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一瞧,只见坊中乐师与舞姬四、五十来人。
各个脸戴面具,给观者带来一种朦胧而又神秘的美感。
她眸光一闪,心生妙计。
不如趁此机会假冒舞姬?
一来有人带路,自己则不至于一个人在这宫中绕到天亮。
二来不易惹人起疑,得手后也能全身而退。
在梦萝女窃喜之余,无意间瞥了一眼那群正‘群魔乱舞’的花瓶美人儿们,蓦然笑意全无,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细看才知,这支舞难度极高!
不仅要求舞者功底超群,还需要无时无刻变换舞阵舞型!
最妙的是,无论这支舞怎么样变化,在人数方面却永远多不得一人,也少不得一人!
这无疑给梦萝女的计划增添了不少障碍。
“奴家真的忍不住了,劳烦各位姊妹多担待些,奴家去去便回!”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奏乐,同时也将梦萝女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人群中一女子捂着腹部,优雅地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其走后,奏乐便即刻响起。
乐师拨弄着琴弦,舞姬翩翩起舞。
这虽是一支欢快的舞,可所有人的面上都写着忐忑与不安,没有一丝愉悦。
因为这次献舞不仅仅有关于国家的荣辱,还对在场的坊中人下半辈子有着深远的影响。
跳好了,让皇帝张脸了,自然赏金百两。
跳坏了,让皇帝难堪了,自然难逃一死。
虽只有几字之差,却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因此每位舞姬都用尽了毕生所学去编排这支意义特殊的舞蹈。
可能因为这次,她们一飞冲天。
也可能因为这次,她们长眠地下。
梦萝女趁着此无人闲暇之时,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在门外一阵徘徊。
不久,一抹衣着色彩靓丽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她眸光一闪,身子瞬移,飞快地闪到了那名舞姬的身侧,手执刀,抵住那女子的的颈部,低声威胁道:“莫要吵闹。若是将其他人招引了过来,便有你好看的!”
那名舞姬刚‘方便’完回来,好没搞清状况,便莫名其妙地被人架住了脖子,心中不免一阵委屈,却又不敢吱声。
“跟我走。”话音未落,梦萝女便押着那舞姬走向了隔壁的偏院,那是个荒草丛生的废屋,看起来平日里似乎没什么人来这里打扫,这时用来藏人最好不过了!
“女侠,你、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奴家可没干过什么坏事呀,除了......”
那舞姬兢兢战战地看了梦萝女一眼,便将自己七岁踩死一条蚯蚓、八岁拍死一只壁虎、九岁坐死一条小蛇的事情通通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出来。
梦萝女黑着脸听着,又是好笑又是可气,低声喝道:“少废话,不想死便将衣裳脱了。”
“啊?女侠,你不是罢?你、你这是要劫色呀?”那舞姬紧紧护住胸部,生怕会被梦萝女占了便宜。
梦萝女则挑眉不语,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随着掌中一股异香飘入鼻腔,那舞姬双眼一合,晕了过去。
“你太吵了,睡一会儿罢。”
“醒来后,什么事都该结束了。”
梦萝女起袖一挥,换上了那舞姬的衣裳,又拾起那躺在地上的面具,遮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