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三天,颜鸩真的等不住了,她不知道楚夜歌什么时候可以好,也没有得到楚夜歌的通知什么时候可以去。最后的最后,还是准备自己去,顺便带上了一个,见过传说中的容上大师的南晋。
“你真的见过容上大师。”颜鸩还是不相信容上大师是真实存在的,就算有容景的存在,颜鸩还是有点不能相信。
“当然了,我小时候他还给我煮过饭,不过煮的超级难吃就是了。”南晋想到那天的事情,就皱着眉头,看起来就像是吃到了发霉的东西一样。
“你现在也是小孩子。”颜鸩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听到南晋在旁边嘀嘀咕咕,唧唧歪歪的,但是却再也没有说什么话了。
颜鸩这边刚出发,楚夜歌就知道了。
面对没有听自己话的颜鸩,楚夜歌表示非常的无奈。
不是明明说好,到时候他陪她一起去的吗?怎么现在却自己一个人直接走了。
楚夜歌只好从床上起来,虽然身体并没有完全好全,但是普通的行走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无衣,带上二十人,我们跟着颜鸩走。”楚夜歌一声令下,无衣没有说其他话,直接去找人了。
“世子,这样会不会太莽撞。”无衣说道。
“走吧。”楚夜歌没有正面回应无衣的话,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走吧,表示他们应该出发了,至于出发去哪里,自然是跟着颜鸩他们的脚步了。
“我跟你一起去。”容景说道。
楚夜歌看了一眼容景,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容景一起去。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有容景在的话,应该会更加安全一点吧。
如果颜鸩知道,为了去一次后山,楚夜歌做了这么多安排的话,一定会觉得楚夜歌小题大作了。可是她忘记了,之前楚夜歌原本准备要去宿涤运河的,可是刚出京城,就被袭击了,而且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如果后山有埋伏的话,这些人都不够还是一个问题呢!
颜鸩和南晋走的慢,尤其是南晋,因为看周围的景色,几乎是走走停停,把原本的求医,演变成现在这种闲逛的既视感。
“我们要走快点,必须在天黑之前把容景大师请回来。”颜鸩对着南晋说道,似乎是想要让南晋快点走,不然找不到容上大师就不好了。
“没事的。”南晋不过十岁,有小孩子脾气也是正常的。
不过当南晋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突然之间严肃了起来。
南晋觉得周围有人,而且不怀好意。
“快走。”南晋对着颜鸩说道。
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南晋,颜鸩顿时明白了,这里肯定有什么异常,而且是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异常。
难道是皇甫炙?
颜鸩能够想到的也就只有皇甫炙了,因为在这辈子,自己应该只跟皇甫炙结过怨吧。
“你快走,这里我顶着,快去山上找容上。”南晋说完这句话就对着躲在树木之中的人大吼了一声,“你们砸那里藏着掖着的真的不算什么好汉,有本事我们好好的打一架如何!”
南晋回头看颜鸩没有任何动作,又对着颜鸩叫了一声,示意她快点走。
颜鸩此刻的内心是纠结的,如果说自己就这样走了,难道就留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这里吗?
而且看这种情况,这群人是来对付自己的,就算颜鸩现在跑掉了,等一下还能再跑掉吗?
山上寺庙里的容上大师,万一没有容上大师怎么办!
颜鸩最后还是决定不离开这里,让一个孩子留在这里实在是太残忍了,颜鸩做不到,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我会陪着你的。”颜鸩说道。
“你这是让我也跟你一起死!如果找到容上大师我还有活命的机会,你快点去啊!”南晋表情狰狞的看着颜鸩。
“你的反应还是挺敏锐的嘛,小孩。”从树林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是颜鸩见过的,也是颜鸩猜到的人。
颜鸩看着皇甫炙:“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动作这么快。”
“快吗?我自己觉得慢了。”皇甫炙对着颜鸩笑了笑,露出了整齐的八颗牙齿。
“你要做什么。”颜鸩问道。
“要你啊。”皇甫炙嘴角微微勾起,“这个小孩如果你愿意送给我的话,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颜鸩咬唇,早知道还是听楚夜歌的话到时候,跟着楚夜歌一起来就好了。如果跟楚夜歌一起来的话……颜鸩摇了摇头。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楚夜歌一起来,这不是害了他吗?
“我跟你走,你放了这个孩子。”颜鸩说道。
“可以。”皇甫炙的本意就是为了颜鸩,至于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关系。
“你记得要去找找到容上大师,然后救回我的母亲。”颜鸩对着南晋这么说。
南晋看着现在这一幕,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听到颜鸩说的这句话之后,就本能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皇甫炙抓颜鸩自然不是为了直接杀死颜鸩,所以这个时候,颜鸩是被皇甫炙的手下带走的。
南晋恍然想起之前颜鸩最后的那个眼神……那个眼神他见过。
皇甫炙带着颜鸩已经走的很远了,远到看不到南晋所在的位置之时,颜鸩突然之间从皇甫炙身边的一个人的手里夺过了剑,并且准备自我了断。
颜鸩怎么会知道皇甫炙要带走自己做什么事,无非就是控制住楚夜歌。
只不过楚夜歌是怎么好控制的吗?他可能会因为颜鸩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被控制吗?实在是想的太多了吧!
颜鸩想到之后自己的境遇,如果因为自己,楚夜歌要变成傀儡,或者说,楚夜歌不理会自己,自己最后被皇甫炙控制……
这两点颜鸩都做不到,所以现在她选择了自杀。
只要她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不是吗?
颜鸩微微的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没有想到,自己重活一次,居然还是活的这么可悲,甚至比上辈子更加的可悲。
就在颜鸩准备往自己的腹部刺下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