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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韩府福伯

“旻儿,好了,走吧。”桑未细声细语地说。

“哦,嗯……嗯……好……”姜旻心不在焉地回答。

“对了,旻儿,这是给你娘的……现在给你了。”韩子钰从怀中掏出了一对耳环,那是一对血红色的耳环,两颗被切割得不规则的红宝石很自然地垂落着,在光的照耀下发出微微的光芒。

“娘亲……”姜旻接过耳环,眼圈微微泛红。而姜默,则是眯着眼睛,像一只发现猎物的猫,充斥着蠢蠢欲动的感觉。但这只是一瞬,让感觉异样的韩子钰也无法发现。“好了,我们该走了,今天加快速度到达江城,要不然天又要黑了。”韩子钰微笑着提议到。

“是啊,走吧。”桑未也催促着。

“嗯,好。”姜旻点点头。

马车上……

“韩公子,我怎么没听桑夫人以前提起过您呢?”姜默“不经意”地提出了问题。

“唉,因为阿娇三年前就和我们断了联系,我们也只知道阿娇带着旻儿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着……话说,多谢小姑娘照顾旻儿了。很多时候,都有些看不出你只有三岁。”“哪里,姜默年纪还小,多数时候还是少爷照顾我。”姜默温顺地说着。马车里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只有姜旻一个人闷闷不乐,不是看向姜默。

姜默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后,就将视线转移到了车外。景物快速地向后消失着,又看不清前方的路,正如姜默如今的状态,未来迷茫,有已经回不了头了。她渐渐地睡了过去。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至少睡着的姜默是这么认为,待她醒来之时,已将到达了江城的街道上。她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下了马车,却因没看路,差点摔倒了,姜旻连忙把她扶住,并且关切地问:“没事吧?”“没……事……”姜默甩甩头,清醒了一下,打量起了眼前的江城全景。

来来往往的人,喧闹的街市,两旁的房屋,迷人的夕阳投射下淡淡的赤金色光辉,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小桥,流水,柳树,油纸伞……一样都没有少,江城是一个养人的地方。

这就是姜默的印象。“江城热闹吧?今天晚上还有灯会呢,好了,先回府里吧。”韩子钰笑着说。两个小孩点点头,又上了马车,等待着到达韩府。“驾”车夫又使马车缓缓形式起来。

“夫人,公子,你们回来啦。”一位老人看见马车,便热情地迎了上去。“唉,福伯,准备几个好吃的菜啊。”桑未笑着说着。“好勒。”福伯的视线落在了姜旻身上,但不过短短几秒,然后移向姜默,不禁”咦?”出了声。“福伯,怎么了?”韩子钰关切地问。“没什么,这两位是……”“哦,这位是姜旻,阿娇的儿子。”韩子钰摸了摸姜旻的头,“这位呢……是姜默姑娘,福伯,你给安排一下吧,离旻儿近些。哦,给她先找些吃的。”韩子钰随性地安排了一下。

“舅舅,小默她不和我们一起吃吗?”姜旻忍不住出口问到。“当然了,旻儿,主仆有别,不能同桌的。”桑未理所当然地说着。“可是……”姜旻急切地开口。“小少爷,别担心我,晚上好好休息,姜默告退。”姜默乖巧地回答。但又用口型告诉姜旻:“别担心,晚饭后找我。”姜旻只得同意。

姜默跟着福伯走进了韩府。“唉呀,小姑娘,我给你讲讲韩府的情况吧。韩府中有我这一个管家,上上下下的仆人有好几十号人,有伙房的,有普通的丫鬟,有贴身仆人,有打手……福伯我可是除了主子外最有发言权的。”福伯呵呵地笑着,“小丫头,我看你也不简单,应该不会只是个单纯的三岁小丫头吧?”

“那福伯也不是个单纯的管家吧?”姜默反问。两个狐狸相视一笑。

“哦,到了,小丫头,你就住我隔壁这间屋吧,赶紧打理打理,你看看你自己……”福伯唠叨着。“好了,谢谢福伯,忙您的去吧。”姜默笑笑,走进房间里,将门给关上了。

一间朴素舒适的房间,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比起其他房间,这间明显要好得多,但肯定比不上主子的房间。打了一盆水,姜默洗了把脸,将头发重新梳理了一下,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垂至腰间,又换了件干净朴素的衣裳,从铜镜中看,是一个可爱青涩的小丫头,完全无害。姜默满意地点点头,之前锋芒初露,不像是一个小孩能干出的事,现在应该转换成一个不谙世事的黄毛小丫头。

许久后,福伯带着两个馒头和一碟小菜进了屋里。他眼前一亮,“哟,小丫头,打理好了还是个多可爱的娃娃呢。”对于这个老狐狸,姜默不准备多说什么,默默地拿起馒头,啃了起来。

“哎呀,小丫头,不如这样吧,你说一个秘密,我用另外一个秘密交换,怎样?”福伯笑眯眯地开口。

“……”

“……带你去看灯会吧。”像是下定决心,咬牙切齿地说。

“你出钱。”

“成交。说吧。”福伯盯着她。“我只答应去看灯会,还是你出钱,还有什么事吗?”姜默一脸不解。“……算你狠,小狐狸。”“过奖过奖,比你聪明一点点。”姜默笑眯眯地回答。

晚饭后,姜默找到了溜出来的姜旻。“姜旻。”姜默喊住他。姜旻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你有什么想问的?”姜默把玩着头发。“落梨……为什么不给舅舅他们说清楚呢?”姜默沉默着,良久,她才缓缓地说:“姜旻,他们并不知道我,不知道有姜落梨这个人,而你跟着他们是最安全的,我用着个身份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所以,好好做你的姜旻,你才是姜家的传人。”说完后,姜默变转身准备离开。“那……小默,我还是你哥哥……吧?”姜旻吞吞吐吐地问到。“……你永远是姜落梨的哥哥,在你强大前,不要想着找杀手门报仇,活下去。”话毕,姜默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姜旻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因为,她说的是姜落梨,而不是姜默。

推开门,姜默对着福伯说:“好了,老狐狸,兑现你的诺言吧。”

江城的灯会,一定很有意思吧。姜默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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