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也是鲫鱼,只有三个手指那么大,可我还是激动的不行,举着大吼大叫,不认识我的人还以为我疯了。
摸了摸小鱼,把鱼放进水坑里,我蹦蹦跳跳的又回到了水沟里。
“赶紧抓大的,小的就不要了,上面的水坝快撑不住了,你们快点。”留在上游看守水坝的强仔跑了下来,告诉我们水坝出了状况。
闻言的长仔赶紧爬上岸,和强仔去了上游,当他们下来时,我们已经将一半的水沟抓干净了,当然小鱼后面都没抓,抓的都是一个巴掌那么大的。
这个时候领着锄头的强仔也来抓鱼了,他抓鱼的方式很特别,他没有下到水沟里,只是站在岸边,瞅准那里有鱼,挥着他的锄头就砸了过去,那条鱼便被砸翻在水里,估计活不了了。
也没人说他,肯定都知道强仔的性格,任由他砸的水泥四溅,渐的我满脸都是,可大家玩的都很开心。
后面一段水沟,我们也抓了很多的鱼,大大小小的,小明的水坑都快装不下了。
本以为我姚国平第一次结坝抓鱼就这么平淡无奇的结束了,可就在接近上游水坝的地方,那里的水已经完全干了,只剩下一些很小的小水坑。
这时大家都上了岸,知道没有鱼了,站在水坝的上方清洗身上的污垢,准备洗干净了就去下游,除了我还在小水坑里胡乱摸索,希望出现奇迹。
可能是有心,也可能是无意,洗脸的海亮说了句:“在泥巴里挖挖看,说不定运气好的能挖到甲鱼(鳖)。”
甲鱼?什么鬼,长什么模样,我并不知道,可听海亮的口气,只有运气好的才能挖到,我想了想,除了我,谁还能有我运气好。
于是,本打算也上岸的我,激动的胡乱在烂泥中一阵翻涌,但是,挖了一段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鱼类,可让人激动。
直起身,腰都酸了,眼睛里还直冒星星,跟着眼前一片漆黑,缓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有些不快的用脚在烂泥里一阵乱拨,然而,奇迹却这般诡异的出现了。
是的,当我用脚拨去一大层烂泥的时候,泥中一道古怪的身影动了一下,我只觉脚上滑滑的,软软的……
“啊ààà~~”跟着,我吓的尖叫了起来。
烂泥中,一条不知道是什么鱼的鱼露出了半截身子,那东西的身体黑黄相间,还带有斑点,非常可怕,我脚刚刚碰到的应该就是它,起初还以为是水蛇,把我吓的不轻。
听见我凄惨的鬼叫,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哥哥那小子,他赶紧朝我走来,问我怎么了。
我站在泥里一动不动,只是用手指了指我近前的泥巴,吓的话都不敢再说了。
“你们几个,快过来。”哥哥那小子随意瞟了瞟我指的那东西,跟着叫的比我还大声。
见状的海亮几人,知道有情况,赶紧都走了过来,之后,盯着那截露出来的东西楞是看了半天,才全都慢慢的走进水沟里来,像做贼一样。
他们小心翼翼的围到一起,有的说头在这边,有的说头在那边,还有的说应该先把旁边的泥巴全都挖走……总之,他们都变得非常激动,说话跟蚂蚁叫一样小声,仿佛看见了稀世珍宝,个个两眼放光。
莫非这就是甲鱼,见他们都轻手轻脚的样子,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好东西,他们这样小心是怕它逃掉。
“你们轻点,这东西个大头,不好抓。”说话的是无比认真的海亮,他们开始往那可怕东西的四周挖走烂泥。
“这是甲鱼吗?”我不再害怕,轻声问海亮。
“别吵,等下你就知道了。”海亮不让我再说话,我知道站在那里,看他们一点一点的将烂泥挖走。
“好了,他逃不了了,小明,你把桶子拿过来。”不久,那可怕东西四周的烂泥都被挖到了别的地方,只留下一小地方,像座孤岛,海亮才吩咐小明办事。
很快,小明跑去下游,提来了水桶,交到海亮手上。
“我数123,你们就把所有的泥都往桶里推,1,2,3……”当海亮数到3的时候,早已经准备好的几人,一同施力,把那一块地方,全都推进了桶子里。
“抓住了,哈哈哈~~”在那滩乱泥入桶的刹那,海亮把桶即刻立起来,明显已经将那可怕的东西装进了桶子里。
之后,他们将桶子合力抬到岸上离水远一点的地方,将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可能是惊了那东西的美梦,刚倒出水桶,那东西就四下乱窜,那速度,跟蛇没有什么分别,我吓得躲的远远的。
直到他们将那东西重新装回桶里,我才走近,往桶里望去。
“第一次抓到这么大的黄鳝,估计都要成精了吧……”
“我也是第一次啊,这么大,估计得有个七八俩重……”
“这家伙至少活了10年……”
“拿到集市上,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起码也得有一斤……”
“屁话,这才一斤,至少也得一斤半,不信咱两打个赌,输了的明天不能去学校……”
“好啊,我看你们谁猜的更准……”
几个人围在桶子前,你一句我我一句的争吵个没完,可这并不关我鸟事,我蹲在桶子旁边,盯着里面奇怪的生物满头问号。
黄鳝,这是黄鳝?黄鳝以前我也见过啊,虽然也是黄颜色,但这桶里的怪物怎么头和背部都是黑色的,腹部的斑点怎么那么明显,还有这个头,这未免也太大了吧,用手比比,都跟我的胳膊差不多粗细了,那长度估计也和我的手一样长,反正怎么看都像黄鳝,莫非和留着汉奸发型的三里说的一样,这黄鳝已经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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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黄鳝会不会是落水鬼变的,吃了咱们都得死。”回去的路上,我将我的想法说了出来,再一次惹人翻白眼,笑我傻。
“哈哈~~,落水鬼,什么落水鬼哦,其实就是一种水猴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那东西,你老师就没教你这个吗?”长仔笑我没文化。
“呵呵~~,真的啊。”我笑自己真是傻。
“真的,我听一位校长也说过。”小明不知道哪里遇到过校长,也没跟我提起过。
“好沉啊,你们过来换把手,累死我了。”强仔和哥哥那小子用一根木棍抬着装满鱼和水的木桶,走了一段,累的不行。
“诶,这么多鱼,你们看每人分点回家吃怎么样?”留着汉奸发型的三里拿着水瓢走在最前方,他提议分鱼。
“不行,不是说这次抓鱼是为了养起来吗?你们都忘了。”包青天海亮第一个不同意。
“可是,你看里面都有好多条死鱼了,不分怎么办?扔了多可惜。”小明愣头愣脑,也属实话实说。
“是啊,海亮,咱们幸苦老半天不说,粘了一身泥,回家不好交代,不如这样,咱们每人分一些,留一些,反正这么多鱼,足够了。”哥哥那小子想的比较长远,说的有些道理。
“分不分,我都无所谓,开心就好。”强仔抖抖麻木的手,满脸不在乎。
“好吧,既然大家都同意,那等下先挑些劲大的放进水池里,剩下的就分了吧。”少数服从多数,海亮孤掌难鸣,只能答应下来。
等等,水池?,他们那来的水池,莫非是……
不用猜了,一群人把一桶鱼从其它小路抬到了豪宅的后山,那个爸爸当年建的水池旁停了下来。
此时水池,水只有一半满,估计有个一米五左右深,家里面已经不在不用里面的水了,猪圈里也没猪了,沼气池早就废了,里面的水,全成妈妈用作灌溉她的菜地,正常情况下,人几乎都不到水池这里来。
“快点,时候不早了,回家晚了怕挨骂啊。”几个人从桶将死鱼挑出来扔到一边,之后往水池里扔活鱼。
我不敢去,怕水桶里那只特大黄鳝会咬人,只是站着看他们像扔石头一样扔活鱼,感觉那些鱼有点可怜……
“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先把死鱼分一分吧。”海亮说着,就开始按人头分鱼。
但轮到我和小明时,海亮说由于我两都是两兄弟的关系,所以先只分给一个人,到最后时,再给我两一人一条,才算公平。
想想,我觉得也是,不然,我和哥哥那小子就能分两条了,小明和他哥哥长仔也是,这对其他人真是不公平,所以我和小明没有任何异议,安静的站在一旁,看他们分鱼。
你一条,我一条,鱼的个头本来就差不多,也没有什么好挣的,很快,桶里的鱼就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条鲤鱼,一条蛇鱼,和那只特大的黄鳝,以及最初抓的几条小鱼。
鲤鱼和蛇鱼,都还活着,不过都已经奄奄一息了,海亮的意思是给我和小明,不过我们得各拿3条鲫鱼交换,问长仔和我哥哥那小子同意不同意。
这都不用人想,鲤鱼和鲫鱼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可鲤鱼的身份就摆在那里,硬要打个比方的话,如果说吃鲫鱼的农民,那么吃鲤鱼肯定是地主,话说这年头的鲤鱼价格可比鲫鱼高出好多倍,蛇鱼就更别说了,这种当时就已经罕见的鱼种,价值肯定比任何鱼都高,当然,可能除了那只大号黄鳝。
后来分鱼的结果是,哥哥那小子用3条鲫鱼帮我换了鲤鱼,而蛇鱼则让给小明,桶里剩余的几条快死的小鱼都给了留着汉奸头的三里,怕他不高兴。
至于那条黄鳝,所有人一致同意,留到明天,让海亮的爸爸带到集市去卖,卖的钱大家分了,而我立了大功,将会多分一些。
最后,大家用野草将鱼串起,说好明天一起上学,之后便高高兴兴的各回各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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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哥那小子一起走下斜坡,顺着小道,经过菜地和猪圈,走下台阶,回到了妈妈的特大号厨房里。
“嗯妈怎么还没回来,真是的。”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妈妈却还没有回来,估计忙上瘾了,也不知道回来做饭给我吃,我开始抱怨。
哥哥那小子没有理我,他找来脸盆,将鱼放了进去,之后,他竟然拿来剪刀,给鱼开膛破肚,刮去鱼鳞,鱼籽放进小碗,鱼身放进大碗,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不像一个12岁的小孩,而像一个掌厨12年的大厨,让我很是吃惊,没想到哥哥那小子还有这一手,不免让我又有了些小小的嫉妒。
“去看看鸡回笼了没有。”见我站着发愣,哥哥那小子大声命令我做事。
“好冷,我换衣服去了,等会儿再说。”浑身湿漉漉脏兮兮的,非常不爽,找了这个借口,我回到了卧室,换上干净的衣服,打开电视机,准备看完动画片再去。
可是转念一想,今天星期天,并没有动画片,然而当我准备按下电视机开关的时候,电视机里面突然传来热血澎湃的歌声,一些着装怪异的人在里面打的厉害,尤其是那一身盔甲,简直帅呆了……魔神坛斗士,从此每天一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