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不停歇地向东流去,江边站有一人,这人是凯特林。
凯特林年约二十一、二,一头长发直披于肩,蓝眼、圆脸。
凯特林是个德国女孩。
凯特林不知容句典怎么样了,更不知容句典是否还活在这世上,不论容句典是生是死,凯特林都会等着容句典,即使用一生、一世凯特林都会等。
容句典怎么样了,容句典是生是死,凯特林目视着江水那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中了:“
容句典得知凯特林就要回国了,容句典只想在凯特林回国前在陪伴她最后几日。
那日,容句典直朝凯特林的住所走去。
容句典身材瘦削,身高一米七四,年约二十一、二。
刚走了一半,容句典突停了下来,容句典的脚在也迈不出一步了,容句典头皮发麻了,全身战栗了,怎会如此?只因容句典看到了一个东西。
容句典看到了什么?容句典看到了一具僵尸、一具令人恐怖、谈恐色变的僵尸。
僵尸就在容句典面前,僵尸离容句典很近,近的以至于鼻尖就要碰住鼻尖了,僵尸的眼珠子转也不转盯着容句典。
容句典但见僵尸的眼只觉得一股阴冷之气袭了过来,容句典全身颤抖了起来,颤个不停。
“嘻嘻嘻嘻”僵尸笑了起来,容句典但听僵尸的笑声他的身子抖的越发厉害了。
嘻笑声中,僵尸的手动了起来,容句典怕的要命了,暗暗说:“完了、完了,僵尸要抓我了。”
眼看僵尸便抓住容句典的脸了,谁知僵尸反手向自己的脸抓去,只那么一下,就像变戏法似的一副面容又出现在容句典的面前了。
那面容正是好友高小山。
容句典愕然了,“怎会是高小山呢?莫非是高小山死了,高小山死后变成了僵尸,高小山什么时候死的,我怎么不知道。”容句典疑惑了。
不容容句典心中的疑惑消失,有声音响了起来:“喂,是我,吓坏了吧。”那声音正是来自面前之人。
“吓坏了吧”四字一传入容句典耳中,容句典突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刹那间,容句典愤怒、憎恶了,说:“你扮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扮僵尸呢,难道你不知人吓人吓死人吗?”
高小山说:“我那只是提前预热一下。”容句典说:“有这么预热的吗,难道你不知我最讨厌僵尸和鬼怪之类吗?”
高小山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请你看电影。”说着不由分说一张电影票塞进容句典手中。
容句典目视着高小山心中的愤怒、憎恶并没有全逝,冷冷说:“你去吧。”高小山说:“好,我先走了,我在电影院等你。”
不远处有颗大树,凯特林就躲在大树后。
所有的一切都被凯特林看在眼中了,凯特林但见容句典吓坏的神情窃笑了起来。
容句典见高小山走出老远,转过了身去。
凯特林眼皮眨了一下,只想瞧瞧容句典在次见到僵尸会有什么反应,凯特林从树后走出。
容句典一转过身去心情稍稍平静了些,就在那时,容句典突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盯得容句典浑身不自在了。
容句典不由主地转过了身去,容句典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还有如死人般的脸,容句典更是吓了一跳,不停说:“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容句典转不过神了。
凯特林再次见到容句典惊恐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了,凯特林的笑声一响起,容句典便知是谁了。
凯特林。
容句典怔住了,“高小山装神扮鬼也就罢了,凯特林怎会也如此。”容句典只觉得在凯特林面前没有面子了,沉声说:“好玩吗?好笑吗?”
凯特林的笑容僵硬了,凯特林笑不出声了,只听容句典又说:“低俗。”凯特林不爱听了,直视着容句典说:“我怎么低俗了,我那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
容句典气极说:“那是玩笑吗?玩笑要分场合、环境,否则就是态度、尊重的问题。”
凯特林不容容句典在说什么,凯特林说:“我不和你说了,走,我们去看电影,是关于僵尸的电影。”容句典说:“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凯特林犹豫了起来,犹豫了一下,说:“你不去我自己去。”说着转身离去了,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说:“胆小鬼,也真是的,僵尸只在夜晚活动,不想想白天怎会有僵尸呢。”
容句典但听“胆小鬼”三字,容句典生气了:“她说我胆小,她怎会说我胆小呢?”说着目光突地一闪:“那日,凯特林和一个男子在一起,那热乎的劲儿直让人羡慕。还有,那日,容句典见凯特林瞧那男子的眼神,那种眼神我从没有见凯特林这样瞧过我。”想到这里,心中突地一动:“她倒是胆大、我倒要瞧瞧她是怎么个胆大。”
在凯特林回家的路上,容句典寻了个隐蔽处耐心等待了起来。
两个小时后,凯特林出现了。
紧跟着凯特林的尖叫声响了起来:“僵尸、僵尸------”
尖叫声落地,容句典瞧着凯特林花容色变的脸,冷冷说:“想不到你也有害怕时。”
凯特林木然了,说:“你怎么想起吓我了。”容句典说:“是你先扮僵尸吓我的。”凯特林说:“我吓你你就能吓我吗?”容句典说:“你不是胆肥吗?你不是胆壮吗?”凯特林说:“在胆肥、在胆壮也禁不住你如此一吓。”容句典说:“你既知僵尸只在夜晚活动,大白天的我怎能吓到你。”凯特林“哼”了一声,说:“不可理喻。”
凯特林和容句典不欢而散了。
容句典独自朝回家的路而去,容句典神情黯然了,“凯特林不会在理我了吧,凯特林不会在理我了吧。”“凯特林说的是,僵尸只在夜晚活动,我怎么却没有想到呢?”
容句典怎会如此在意呢?只因容句典爱凯特林、容句典真爱凯特林。
容句典是什么时候爱上凯特林的,也许是从第一次见面、也许是凯特林嘴角边上的笑容吧。
容句典爱凯特林什么呢?他爱凯特林的人、凯特林的容貌、凯特林的笑容,他对凯特林的爱是搀不德任何虚假的。
容句典的心隐隐痛了起来。
今夜,容句典一夜未眠,容句典失眠了,这是容句典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
容句典怎么会失眠呢?只因容句典知道他和凯特林之间已有了不快。
不快可以令人产生误解,不快也可以终结一切。
漫漫长夜过去了,新的一天来临了。
红日。
容句典出现在凉亭中了。
容句典凭栏而望,前方有山、有水、还有那绿色环抱中的人家。
容句典一瞧见这山、这水、还有那绿色、人家,容句典的心便平定了。
有风吹过。
风吹在容句典身上、吹在容句典的脸庞上。
风中的丝丝凉意使容句典的身子打了个寒颤,尽管如此,容句典仍凭栏而望。
红日从水平面冉冉升起。
容句典的眼眨也不眨瞧了起来,瞧着瞧着,容句典黯然伤神了。
容句典为什么黯然伤神了,容句典想起凯特林和那男子在一起时的情景,还有凯特林回国之事。
凯特林为何要回国呢?也许回国只是凯特林的借口,凯特林只所以找这个借口,也许是为了和容句典分手罢,既如此凯特林为为何不直说呢?只因凯特林不想伤害容句典,就像容句典不想伤害凯特林一样。
凯特林出现在凉亭中了。
凯特林凝视着容句典的背脊,一动不动站在原处。
容句典察觉到了身后有轻微的喘气声,容句典转过身去,只想看看是谁在身后。
容句典看到了凯特林。
凯特林冲容句典笑笑说:“我知道你就在此。”
凯特林的笑容在容句典眼中一向很美,但今日容句典感觉不到什么了。
容句典冷冷说:“你怎么来了?”凯特林说:“我只想和你待会儿,我只想和你说会话。”
容句典说:“你要和我说什么呢?是不是“分手”二字?”说着容句典停了停,继续说:“其实这一天我早就想到了。”
凯特林怔住了,说:“你怎会有此一想。”
容句典说:“那****见你和一个男子在一起,你瞧那男子的眼神,还有你对我说要回国了,事后我把这一切联系起来我便知道了,这一天迟早会来临的。”
凯特林见容句典的话极是认真,心中突地一沉,随即笑了笑说:“我那是在考验你。”
容句典说:“两个人若真爱,那爱就不需要考验、不需要猜疑,懂吗?”凯特林说:“为什么?”容句典说:“真爱经受的住时间、经受的住一切,甚至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直至生命,至死都不会变心,只有这种爱才是世间的真爱。”
凯特林心中更是一怔,说:“我懂了,我在也不会考验你了,也不会在怀疑你对我的爱了。”
容句典和凯特林谁也不说什么了,二人一起望向了天边、望向了红日。
瞧了一阵,凯特林说:“你怎么一人来看日出了。”
容句典说:“我只想一人平静一下。”凯特林说:“你为什么要独自平静呢?”容句典说:“只因我的心乱极了。”
凯特林凝视着容句典的眼,说:“我看不是这样的吧,也许你想一人感知一下天地中的那种静谧。”说着凯特林停了停,说:“你们中国人真是的,什么东西都不肯于旁人分享,这也许是你们中国人的本性吧。”
容句典叹了声,说:“我说的是真的,我的心真的很乱。”凯特林说:“你的心为什么很乱呢?”容句典说:“其实你早已知道了,难道还要在重复一次吗。”
红日渐升渐高,迸出了点点金光。
容句典停止了所有的想法,容句典的眼又深情地望向了前方。
红日的金光盛极了,随着金光盛极于是乎天地中的一切都被金光罩住了。
容句典目视着红日,沐浴在红日的金光中,仿佛已溶于天地中了,此时此刻天地中静谧的很。
不知多久,只听容句典说:“你真的又要回国了?”凯特林说:“是。”容句典说:“你能不能不走?”凯特林说:“不能。”
容句典说:“你知道吗?也许你这一走,我心中将会留下伤感。”凯特林说:“怎会如此呢?”容句典说:“只因我爱你。”
凯特林不容容句典的话声落地,说:“我也爱你。”
容句典说:“你就要走了,在你临走时你不想对我说些什么?”
凯特林反问道:“你呢?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呢?”
容句典说:“有。”凯特林说:“你是不是又想说那两个字“保重”。”说着会心笑了一下。
容句典怔住了,一刹那间,容句典说:“我的话你既已知道了,那你呢?”凯特林说:“我人还在,你却弄的别离兮兮,好像是这一生一世我们都不相见了。”
容句典见凯特林说的不错,容句典不想看到洒泪连连、痛苦不绝,更不想因此而影响了此时的氛围,话锋一转说:“你为什么也爱瞧日出呢?”
凯特林说:“也许是你的毛病感染了我,在或是和你待久了受你的熏陶吧。”
容句典说:“怎会是毛病呢?”凯特林说:“不是毛病是什么?”
容句典说:“嗜好。”凯特林笑了笑说:“就算是嗜好吧。”
容句典说:“不知为什么我每次瞧日出心情都极是平定。”凯特林说:“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容句典说:“是吗,那你说说看。”凯特林说:“只因你爱这里的山、水、草、木、这里的人。”
容句典说:“不错。这里是我的家,这里是我的故土,这里生过我养过我,这里有我的根、有我的一切,我又怎能不爱我的家呢。”
凯特林说:“你知道吗?”容句典说:“什么?”凯特林说:“我也爱这里的山、水、草、木,还有这里所有的气息。”
容句典说:“看得出。”
凯特林说:“你知道吗?”容句典说:“什么?”凯特林说:“我每次来这里瞧日出,其实我瞧这里的景色比日出多些。只因这里的景色总使我不忘。”容句典说:“这里的景很美,要不怎么说“桂林山水甲天下”。”
凯特林说:“这里的景的确很美,每次我总觉得是在画中。”
容句典说:“这一走,你还会不会再来?”
容句典怎会有此一问,容句典怕凯特林一走,凯特林美丽、灿烂、焉然的笑容只能在回忆中回味了。
容句典有此担心,难道容句典就不能同凯特林同去吗?
这个问题凯特林也曾多次提出过但都被容句典拒绝了,容句典为何多次拒绝凯特林呢?只因这里是他的家乡、这里是他的故土,他更爱这里的一切。
这次呢?
这次容句典不知凯特林还会不会再邀请,他不知在故土和真爱之间该如何去抉择?
凯特林笑了笑说:“会的。”
容句典心中一喜说:“真的吗?”凯特林说:“真的。”
说着凯特林停了停说:“我想知道,倘若我让你同去,你会不会答应呢?”
容句典沉默了起来,凯特林瞧了一眼容句典说:“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容句典说:“你知道什么?”凯特林说:“每次我见你瞧日出时的情景,我便知道你不可能为了而放弃这里的一切,只因你爱这里的山、水、一草、一木,这里毕竟是你的家。”容句典说:“不错,这里有我的家,可是你知道吗?”
容句典的眼又向前方望去。
那眼神极是深情,深情地像是对这里的一切极是珍惜,又像是要把那山、水、村庄、所有的一切永远都刻在脑海中。
凯特林说:“什么?”
容句典说:“我决定了。”
凯特林说:“你决定了什么?不会是永远忘却我吧。”容句典说:“我要陪你回国,我要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凯特林说:“是为了我吧。”容句典说:“是。”
凯特林感动了,说:“我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是很艰难的,你是真爱我的,但我决不容许你为了我而割舍掉你所热爱的。”说着顿了顿,“等我回来,我不会在走了,我会永远陪伴你、永远和你在一起。”
容句典说:“真的吗?”凯特林不停地点着头说:“真的、真的。”
容句典说:“我真爱你、你真爱我,我们之间的爱才是这世间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