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爵别墅里。
莫琳端着药,正要去某个房间,却在走廊遇见了少爷。
“早上好,少爷。”莫琳恭敬地向她点头问好。
朴灿烈嘴角挂着随和的微笑,礼貌地回应她:“早上好,莫琳。”
朴灿烈指了指拉完隔着老远还能闻到苦味的药,疑惑道:“这是什么?”
莫林的脸上挂上了和蔼的笑容,回答:“这是给夫人前天晚上带回来的女孩子吃的药。”
朴灿烈恍然大悟:“那个女孩子,我还没见过他,我跟你一起去吧。”
????朴灿烈:“睡了几天了,她怎么还没醒?”
“我听夫人说,明天她就该醒了。但这姑娘挺奇怪的,大热天全身却是凉的。”
“是吗?”朴灿烈默默的看着床上那张不能再熟悉的俏脸,心中默默叹息:从今以后,他的亲妹妹朴苜夏,就该是这个女孩子了。
朴苜夏十二岁起就有个怪病,经常全身烧得滚烫滚烫的,离开了那间为他特制的冰屋,根本就活不下去。这样的苜夏怎么可能去嫁人呢?可是婚事从苜夏还在襁褓里就定下了。联姻对家族的重要性,朴灿烈还是知道的。只要苜夏嫁过去,鹿朴两家势力联合起来,对父亲的仕途很有帮助,对朴家的地位也大大有益。父亲最终决定找人代替苜夏出嫁。这个女孩,也是可怜。
“莫嫂,你照顾好她,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知道了,少爷。”
第二天。
我的脑子里空空的。黑暗席卷了我脑袋里的每一个角落。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不知道那该是什么。
我缓缓睁开疲惫不堪的双眼,朦朦胧胧的看着眼前花纹繁复的天花板,这种感觉,是那么陌生,仿佛我是个初生的婴儿。
阳光温暖地洒进来,为我眼前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芒。舒适的大床,柔软的蚕丝被,眼前的一切,富丽堂皇,豪华奢靡。
这是哪里?
我撑着自己的身子,想坐起来看看。“撕――”却发现全身都疼得快要裂开一样,一下子受不了,整个人跌回了床上。
正好端着药走进来的莫琳,看到了这一幕。
“哎呦!小姐,你现在身子还虚弱,可不能乱动。”说罢她赶忙过去扶住我的身子,调整好靠背,让我做好。
这个穿着仆人装的妇人,慈祥和蔼的笑容犹如祖母一般亲切温暖,但我却一点儿也想不来她是谁。我揉着我那像被人格式化了的空白大脑,稀里糊涂的问她:“请问您……是?”
而他似乎对我的疑惑并不意外,从容的回答道:“我是莫琳,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朴易宇圣爵夫人的仆人。”
“小姐醒了,我得去禀告夫人才行。您先休息,我去请夫人来。”
“莫琳?夫人?小姐?”我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却还是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不仅是刚才那个莫琳,还有我自己。我叫什么名字?我是谁?为什么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的大脑如同一张白纸,任我如何搜寻,也探测不到任何记忆的存在。?
“吱呀――”,再次被打开的房门,犹如突然按下了我回忆的暂停键。
一个贵妇人走了进来,锦衣华服装饰下的她,时时刻刻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保养得宜的俏丽脸蛋,几乎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突然扬起的笑脸,宛如五月盛放的牡丹一般,端庄典雅,动人心魄。
他很自然的坐到我的床沿,拉起我垂在一旁的左手:“我的乖女儿,你可算醒了,吓死妈妈了。”
“妈妈……?”眼前的人是我的妈妈,而我竟然也会忘记!?
“医生说你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脑袋受到了重创,所以会遗忘一些事情,看来是真的。”
只是一些?……可我连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
她写满担忧的双眼,深深的看起我单纯的瞳孔里:“苜夏,你不记得了吗?”
“你是灵族圣爵朴易宇的女儿,朴苜夏,我是圣爵夫人季薇,你的母亲。”
是这样的吗?我不停的在心里这样问着,但如果这是假的,那也未免假的太真切了一些。
季薇故意忽略了我疑惑的神情,继续说:“苜夏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随口应了一声。
“幸好没有伤到脸,瞧瞧我们家苜夏,依旧是个大美人!”他说完把一面镜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木然地看着镜中的女孩,微卷的长发慵懒地披在她的双颊边,明眸皓齿,凝脂点漆,貌美动人。
这……就是我吗?
这张脸在我的眼里,美艳到了极致,却也陌生到了极致。为什么,我总有一种它不属于我的错觉?
“我是朴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