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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酒色之徒(6)

“啊,把你吓坏了吧,今儿上午的事吓着你没有?你呀,亲爱的,我怎么能让你受委屈呢?听我说,伊万,他这样笑容满面,眼睛一眨不眨的表情我没法不喜欢,真是叫人疼爱。一见到他的模样儿,我就心花怒放,我实在是太爱他了!阿辽沙,让我这个父亲给你一个祝福吧。”

阿辽沙站了起来,但是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已经改变了主意。

“不,不,现在暂时我先给你画一个十字就行了,对,就这样做,你坐下吧。好了,现在可以让你高兴高兴了,这问题正好合你的性格,保准让你高兴地前俯后仰。我们这个巴兰的驴开口说话了,而且说的非常有趣!”

原来,他所指的巴兰的驴是指斯麦尔加科夫。此人才二十四岁,很年轻,但性格非常孤僻,很少说话,他并不是害怕或是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他只是性格非常孤僻和傲慢,好像有点儿瞧不起其他的人。

写到这儿,我不得不把有关此人的一些情况介绍一下,就算只写三言两语。他是由玛尔法·伊格纳启耶夫娜和格里果利·瓦西里耶维奇抚养长大的,但是斯麦尔加科夫的性格从小就孤僻,格里果利形容他是:“非常的忘恩负义。”他总是用沉默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在小的时候他就特别喜欢用绳子把猫吊死,然后再非常认真的为它们举行葬礼。为了这个,他会把一条被单披在身上充当法衣,一边唱圣歌一边举着一个充当香炉的东西在猫上方舞动。做这些当然都是背着别人干的,而且是用极端诡秘的方式进行的。有一次他在干这种把戏时,被格里果利抓住了,用树条狠狠地打了他一顿。他躲在墙角里,有一个星期老是从角落里用阴沉的目光看别人。

“这个恶魔不喜欢我们两个,”格里果利对玛尔法·伊格纳启耶夫娜说,“他不喜欢任何人。”格里果利突然看着斯麦尔加科夫,直接对他说:“你难道是人?你不是人,你只是一个从发了霉的澡堂子里冒出来的,你就是这种东西……”

后来的迹象表明,斯麦尔加科夫对他们这句话始终不能谅解。格里果利教会他识字,到他满了十二岁以后,又开始教他读《圣经》。然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有一天,在上到第二课或第三课的时候,斯麦尔加科夫忽然冷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格里果利问,同时从眼镜的上边严厉的看着他。

“没什么。上帝在第一天创造了光,第四天才造日月星辰。那么第一天的光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格里果利被问的哑口无言。那男孩面带着讽刺的表情看着老师,而且他的目光中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气。格里果利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从这里来的!”他大叫一声,同时狠狠地抽了他的这个学生一巴掌。

斯麦尔加科夫对挨的这一巴掌,没有半句怨言,只是又缩进了墙角几天。事情很凑巧,一个星期后男孩发作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羊角风,从此这病伴随了他整整一辈子。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在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好像一下子就改变了原来对他的态度。原来,他对那男孩的态度是冷漠的,尽管他从来不骂他,遇见他时也总是给他一个戈比。遇到心境好的时候,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会叮嘱佣人把餐桌上好吃的东西给孩子送去一些。但是,自从他知道男孩有这个病后,便非常地关心起他来了,请了一位医生给他治病,可是这病是治不好的。他基本上一个月发病一次,中间间隔的时候并不一定。发病时的厉害程度也都不完全相同,有时比较轻,有时非常严重。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从此不再允许格里果利对孩子进行体罚,并且开始让男孩到楼上的自己的房间里来。暂时不让格里果利教他任何东西,但是有一次,他在格里果利的书橱前转来转去,隔着玻璃读书名。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家里的藏书很多,大概有一百多本吧,但是他自己从来不读书。他当时就把书橱的钥匙交给了斯麦尔加科夫,说:

“读吧,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图书管理员,别整天在院子里闲着没事干,还是坐下来看看书吧,”说着,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拿出了一本《狄康卡近乡夜话》给他,“你就先看这一本吧。”

男孩读了,但并不太满意,始终没有露出一丝笑容,读完后紧紧皱着眉头。

“怎么了?难道不好受?”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问。

斯麦尔加科夫没说话。

“回答我呀,笨蛋。”

斯麦尔加科夫阴阳怪气地勉强挤出一句话:“里面写的都不是真实的。”

“见你的鬼去吧,你永远只配当一个奴才!等一下,你拿这本斯马拉格尔夫的《通史》去读吧,这里边可写的全是真实的事,拿去吧。”

但是斯麦尔加科夫还没有读完十页就觉得枯燥无味。于是书橱便又成了摆设。

不久,玛尔法和格里果利向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禀告,说斯麦尔加科夫不知什么时候起逐渐有了一种古怪的洁癖:他在桌前喝汤时,总是先把勺子在汤盆里找呀找,再低下头去仔细地看着,最后用勺子舀一勺汤举到亮处。

“是不是有蟑螂?”格里果利这样问着。

“也许有苍蝇。”玛尔法也说。

这个非常讲究卫生的男孩从不回答,但不管是吃肉还是吃面包,他对所有的食物都是一视同仁的:用叉子叉一块,就像在显微镜下进行检验一样地举到亮处仔仔细细地瞧,考虑再三以后才入口。

“哪来的公子哥儿!”格里果利有时不免对他嘀咕一句。

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听说了斯麦尔加科夫有这些新的怪癖,立即决定聘他当自己的新厨子,而且还把他送到莫斯科学艺。几年以后他学了手艺回来了,但已面貌全非。他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老了许许多多,而且还满面皱纹,脸色也发黄,就像一个阉割派教徒,这与他的年龄是完全不相符的。在性格上,他学艺回来后与当初去莫斯科之前几乎没有改变:自然是那么孤僻,不与任何人交谈,连一点点这方面的愿望也没有。后来听别人说,他在莫斯科时也是这样沉默寡言。莫斯科本身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引起他的兴趣,因此他在那儿的见闻实在是少得可怜,其它的东西他都是不会注意的。他也去过一次剧场,但回来以后也不高兴,也不说话。只不过,他从莫斯科回我们这个小城来后,衣着却十分讲究,外套和衬衫总是这样干干净净。照例总是用刷子把自己的衣服每天刷两次,而他总是用一种特别的英国鞋油把他的那双漂亮的小牛皮靴子擦得像镜子一样的锃亮。他是一个非常好的厨师。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给了他一份固定的工资,斯麦尔加科夫也把这份工资几乎全部用在衣服、发蜡、香水之类的花销上。但是,他对待女性几乎跟对男性是一样的蔑视,谨慎地与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女人根本无法接近他。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已经开始对他另眼相待了。原因是这样的:他的癫痫病的病情越来越重了,重到他发病的日子便由玛尔法·伊格纳启耶夫娜做饭,可是她做的饭菜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觉得完全不合口味儿。

“你发病的次数怎么增多了一些?”有时他会看着新厨子的脸问道,“你应该娶个老婆了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但是,斯麦尔加科夫对他的这些话的反应只是面色变得煞白,然后悻悻然地也不回答什么话。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不耐烦地甩甩手就走开了。有一件事是非常重要的:他对斯麦尔加科夫的诚实可靠性是坚信的,确信他什么也不会偷,不会拿,而这种坚信是毫不动摇的。有一回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喝得醉醺醺的把刚收到的三张一百卢布的钞票掉在自家院子里的泥塘中了,一直到第二天他才发现钱丢了,正急急忙忙在衣服口袋里翻找时,钞票却已出现在他的桌子上,三张一百卢布的钞票一张也不少。这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斯麦尔加科夫在院子里捡到后昨天就还回来了。

“嗨,老弟,我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当时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很痛快就赏给了他十卢布。

必须补上几句,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对他的信任不单单只是诚实,而且还不明原因地非常喜欢他,尽管这小子对他也冷眼相待,就像对其它人一样,而且总是不吭一声。他很少开口谈话。如果那时候有谁问:这小伙子对什么事情有兴趣?他脑子里最想得到的是什么?那么说实话,任何人也别想知道答案。其实在主人楼内,有时在院子里或街上,人们会看到他有时会停下脚步来沉思默想,有时这样一站就是十几分钟。相法家在端祥过他的面容后会说,这既不是深思,也不是熟虑,而是在默想。画家克拉姆斯科伊有一幅出色的画,题目是《默想者》。内容是在冬天的森林里,路上站着一个孤零零的农夫,身上穿着长长的一件破小褂,脚下是他用树皮编的鞋,他在无比深沉的孤寂中迷路了,于是站在原地,好像陷入了沉思。其实他什么也没有想,而是在“默想”。如果有人动他一下,他会猛然惊醒,如梦初醒一样地看着你,但是什么也不知道。当然,他随后就可以定下神来,可是如果你问他站在那儿、在想什么时,他肯定什么也记不得了,然而他一定会把笼罩在刚才默想时的那份印象藏在心里。这些印象对他来说是非常珍贵的,他一定会悄悄地,甚至是无意识地把它们珍藏在心底,——至于理由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他当然什么也不知道。也许等他把多年的印象集攒够了,有朝一日他会撇下自己的一切,长途跋涉到圣地耶路撒冷去修身自救。又可能他会一把火烧了自己的房子。或者他两者都干也是有可能的。老百姓中的默想者有很多。可能斯麦尔加科夫也就是这样的一个默想者,想必他此刻也正在贪婪地积攒他自己的印象,而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原因。

七、争论

但是,巴兰的驴忽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说的话题非常怪:早晨,格里果利在卢基扬诺夫店子里买东西的时候,在他那儿听到了一名俄国士兵的故事。在遥远的边疆这名士兵被那里的亚洲人俘虏了,他们威胁他放弃自己的基督教,改信伊斯兰教,否则就立即对他用酷刑处死。但他拒绝背判自己的基督教,从而受到了酷刑,被敌人活剥他的皮处死,在处死前他还在赞美和颂扬基督。这种壮烈的事迹刚好登在当天收到的报纸上。格里果利在等候主人吃饭的时候谈起了这件事。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从来就喜欢在每次吃完正餐上甜食时有说有笑。就算和格里果利也可以。今天,他心境特别舒适、轻松。他喝着白兰地在读完这条报道后,他指出这样的士兵应该立即尊为圣徒,而且他的那张圣皮还应该供在一座修道院里去。

“那里包管人山人海,财源广进。”他说。

格里果利开始皱起眉头,因为他发现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一点儿也没有受到感动,而且还是像原来那样又开始亵渎神明了。这时,一直站在门口的斯麦尔加科夫忽然笑出声来。斯麦尔加科夫过去也常常被叫到餐桌旁边,大多数都是在吃饭快要结束的时候。但是,自从伊万·费尧多罗维奇来到我们的小镇以后,斯麦尔加科夫几乎每顿都要来侍候主人用餐。

“你怎么了?”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问道,他迅速地注意到斯麦尔加科夫的笑,而且也明白斯麦尔加科夫肯定在笑格里果利。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斯麦尔加科夫出人意料地开始大声发表意见,“这名士兵的事迹当然可歌可泣,非常伟大,不过在那种情况下,例如,他如果背弃了基督教义和自己受过的洗礼,从此把一条命保全了下来,用来做好事,用成年累月的积德来补偿自己的怯懦,在我看来,这样做并不算是什么罪过。”

“这怎么能不算是罪过呢?你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就冲你这种思想你可以直接下地狱被当作烤羊肉了,”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接着话茬说。

阿辽沙正是在这时走进客厅的。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一见到阿辽沙就非常高兴地大笑了起来。

“我们的话题对你来说是有趣的!”他嘻笑着。让阿辽沙坐在沙发上。

“说到做烤羊肉,那怎么会呢,为这事没道理这么做,并且,如果事情公平合理的话,又怎么会这样干呢。”斯麦尔加科夫郑重的指出。

“这怎么能叫公平合理?!”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更加开心地大叫着,同时用膝盖捅了一下阿辽沙。

“他是个混蛋,没别的!”格里果利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而且还愤怒地瞪着斯麦尔加科夫。

“你先别骂混蛋,格里果利·瓦西里耶维奇,”斯麦尔加科夫不慌不忙地回顶了他一句,“最好你还是好好地想一想:既然基督教把我当仇敌俘虏了,他们要我诅咒上帝的名字,并且背弃神圣的洗礼,那时我已由自己的理智全权授理了,这样做就并不是什么罪过。”

“你得证明,这话是你说的,不用多作文章!”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大声的高叫着。

“熬汤仔!”格里果利轻蔑地叫着。

“你也别先骂我熬汤仔,格里果利·瓦西里耶维奇,还是平心静气地好好想想去吧。因为,只要我开口对敌人说一句我不是基督徒,我诅咒我真正的上帝,那么,至高无上的上帝审判庭立刻会把我革出教门,作为一名邪教徒永远离开神圣的教会,甚至不用我说话,而是只要我一产生这种想说的念头时,用不了四分之一秒的时间,我就会被开除出教会——是不是这样,格里果利·瓦西里耶维奇?”

他看起来是非常得意的向格里果利说话,其实答案是对着费尧多尔·巴甫洛维奇的问题,而且他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但故意作出回答格里果利的问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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