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缠斗的时候,那条巨蛇已经赶了过来,直接绕到了我身后,朝着我就扑了过来。
眼见那一张血盆大口就要扑来,三枪抱着那人一顶,连带我一同撞飞了出去,直接从那蛇口下滚了过去。
我和三枪胡乱地爬起身来,想都没想撒腿就开始狂奔,后头传来那家伙的一声骂娘,那巨蛇调转头就朝我们飞扑,来势汹汹看样子是彻底火了。
我两朝着洞道一路狂跑,三枪边跑边说:“东西呢?快点快点。”
我赶忙将手里的卷轴一把塞给他,他将卷轴上的绳子一拉,递给并排跑在他身侧的我一边,叫我拉住,我两手忙脚乱的,那家伙拉开卷轴,露出密密麻麻的文字,直到看到文字之间露出了一段空白的地方,三枪才停住了动作。
他抬手张口就将手指咬破了,那一口可真够狠的,直接啪嗒啪嗒地就开始滴血,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见三枪将手上的血朝那空白的地方抹了上去,鲜红的血液就像是被纸张吸收了一般,不一会儿,就见那卷轴上空白的地方开始显现出黑色的墨迹。
我吃惊地看着那变魔术一般,不断显现出来的字迹,惊奇的是,那文字描写的内容似乎正是这座蛇窟。
当最后一个字迹显现出来之后,三枪拿着卷轴开始喃喃默念起来,突然之间,脚下的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周围的洞壁不断的脱落,渗出黑色的液体,一股浓郁的如同墨水的味道在整个洞道中蔓延开来。
我不由的停下了脚步,三枪也停了下来,周围的一切就好像是在融化一样,身后的那条巨蛇早已经不见,只剩下一趟黑水,忽然间,周围开始扭曲起来,转眼之间,眼前的洞道早已消失不见,而我和三枪却正站在酒店的过道里。
“回来了?”我一脸震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刚才的那一切就好像是个梦境一般。
“******。”转角那头突然跑出几个人来,正是那带着徽章的家伙那伙人,三枪一把将手里的卷轴朝着那人的脸就扔了过去,拽起我就朝楼梯那边狂奔。
待那群人追出酒店,我们两个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跑得没影了。
我两气喘吁吁地躺坐在出租车上,三枪拍了拍前头的司机,说去汽车站,我抬手狠命地捏了自己一把,三枪瞅了我一眼,问道:“你小子没事自虐干嘛?”
我回过神说:“没,就是想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三枪好笑地在旁摇头,我却是满脑袋的浆糊,刚才发生的一切简直就像是小说里的情节,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真实感,想起那个带着金色徽章的可疑人物,脑子里就乱的很,我转头望向三枪,这小子的出现也着实奇怪,似乎比那家伙来的更可疑。
“你小子不会一直跟着我的吧?”我突然想起这事儿只跟三枪提过,保不准这小子是一路跟着我过来的,说:“你小子怎么会出现在哪里?莫非你认得那伙人?”
三枪转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我的确是跟着你过来的,你先别问这么多,咱们得转地方,避开那些人赶紧回北京。”
三枪似乎不愿与我多说什么,只说这事儿比较复杂,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到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来龙去脉,他说他姓张,叫三舟,对我他似乎早就认识了,而且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群人很危险,只能躲,我只能跟着三枪,我们到了长途汽车站,直接坐车到了湖南,而后再转了飞机回了北京。
下了飞机后,我想回家,三枪说我家那边是不能回去了,那伙人肯定会找来,我也知道那地儿恐怕不安全,可是老爷子给我的东西还搁在家里头,三枪无奈,只好说陪着我先回去拿东西。
意外的是,三枪这家伙居然知道我住的地方,到了家,三枪让我赶紧收拾点东西,我将自己的电脑揣上,收拾了一些衣服,然后来到老旧的冰箱前,将坏了的冷冻层打开,老爷子给我的木盒子就搁在里头。
匆匆拿了东西,三枪就带着我离开了,一路带着我去了潘家园。北京的潘家园有些年头,那是有名的古董市场,三枪在那有一件铺子,是前几年盘的,和其他的古董店不同,他这铺子不大,专收古董书册字画的,所以比其他店铺里要来的冷清的很,只开了个小门,店里除了一个十二岁的屁孩子坐在后头看着书外,一个人也没有。
三枪带我进了店子,里头的屁孩子瞧见他猛然就跳了起来,喊了一声爸。
我一惊,有些诧异地望向三枪,这小子看着也就三十出头一点,居然孩子都这么大了,三枪朝我抽了抽嘴角,似乎看出了我心里在想什么,嘿嘿一笑道:“年轻的时候年轻气盛嘛。”
他朝那小子喊了一声:“天师,关店,老爷子现在在哪?”
“爷爷在承德呢,说让你回来了去那边找他。”那小子很是利索地关了店门。
我有些诧异,指着那小子开口说道:“他叫天师?张天师?”
那小子嘿嘿一笑,先乐了:“我们老爷子给取的,酷不酷?”
三枪一脸无奈:“老爷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说我们是张陵张天师的后人,就给这小子取了这么个名字,也不怕张天师老人家来找他。”
我心里好笑,这名字还真够霸气的,三枪带上了他儿子开着车带我去往了承德,一路上,三枪一边开着车一边和我说着他的事儿。
他之前都在国外,家里全部搬到美国去了,前几年他才回来的,在承德那边买了一栋老宅子,那里没人知道,那伙人肯定找不来。
我问他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他不否认,他说我刚进入网文后他就认出了我是谁,所以接近我也是有意的,在四川发生的事儿也是意料之中,他现在带我去见的,就是他爸,张老爷子,说只要我见了他爸,我就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了。
当我们到达了三枪说的宅子的时候,那西洋风格的大宅子里却是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三枪让我先在沙发上坐会,他来来回回地在楼上楼下走了一圈,下来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将一个手机搁在在桌上,说:“这是老爷子的手机,在书房里发现的,里头全部删空了,桌子上一个字条都没留下。”
我一听就知道这事儿不对头了,老爷子八则是失踪了,正当我两着急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吵杂,只听见三枪他儿子的叫唤声:“喂喂,你谁啊?爸,爸!”
三枪猛然一惊,赶忙冲到门口,还来不及开门,就见一个人推门进了屋子,随手就将门砰地一关,他身材高瘦,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可一手却提溜着张天师那小子,力气想不到还挺大。
三枪将天师那小子一把拽到了身后,我也赶忙走上了前去,两人都冷冷盯着这突然闯进来的人,那人看了我两一眼,似乎有些惊讶,而后说:“张家的和沈家的?”
三枪拧着眉头不说话,似乎揣着一股杀气,那小子呵呵一笑:“别紧张,我是陈家的,先别说这么多了,你们这已经不安全了,张老爷子让我来接你们。”
听到对方的是陈家的,三枪原本的一脸杀气立刻就无影无踪了,有些着急的问道:“我家老爷子呢?”
那姓陈地悄悄打开门瞧了一眼外头,拧着眉头道:“先别说这么多,你们先跟我走,我接到老爷子的电话,让我过来接你们,老爷子应该已经跟在那伙人后面先行动了。”
三枪没说什么,他拽起天师就跟着那人上了车,我也没法只能跟着。姓陈的瞧了一眼天师,似乎有些担心地皱起眉头:“你儿子待在国内不安全,你还是先送他出国吧。”
三枪也知道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了,便将天师那小子送上了飞机,那小子死活不干,被三枪吼了几句后就老实了,乖乖地回了美国他妈那边。
姓陈的那小子瘦的像个猴子,我就叫了他瘦猴,他带着我们一路开车到了石家庄,进了一栋大酒店,将我们安顿在一间大套房里。
瘦猴拿了几罐啤酒搁在桌上,这酒店装修真够豪华的,我们住得这间肯定价格不低,看样子这小子是个有钱的主儿。
那小子呵呵笑道:“这酒楼是我家的,这些年我们陈家暗地里也发展了一些势力,就是为了能够和那伙人对抗。”
“那伙人?”我一头雾水,这几天的事儿都发生的太快了,我都还来不及问个明白,张老爷子也不知了去向,如今我这满心疑问都得不到解答实在憋得难受。
“我说,你们能不能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两人一看我急了,都有些无奈,三枪拍了拍我的肩头,说:“你先别着急,我和你差不多,知道的并不多,大部分只按照我家老爷子的吩咐,瘦猴,你知道多少?”
陈瘦猴瞧了我两一眼,点了一根烟,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色的徽章搁在了桌上,一挑头道:“这个东西,你们认得吗?”
我看到那枚金色的徽章的时候惊了一跳,三枪的脸色倒是很平常,我赶忙翻出包里的两枚徽章搁在桌上,问:“这徽章到底代表了什么?我爷爷说见到带这个的一定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