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竹林斜斜洒落,光影映照在肌肤之上,都成了淡淡的绿色。鸟儿啾啾,蝉声鼓躁。晨风吹来,绿竹簌簌,清爽芬芳沏人心脾。
此处乃是十万大山临西南一处的险崖,由此向下眺望,万里碧丘,蜿蜒大河一览无遗。十万大南乃南疆一脉万里荒山,连绵不绝,上古流传神话多不甚数,北连黄河,地处南疆,山中古树苍天,各种鸟兽毒蚁颇多,南疆地处十万大山以南尽头,种族繁多,但又以五族最为强大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族之人无一不骁勇善战,比起北岭蛇人,西海夷蛮更为凶旱。
传说上古洪荒时期,五族之中出现了一名奇人别名巫神又名夸父,夸父生来力大无穷,移山填海无所不能,万年以前曾与万魔之神共工一战之后,消失不见,手中法杖据说化为这十万大山,骇骨化为山中凶兽,南疆万千飞虫走兽之中又以五大荒兽最为著名,九翅姬鲳、赤炎血猿、金鹏大雕,冰甲魔龙、千面木影…传说这五只荒兽乃夸父四肢,加上口中犬齿所化,凶猛之及,但一般都藏于大山深处,却仍有时出来肆虐,危害苍生,但祭于是夸父所化五族对这些凶兽是又爱又恨,皆把各只奉作族中圣兽,历年朝拜,恭敬有加。
断崖之上,一名红衣女子抱膝而坐,极目远望,绝美的脸夹上流入出淡淡的失落。女子身后,还站着几道身影,他们在这等候冷雪婷和元天已经一天一夜了,却始终没瞧他的身影,无数次朝山下望去,却只见花丛鸟兽,心中宛如石沙沉底,反覆不已,自从自己第一眼见他时就像着了魔般,每一时,每一刻,她的心中无不在挂记着那张俊气的脸庞。可是一想起那张宛如天仙下凡的白衣女子,心中又猛的一酸,她又会是他的谁呢?
昨夜望着辽阔的星空,郎郎明月,听着远处的虫鸣,娘与那臭老头还有那臭小子都已沉沉入睡后,她仿佛觉得天地间就剩下了自己,没有什么时候,比那时更清晰的明白自己的内心了,仿佛又是那个月圆之夜,在那客栈之内,瞧见他第一眼般。
明月弯弯,逐渐幻化作他的嘴脸,簌簌林风,宛如他的笑声,突然心中冒出个念头,不知他的声音怎样,想到这她才发觉原来自己是这般喜欢他。
“艳儿…”突然一道柔声打破了她的沉思,脸颊不由一红,娇声应道:“娘”
闻言,中年女子淡淡一笑怜惜着看着怀中少女柔声道:“怎么一个人坐在那,在想什么呢?”
艳儿嘴角一笑刚欲要开口,突然一道冷笑传来:“瞧她样,定是在思春啦”闻声望去竟是那高大少年。
少年一脸笑意,这时突然一道厉喝传来:“天儿不许胡闹”只见那老者转眼间已出现在少年身后,见状,少女得意一笑道:“总比有些呆子只敢想想,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样配得上人家不”
“…你”少年小脸涨的通红,显然被说中了心思,猛的朝少女扑去,俩人追逐打闹起来。望着打闹的俩人,老者只是无奈一笑,便将目光转向中年女子淡淡道:“还差两个时辰了,你说他们会来么?”
在老者面前,中年女子宛如十**岁的少女一般,调皮一笑道:“我相信,会的”闻言老者只是淡淡一笑道:“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灵儿,这次五族的事情,你认为仅凭他们俩人可以解决?”
中年女子淡淡一笑道:“我们族跟外封闭了这么多年,那夜我你天儿三人连手竟不能胜她分毫,若是中原修真大派都是如此高手,我们再不团结只怕逃脱不了被灭族的命运!”
“哎”老者一声轻叹道:“枉我这把老骨头连个娃娃都打不过,真是把我这老脸都丢尽咯”话落,中年女子咧嘴一笑道:“师父这把老骨头看来要不行了,不过这次我担心的是…”女子将目光望向远处嘻闹的艳儿,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担忧。
“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你又想起以前的事了,难道你还忘不了他带给你的伤害么?当年你不顾一切的背弃族里的遗训,却换来了什么?灵儿你实在太傻了,为这一个男人你值得么?值得么?”老者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刻入她的内心。
淡淡一笑,中年女子眼角似乎闪起了一丝泪花,甜甜笑道:“够了,纵然他不爱我也够了,必竟我已经为他付出了,付出了”念道最后,仍可以听出女子话中没有一丝遗憾。
“哎,灵儿你这又是何必呢?原本是族中圣女的你,万人之上的你,哎…”老者望着坠落的夕阳一声长叹。
中年女子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淡淡道:“万物皆有情,问谁能逃的过呢?我只希望艳儿她能…”
“哎”老者又是一声轻叹道:“这次族中圣女选举,艳儿相冒出众,只怕是不二人选,维一的办法之有!”
闻言,中年女子身形微微一颤,似乎这句话勾起了她最深刻的回忆,淡淡道:“难道非要艳儿步我的后尘么?”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突然只听百兽怒吼,乱鸟腾飞,林中深处竟传来怪兽的怒吼声,宛如万马奔驰一般,一股滔滔巨浪沿着树林奔袭而来。
老者和中年女子相互一望,只觉的这股气浪颇为阴寒,却又好生熟悉,突然两人同时面色一变,齐声道:“是她…”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闷响,山林深处又传来一阵爆炸声。
这时原本在嘻闹的艳儿和少年两人,面色也是齐刷刷的一变,头也不回的猛向爆炸传来的方向飞去。
中年女子面色一变:“艳儿”话音刚落,两人却已消失在视线当中,顿时和老者对望一眼,立刻腾身而起化作两道光芒朝着少女和少年消失的方向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