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今天倒是稀奇,居然有人开口说话,还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慕容府,当然要好好听一听。虽然是有上句没下句,但总好过没有。
什么啊,要疯了,两张桌子间隔不远,无奈他们声音实在太小,两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声音还小。
上官芷芊紧握着手里的一块抹布,把怒气全撒在它身上,说实话,自己的性子快,说话也直,见不得人婆婆妈妈的,更何况还是男人,那两人嘀嘀咕咕大半天,说的自己一句也没听到,干脆放弃了偷听,直接过去和他们搭讪。
“先生,你们在说慕容府?”上官芷芊走过去,轻轻拍了其中一人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
“恩”其中一个人淡淡的应了一声,拿起桌上放着的茶抿了一口。
“最近慕容府不太平?”
“是啊,不是很太平,不过你这姑娘问这干什么?难不成,你也要去应聘?”另一个人打趣地问,手握着一把你扇子,轻轻挥动着。
应聘?
“是……是啊,我就是想去应聘的。”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还是随着他好,目前最重要可是套他的话。应聘不应聘的以后再说。
“我看你还是别想了”那人放下茶杯,继着他的话说“慕容府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况且就算进了也不见得好。”
“为什么?慕容府不是大户人家吗?”那两人没再说话,气氛又回到了之前的尴尬。上官芷芊不甘心,凭借着死缠烂打成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慕容悦柔的娘去世的早,她爹便把一位较好的妾室扶正,可那位琴姨娘膝下无子都八年了,原来温和的性格也变得暴躁,时常拿下人来出气,不是死了就是残了,能在她身边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但也不是没有。
听他们说,琴姨娘身边不过只有一个贴身侍女,长伴她左右,名为夏碧,手下掌管着慕容家下几家较小的店铺,很是威风,若不是她那嘴,哪里来的这般待遇。
慕容悦柔倒是与琴姨娘不同,她从不对下人发脾气,即使下人做错了,也不会有太大动作。
慕容府每半年都会向外广招家丁侍女,以填补职位的空缺,跟着慕容悦柔可好,工作不累,钱也多,如果是跟着琴姨娘的话,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上官芷芊还打听到慕容府的地址,离这茶馆就几条街,并不远,想当初自己奔波了一天,原来答案不过只在咫尺之间。
于是,上官芷芊准备跟茶楼老板告别,今天便动身,因为报名只截止到今天下午,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恐怕还要等半年。
马车的一路颠簸让上官芷芊昏昏沉沉的,不经意地就想起家里那辆红色宝马,觉得古人真的太不容易了,哎,上官芷芊重重叹了口气,白皙的手撑着身旁一个木桩,硬是在那木桩下干呕了一阵,若不是因为自己赶时间而没有吃午饭,恐怕她早就吐的不成样子了吧。
待感觉好点了,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敲了敲慕容府暗黑色的大门。
如今已进秋,草木开始凋零,想必要不了多久,府门外除了那傲然挺立的白松,其他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将化为灰烬,只留下一片枯枝败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最后,依然要被人挖来当柴烧,可惜了这绝美的景致。
算算日子,慕容悦柔逝世的时候正值初春,不过四五个月的时间,她被未婚夫抛弃,被送入宫中,遭人陷害,一个如此完美的女子就要落得与那冬天的花草一般的下场,叫人心寒。
想到这儿,上官芷芊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力道也轻了不少,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在上官芷芊的耳中,无疑是显得格外刺耳,
从里面走出来的青衣小俾细细打量了一下上官芷芊,好一会才开口:
“你也是来应聘的?”
“恩…恩”那人刚才真的把上官芷芊吓了一跳,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神出鬼没吗?
“进来吧。”他没说什么,领着上官芷芊就进了府。
折腾了一下午,天色已是黄昏,便随便在街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草草吃了些东西,在街上溜了一小会儿,便躺下了。
他人都说,慕容家规矩很严,就算要选丫鬟或侍卫,能进去的也不过百人,每月工钱虽多,但若是得罪了府里的某位主子,那可是有性命之忧啊……
上官芷芊断了这思路,扭头便睡,因为明天要早些起去慕容府报道,不养好精神怎么行。
第二天,天还未亮,上官芷芊就迷迷糊糊地从床铺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了看窗外的满天繁星,才意识到自己起的有多早。去慕容府的时间大概是六点左右,可鬼知道现在是几点啊,她真的后悔,早知道就带这手表来了。
上官芷芊想再睡一会儿,但又怕睡过头,误了时辰,如果她没记错,也有几个和她一样去应聘的女子也住在这客栈内,有一个似乎就在自己旁边的房间,于是只能听着外面的动静。
百无聊赖之际,上官芷芊开始把玩自己手上的一串手链,一根银白色的丝线上串了大大小小的珠子,一圈围着的基本都是天蓝色的珠子,虽说这样看着有些单调,不过中间隔三差五镶嵌着的绿色小宝石还是为整体添了不少色彩,清素而不失高雅,何况手链上缠绕着的金丝,更是显赫了它主人的地位。
就算上官芷芊家里有钱,这种高质量,高品质的东西也是拿不出来的,毫无疑问,这东西是慕容悦柔给她的。
至于这玩意儿的用途,当然是送上官芷芊回家的重要道具了,听慕容悦柔说,只要把这手链拉断,自己就能回到现世。
不过这东西为什么会有怎么大的能力,对此,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
因为慕容悦柔已经升天(呃…为了尊重死者),所以她身边的东西多多少少沾染了些灵气。
可转念一想,这链子这么好看,又这么贵重,万一有歹人看上了怎么办?说不定自己升天比慕容悦柔升天还早呢!
想了一会,上官芷芊径直走到窗台的一盆花旁,先是往上面裹了一层泥巴,然后又浇了些水,于是,本来美腻的手链变成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根本看不出原本是个什么,还散发一股味道,但似乎上官芷芊并不是太在意,依然把它带在手腕上,最后,看着它满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