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井未宁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签完要签的病人家属一系列的字后,手术就开始了。安井未宁比以前讨厌这种未知的发展,但她更讨厌知道无论成功或不成功她都无法真正见到利世了。
一想到利世,安井未宁的脑海中就放映着那时的场景,钢板的掉落绝对不是意外。安井未宁一想到这个关键就止不住想要立刻揪出那个人然后用各种方法将他千刀万剐一万遍。不,一万遍都不够。
安井未宁被突如其来的“叮”一声给扰的平复了心情,看着暗下来的手术中三个字,安井未宁大步走向了出口。嘛,不管成功与否,她一点都不想看到金木研,如果不是金木研,利世又怎么会被掉下的钢板砸死,如果不是金木研,利世又怎么会存活于世的办法只有移植器官。
安井未宁难受到发疯,她的利世,她下定决心要一辈子守护的利世,就那样死了。连凶手她都不知道是谁的无力感使得安井未宁近乎发狂。
安井未宁不是一个会迁怒别人的人,毕竟在以前那些事对她来说都是对自己无伤大雅的小事,然而利世死了这件事她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一想到金木研这个词安井未宁就想把他撕碎,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
安井未宁回想起以前利世和她在一起一切的时光,就难受到掉眼泪。安井未宁都快忘记这种落泪的感觉了,痛苦,难受,愤怒交织着。一切都被发泄于掉下的眼泪中。
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够以落泪来发泄情感,尽管再怎么想要毁掉金木研,一想到金木研的身体里还存在利世的血液,利世的内脏,她就下不了决心。
安井未宁快速走向家里,那些眼泪滑过锁骨,一点一点想要浸湿衣服。
走进房门,关上门,安井未宁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安井未宁没有消沉下去,在想了很多遍金木与利世结合后就想透了。
既然现在他的身体里有利世,那他,就由她来守护。
尽管,安井未宁是那样的讨厌夺走利世身体的金木研,讨厌那个即将成为半个喰种的人,讨厌那个曾经是利世猎物的人。
入夜。
躺着的安井未宁突然睁开眼,血红的细丝蔓延在眼旁,从窗户跳出去,她寻找着猎物。这是她作为一个暴食狂的本性。
……
安井未宁****着嘴角残留的腥甜血液,走回家里。快速躺回去然后闭眼,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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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丝丝细缕透过窗户照进屋里,躺着的人睁开了双眸。快速穿戴好拿上一切必备的东西,背着书包,安井未宁就像个和常人无异的学生,随时扫一眼手表,然后加快前进的步伐。
作为一个学生,安井未宁不觉得自己只是因为利世死了就能不上学。如果学校找到家里来,她就完蛋了。不是把那个人杀了就是要解释一大堆的话,然后在今后的日子自圆其说。
踏进大学的校门,安井未宁在门口看到了那个昨天刚被她绝对守护的人。
装作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安井未宁越过带着眼罩的金木研,走向教学楼。
老实说,她现在还难以压制看到金木研后的冲动。
她想她总会有一天说出那句话。
——你,现在由我来守护。
尽管她不想实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