儿画着妆穿着时装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阿英咯咯地咧嘴笑着:“怎么?见到我这么吃惊?”
三枪拉着阿英赶紧进了屋子,整一个主人的架势,一边招呼她坐一边说:“那是,从云南一别后就没见着你了,还以为没机会见你了呢,你怎么跑石家庄来了?”
阿英的脸微微红了红,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听说冬子他住院了,然后就来看看他。”
我一愣,难不成是冬子把她叫来的?
三枪一听就炸了:“你居然和冬子有联系,那个混小子居然敢背着我们兄弟泡妹子,这搞得也太秘密了吧!”
严瑞在旁哈哈大笑:“少爷他在医院天天给阿英小姐打电话,后来叫我们给阿英小姐订了张机票让她过来,我们一开始还纳闷呢,想不到原来是少爷的女朋友。”
“女,女朋友?”我这惊得差点没咬着自己的舌头:“你什么时候和冬子好上的?这也太快了,冬子那小子想不到还真有两手,哎,你不会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骗了吧?”
“去去去,说什么呢!”阿英一脸害羞地站起身来,红着脸扭头就朝着二楼去:“冬子的房间在哪?我去给他收拾几件衣服,对了,你们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他?”
“去,怎么不去?我必须要去医院好好拷问一下那小子,背着我们泡上了这么漂亮的妹子也不说一声,真是见色忘友的,难不成还怕我们拐跑了不成?”
三枪说的一脸义愤填膺的,就好像是谁抢了他老婆似得,我忍不住吐槽他:“你小子儿子都那么大了,就别瞎参合了,走吧,咱们去看看冬子去,对了,张伯和陈伯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安排?”
我扭头望向严瑞,他摇了摇头说:“没,陈叔就说让你们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倒时候有什么安排会派人来通知的。”
我和三枪跟着阿英和严瑞上了车,阿英那丫头一脸兴奋的,我却是心里有点担忧,虽然冬子和她谈恋爱咱们做兄弟自然是支持,可是就我们眼下的情况却不是好时候,本来在云南的时候不告而别就是怕把阿英卷进来,现在这么做,瘦猴实在是有些欠缺考虑。
我拍了拍开车的严瑞,小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把阿英送回去?”
严瑞摇了摇头说:“少爷的意思是就让阿英小姐留在这儿了,陈叔也见过了,同意了。”
我眉头一拧:“安不安全啊?咱们现在还得提防着书神番的那伙人,就怕到时候顾不上啊。”
严瑞笑得一脸轻松:“兄弟你就放心吧,这可是陈叔的地盘,咱们还是有些势力的,在石家庄绝对没有人敢和陈叔做对的,而且还有兄弟我给你们做保镖怕啥呀?”
我知道陈叔不管在生意场上还是黑白道上都有些势力的,既然敢将阿英接到这里来应该也是有十足把握的,大概也是我担心过头了。
“对了,卷轴都在哪啊?”后头本来和阿英聊得不亦乐乎的三枪突然冒出来了一句,这一下我才想起来根本不见卷轴的影子。
严瑞笑着说不用担心,那从封神岛带回的卷轴用防水袋包着都保存得完好,陈叔为了保险,将卷轴都存放到银行的保险柜里去了。
我和三枪互看了一眼,对陈叔实在是满心佩服,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啊,要我们绝对是想不到这一招,这卷轴存在银行里头,就算那书神番的知道,任凭他们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去抢银行去,而这里又是陈叔的地盘,恐怕他们是半点风浪也不敢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