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我来了!”印芯淇舒心道。
谯愿唯提着行李,心里有说不出的惬意。
以前他从未想过印芯淇会为了他放弃自己去国外进修自己专业的机会。后来,当他知道她出国了,也以为她已经放弃了自己。没想到,她竟然去澳大利亚学习了医学,成为了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
他有几年都没有这么愉快了。
即使是曾经确定的事情,时间的手一挥,也会变成另一幅模样。
现在还能拥有,就好。
“芯淇,等会稍微修整一下,我们就去见爸。”印凛对着印芯淇道,“关于你和谯愿唯的事情,你们最好自己跟他说。不过他情绪不太稳定,你们注意些爸。”
“我知道了,谢谢哥。”印芯淇给了他一个微笑。
这微笑,既是让他安心,也是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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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面前,印芯淇拍了拍谯愿唯的肩,道:“放松点,我爸不会吃人的。”
谯愿唯被逗笑,道:“好。”
谯愿唯说不紧张还是有的,但是他不能紧张。他一定要娶她!
想到这样,谯愿唯就大步流星地走进大门。
印芯淇只好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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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印凛最先开口。
“回来了?”印父问道,语气里没有喜怒。
“嗯。爸,我好想你啊!”印芯淇先发制人,缠着印父的胳膊。
“打住。”印父慈祥地笑笑。
“对了。您身体现在怎么样?”印凛插话。
“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怎么样?死不了。”
“爸,什么死不死的。”印芯淇撒娇。
“好了好了。”
一旁的谯愿唯尴尬不已,他不会跟别人主动打交道。
印父开口:“这位……”
印芯淇终于开口解释:“他……”
还未说完,便被印父打断:“他叫谯愿唯,对吗?”
“伯父的记忆力可真好。”谯愿唯终于有说话的机会了。
“过奖了。这几年,你应当过的很好吧?”讽刺的意味逐渐加重。
印芯淇哀怨:“爸!”
印父摆了摆手;“这样,你到我书房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印凛也出口叫了一声“爸”。
而谯愿唯不在乎地说:“好。”
印父笑着看看他,便不再多说,只身爬着楼梯。
谯愿唯紧随其后。
印芯淇在一旁不知做什么,习惯性地绞着手,印凛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没事。要面对的迟早都会面对。”
印芯淇点了点头,但内心依旧很不放心。
虽然印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可他未必会对曾经伤害过自己女儿的人手下留情。他不是上帝,不可能宽容每个人。但现在,只剩下父亲这一关了,最后能否让他俩在一起的,就是这一关。但关键,不是在印父手上,而是谯愿唯手上。
印父不容易心软,但倘若知道了对方是值得结交的朋友,便会一切好说。而眼下这幅局面……难说。
【屋内】
“你和芯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尴尬。既然当初做了,就应该想想以后的报应。”一样的语气,印父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喜怒。连带着刚才的笑容与慈祥,此时都了无痕迹。
“我知道。”谯愿唯明白,他能这样对他已经算是仁慈了。
“那你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以前我做了许多对不起芯淇的事情,可我的确是有自己的苦衷……”
“打住。你有什么苦衷我管不了,但你伤害我女儿是事实。别以为我女儿原谅你,就代表我们一家都原谅你了。芯淇这孩子,还不太懂自己的幸福对于她来说是意味着什么,我虽然老了,但我还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