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范达明等一行人越过边界,走了,离开了。
九王爷就一直那样一动不动,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这可是国家边界处,如果敌人动点脑筋,那九王很难全身而退的,下面的人心中都有些急,可是也不敢出声。只见九王爷终于动了下,缓缓抽出木质匕首,握在手心,大约是在感受它的质感,来回抚摸上面的名字,下面的人都心中深深叹息。
其实这个木质匕首,是九王爷赠于范达明匕首当天,他在回去的路上做的。当时他随手拾起一段干树枝,一开始范达明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匕首到底有多快。
当他一匕首下去后,树枝就像是变软了一样,就被削去一大片,用起来十分应手,一时兴起的范达明就一下一下地削出了个木质匕首出来,然后他又看着手中匕首的样子修了修。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木质作品,十分满意的他就带在了身边,当时正准备离开的范达明,心中一动,就把这个木质匕首留给了九王爷做纪念。
里面也包含了范达明对九王爷的两人之间的无奈。
经过二天一夜的长途跋涉,范达明与凡入宫时已是深夜,大家都太累了顾不上洗漱两人倒下就睡了,准确地说倒在床上前的那一刻就已经睡了。
范达明与凡两人那天在客栈‘运动’了一晚也没怎么睡,加之这二天一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他们真的是累到不行,太累了!!!
那些上前伺候的下人们,手中拿着洗漱用品愣在床边,为难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总管为难地看着太女与范达明,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范达明睡在太女凡的床上是于理不合的。按规矩,除太女本人任何人不得睡在太女的床上,王妃们一般留宿在这里也是睡在专门的寝室内的。
现在这样的情况总管很为难,也非常的困惑和不解,真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又如此之好了?殿下还不顾一切的前去营救,而且太子妃千岁失踪的这段期间,殿下食不知味,睡不安寝,难道真的是为了他?
总管是宫里的老人,入宫就在殿下身边服侍,算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殿下16岁大婚,太子妃入住,两人的关系怎么样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全看在眼里。到底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她很不解。是因为局势?是因为女皇陛下?还是因为两人原本情感真的就很好?总管在心里摇头,认为自己还没有猜到正确答案,但别的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
当好奴才少不了要去揣摩主子的心思,看主子的脸色行事,不然在宫里也不知到要死过多少次了。可是这次总管为难了,这到底是叫还是不叫?太女的转变太快了,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呢?总管想了想,认为这事还是得叫,按规矩总不会错的。
“小心地把太子妃千岁叫醒,移至偏殿。”宫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事太多了,变化万千,主子们的事做下人能明白个一小部分就不错了,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把太子妃千岁按排到偏殿最合适。
“太子妃千岁,太子妃千岁…”下人边轻轻的叫范达明边摇他,范达明不高兴地皱眉,不耐烦的挥下手。
“太子妃千岁,太子妃千岁…”下人们没办法中好继续叫着。
范达明不高兴的翻身继续睡。凡因受到干扰皱眉,费劲地睁开些眼睛,看了一眼还站在床边没有离开的下人们。
“都下去。”凡不悦地说道。
“殿下恕罪,可是太子妃千岁他…”
凡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范达明说道:“今天特准太子妃留宿,你们下去吧。”说完凡到下就睡了过去。
太子宫千墨王妃院内。
“回禀王妃,殿下与太子妃千岁刚刚回宫了。不过…太子妃千岁没有回自己的寝宫,而是留宿东宫,而且…殿下恩准,留宿殿下寝室。”深夜,千墨王妃的寝宫内,一个下人小心的向还没有休息的千墨王妃禀报着。
“嗯,你下去吧。”千墨平静的地说。“香巧,好好打赏。”
“是。”千墨身边的一个下人领命,带人离开。
寂静森冷的寝宫,幽暗空旷。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千墨才慢慢握起了双拳,痛苦的表情才慢慢浮现。忽明忽暗摇曳不停的烛光,使他看起来特别的寂寞,他心中的痛苦与酸涩言语都无法形容,更可怕的是他恨!他极力说服自己,想用些什么方法来削除这万万不该有的情绪,结果没有答案。
就这样,千墨一夜未眼坐到天亮。
天亮了。寝宫内范达明与凡也渐渐有转醒的意思,当两人醒来后发现对方躺在自己的身边,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们面对面睁眼一动不动的盯看着对方。范达明心想:我怎么就跟这个女人回来了!而凡也惊奇,她以前怎么会认为清如温吞之水般让人厌烦呢?
两人就这样看着,目光在对方的脸上流连。
吸
吸吸。。
再吸吸
两人吸吸鼻子闻了闻,不确定的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然后上前相互闻了一下。
呕……呕……两人都被薰到,恶心了半天差点吐出来。
恶心完后,范达明好奇忍不住向自己身上又闻了闻,结果又是一阵恶心。
“你没事吧?”见范达明呕了又呕,凡担心地问到。
“要命!太臭了!”说完范达明用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不停厌恶地挥手。
“哈…是够臭的。”凡看范达明的样子忍不笑着说道。
“给殿下、太子妃千岁请安,殿下,女皇急招殿下至勤政殿。”在外焦急等候的总管听到凡与范达明声音,马上就冲了进去请安到。
“快去准备,速速更衣。”凡马上起身。
“清,你也回去准备准备,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
“嗯。”范达明在心中叹息,要扛下这边的事跟他原先在军营里扛下的事比,真不是一个档次。
当范达明回去自己的寝宫,扑上前来的福菱没有哭,也没有一长串少爷你总算回来啦等等的废话,而是脸色惨白,目光呆滞,握着范达明手臂的双手不停的颤抖。
“怎么了?”预感已发生了某件重要的事,范达明沉声问到。
“少…少爷…”福菱失声,难过地说不下去了。
“走,我们先进去吧,有少爷在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说完范达明就拉着福菱走向室内。
“少爷…是…”最终没能忍住的福菱还是哭了出来。
“是将军大人她…”福菱哽咽到。
“我知道了。”范达明明白了,是大将军病逝了,意料之中的。
“少爷…,将军大人.得知…你…你…被虏…走,病情就不断恶化…呜…本来大家都瞒着将军大人的,可是将军大人一转醒就说想要见少爷你…,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实在是找不到借口了,将军大人又那么想你…少爷…呜…少爷……将军临走时还不停叫着少爷的名字.呜……”范达明沉默的听着,心里如压了一块大石头,喉咙里发紧,鼻子发酸。
“少爷,你不知道,自从你不在以后,朝廷里发生了很多的事。外面还传了各种各样关于少爷的事,少爷呜…”说着,难过的福菱又哭了出来。
“还有呢,少爷,真没想到殿下会亲自前去营救你,可是殿下失踪这几天,朝廷上下又起了不小的波澜,对太女的不满跟置疑声是越来越大!少爷…这以后可怎么办呀呜…”福菱难过惶恐地又再次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