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绷着脸别过一边去,不再看对面的李炎。
王弟这样宠着她?奇了怪了,按理来说这肮副里的美娇娘应该不少,绝对不比她来得差,再说了以他对王弟的了解,女人,只不过是衣服,穿过了丢了便是,何曾几时他变得这样的模样了?
王弟的心里装的不一直都是……文楠,他的太子妃吗?
一年过去了,依旧不变,怎就现在变了?
“王爷,瞧您,年纪轻轻的,怎记性就那么差呢,昨儿还说了呢。”
故作害羞的低下头,声音配合着约放越低,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儿。
跟我斗?你们的智商还低着呢!
“殿下,您不是说前来要与王爷有事相商吗?”
再也看不得听不得江览任何一丁点儿的撒娇,李炎一丁点的默认,文楠僵着语气道出一句,“哦,对,王弟,咱们借一步说话。”
李玉闻言,站了起来,“好,皇兄请随臣弟到书房,览儿,好好与皇嫂聊聊,下次,可不许这样,要被别人看了去,还以为本王的王妃不懂规矩!”
随之起身,李炎朝江览说着,眼神却落在文楠的身上。
哎,又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妾身明白了。”
没有起身,也没有行礼,江览只端端正正的坐着,声如清泉般动听。
两人才步出厅门,文楠温柔的笑容立马撤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找人算账的嘴脸。
“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都下去吧。”
她当然懂得街下来要发生的事,电视看多了,不明白都不行。
开口支开了所有的下人,江览脸上的笑也随即消失,换上的是更加邪恶的笑。
莫名间突然觉察室内的空气一时间骤然变得急剧下降,江览夸张的抖了下身子,嘴里含糊着说着些另她惊诧的话。
“额唔……这屋子怎么一下子变得阴气沉沉的,是不是鬼节快来了,祖宗都回家了?”
说着,眼睛还不时的朝角落里供奉着的香坛望去。
被她这样一说,文楠的脸色更加的青紫了。
“好了,你不用再装了,以为这样能吓到我了吗?”
手在桌上重重一拍,语气比先前两人在之时不知道要重了多少。
这么快就露出本性了?
还真的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虚伪得很!
“我装什么啊皇嫂?”
紧抿着双唇,“楚楚可怜”的望着一脸怒气的她,江览像是个被责备的孩子。
还在装?她以为炎真的能看上她吗?
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你以为装成这样一副可怜样子,他就会爱你吗,你做梦,他永远不会爱上你这个女人的,他是我的!”
几乎接近疯狂的质问从温和柔顺的文楠口中说出来,江览首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她怎么比自己还爱做白日梦,他们俩的爱情明明就已经被宣判为“死刑”了,还要这样做?
分明就是多此一举!
她不感觉累自己都替她累,再说了古代的人不都是什么嫁鸡随鸡的观念,孩子都有了还那么对人家年年不忘,这个绿帽子太子戴得可真闷!
“就算你们感情再怎么真也只能是偷偷摸摸,被抓到了还会浸猪笼啊什么什么的,有意思吗,这就是追求的?也太没远见了!”
比吵架的活,貌似她不是自己的对手。
虽然自己也不是那么能说会道,但是对付这个一条神经的太子妃也就绰绰有余了。
她是什么意思,说她与炎的坏话吗?
“你凭什么在这里教说我,要不是父皇幕后催得紧,你以为你可以嫁给炎吗?”
炎的心里只有自己,这个她非常的明白,是她对不起炎,她的心也只为炎留着,其他人永远得不到。
而炎也只属于她!
哟,这话说的!还以为她多想嫁给他似的,要不是这混蛋撂下不嫁就铲平她丞相府的话,她能这样早就匆匆嫁人?别以为人人都像你们所想的那样十六岁就要成亲,这世道女人没个事业结婚做什么?国家提倡晚浑晚育懂不?依照她来看,中国十三亿人口就是这样被你们这些不懂计划生育政策的古人照传下来滴!
撇撇嘴,江览无所谓的眨眨眼睛,“你怎么说都行,最好是叫李炎那小子写一纸休书给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倒你哦,小心点别被人抓到了,这太子妃与三王爷***的罪名任谁都不担当不了哦。”
她还有心思来担心她啊,自己都快保不了,如果暗天本姑娘一个心情不好,到皇帝那告那么一状,这事可就闹大了,哈哈,地时候矛头可都指向她太子妃不知廉耻,哪还有人有心思来管她这个三王爷正牌王妃的闲事,不就对着她哀几声,叹几口,说她可怜嫁了个这样的夫君?
她无所谓啊,单身万岁,自由万岁,现在被困在这金牢笼里,快闷死她去了!
“你!好,你等着,炎的休书一定很快就给你!”
被江览一席话下来,文楠难以平定的怒气欲加的旺盛,只好咬着牙猛往嘴里灌茶。
诺大的书房里,“皇兄特地登门有何事要与臣弟相商?”
从来就少与自己有交集的皇兄怎就突然上门来,有点想不通,难道是为了父皇的寿呈?这不是他一直管的吗?
眯着黑眸细细打量着,李玉只是微微笑,手指不停的抚弄着光洁的下吧。
“父皇的寿辰就要到了,想请王弟你帮忙策划策划,出点点子。”
这些年自从自己接手父皇朝廷上的一些朝政事以来,几乎宫里有个什么事都经过自己的手,从未要求他这个风流成性的王弟出手,而今,要他帮忙只不过是自己来见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历来不都是皇兄在管这个事的吗?”
非要拖上自己做什么!
还这么早的一下早朝就双双而来,“王弟你在外的名声不是很好,要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补给。”
哼,说得好像是在帮他一般,他不是一直将自己视为眼中钉,想要尽早解决掉唯一威胁到他登基为王的阻碍?
他会那么好心吗?
“好了,就这么定了,为兄着先走了,还有很多事呢。”
没等李炎开口,他就当是默认了,随即说着甩甩长袍,转身而去。
打量着李玉离去的背影,他陷入沉思。
记得小的时候,他们两兄弟是多么的友爱,一起玩耍,一起习字,一起武剑……
而今,什么都变了,曾经为自己不顾受伤的危险爬上假山取纸鸢的皇兄变得心里只存权利的影子,为了让自己不危害到他即将继承的皇位而三番五次的派出杀手来取自己的命,甚至从中作梗,夺取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次他能忍,着一次他还能忍吗?
难道皇位就比他们兄弟间的情谊还要重要?
他就这么的想要自己死?
心痛的闭上眼,双手抚上脸颊,很哀伤,气愤!
皇位迟早都是他的,为何就要这样赶尽杀绝呢?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算了,由他去吧。
迟早父皇也会知道他所做的事情!
也不知道楠儿和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看楠儿今天的样子,怕是要找她的麻烦了。
她都嫁了别人,还管他做什么!
心里有他又怎样?
还不是看着她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
况且,历来都是皇兄帮着处理一切事物,而今跑来找他做甚?
楠儿跟着来的目的他当然清楚,而他呢?
莫非也是因为……
念起昨日进宫面圣时,皇兄初见她的情景……莫非他对他的王妃上心?
唇,讽刺的上扬。
皇兄啊皇兄,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夺了日心爱之人不说,现今又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我三王府一探王妃之容,以为找个这样有要事相商的借口就能瞒得了他吗?
得寸进尺!
跨着大步,拂袖夺门,往前厅走去。
“皇兄这么快就与王爷相商好了吗?”
见李玉进来,文楠绷紧的脸色稍稍缓解,带上不自然的笑容,看着江览。
这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怎么不去唱戏啊?
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难怪人家都说“越是漂亮的人,越不能够轻易相信”,看来真是没有错,她白长了一张那么好看的脸蛋了!可惜!
随意瞟过,不做任何的停留,江览向从门口走进的李玉说道。
虽然感觉他是蛮讨厌的,但人家毕竟是来者为客,最基本的礼貌还是该有的。
“是啊,过些时日就到父皇的寿辰了,除了使节的献礼之外,我朝也应该出些节目,好让各国的使臣一睹我国风采,弟妹刚过门,相传弟妹精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定是要为我轩辕争光的。”
话间,李玉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江览的脸,看得她非常的不自在。
天哪,怎么有这样的人!
自己老婆不就在旁边,还用这样色咪咪的眼神望着她做什么?
朝文楠望去,结果人家只顾及着门外,根本不白噶自己相公的做法看在眼里,难道这就是“家花哪有野花香”的道理?
“皇兄谬赞了,览儿一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