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千#【拟人】
凡尔斯和千夜是几个月前在某个兴趣部落认识的。
因为有相同的爱好,所以就很聊得来。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什么“聊得火热”、“友谊的巨轮”、“空间死党”啊,对他们来说完全是小case。
凡尔斯嘛,算是个旅游达人,在他的空间看到的大部分日志和相册都是与旅游有关的。食住行购娱,可谓是面面俱到。
千夜在感慨对方的生活丰富多彩之余,也会不时地翻看他的空间相册,试图从中找出其相貌的相片。因为他们虽然认识这么久了,却连彼此长什么样都不清楚。遗憾的是,他费尽心思找了许久,结果相册里除了景致还是景致,再无其他。
那家伙可真是奇怪啊,照相不应该就是合照或者自拍之类的么?他倒好,连个鸟影都没。
有一次,千夜在他的空间里故作轻松留言道:“哥们,以后恋爱了,记得把对象牵来给咱瞧瞧。”
“不给。”不一会,对方只回了短短两个字。
千夜盯着回复,愣了许久。而后心一沉,电脑屏幕在泪水中变得雾蒙蒙。什么啊……原来我们的关系,也就这样了。看来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所谓的死党不过如此。
正想着,那边又回了一句:“你可以自拍。”
emmmmm迷之套路?啥啊这是变相让他爆照的节奏么?他才不会这么容易上当呢。于是他在回复了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只在表达一个意思:坚决不!
“好吧。”凡尔斯有些无奈,“我的下一站是你所在的城市,不如我们到天河山面基如何?”
“好啊!”千夜没多想,便欣喜若狂地答应了。为何会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网友表现得过分激动?难道是……后来想起,感觉自己多半是脑抽了。
他俩如约在天河山会面了。你猜,发生了什么呢?当他听见那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说自己就是凡尔斯时,他的内心已经被“卧槽”二字刷屏。什么?眼前这个小孩就是每天跟他聊得不亦乐乎的死党?!样子跟资料里的年龄显得格格不入啊,还真是万万没想到系列。重点是……
“矮子。”千夜意味深长地看着凡尔斯,不禁咧嘴一笑。
#雷蒂#【拟人·古风,故事背景取材于《琴师》】
米斯蒂克端坐于庭院的石桌前,再一次取出那把桐木琴,又弹得如此用心。抬头仰望那遥远的北极星,便可为此弦声寄入一段情,与之呼应。
用情至深,总能勾起回忆。他想起了当初被敌国俘虏时,过往烟云人与事。因为他是一名琴师,该国的国君便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奏乐。
君王令舞女退下后,命人将琴师带上来为自己弹奏。米斯蒂克赤脚戴脚镣登上冰冷坚硬的石阶,面向君王行跪拜礼,便开始抚琴。忽然,他听见有人哼着陌生的乡音走在宫闱里。转头一看,是侍卫雷鸣。弦声中,深藏着的是初遇的情绪。不经意间,琴弦断了。你可知,在君王面前如此是何等大事么?这可是冒犯了圣上的威严,是大忌!
见状,米斯蒂克慌了神,忙下跪请罪。雷鸣也觉出此事不妙,迅速来到君王面前,躬身为其求情。
“免罪。”君王抿了一口酒,望着他俩,“为他解锁吧。”
得令,雷鸣谢恩后,上前蹲下身为米斯蒂克解开脚腕上的枷锁。
天气严寒,米斯蒂克又穿得十分单薄。饥寒交迫中,他昏迷了。雷鸣将他带回自己的房间里,将熬好的热粥吹凉了,待对方醒来后亲手喂他喝下。有些许粥水流下,他便抬起手,为他轻轻擦去。
几天之后,灯火的光辉摇曳,满都城都听着雨声。夜晚的寒风吹过水面,伴着雨点滴落,在水面上泛起了圈圈涟漪。雷鸣站在门外,静静听着米斯蒂克练曲。琴声传到寻常百姓的家里,有人欢笑,有人在哭泣;情至深处时,就连弹奏者自身也落下了泪一滴,随弦断复了思乡的心绪……
雷鸣不小心撞到门发出了轻微的声响,那一瞬却见匕首自米斯蒂克袖中滑至手心里,寒光闪闪。他大概猜出了对方的意欲:刺杀君王。但他故作镇定,拂袖走进屋中。进行一番交谈后,临行前米斯蒂克为他披上了一件蓑衣:“外面雨大。”
“多谢。”他迈步走出屋门。
米斯蒂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隔日清晨,雷鸣在山顶上练武,米斯蒂克则在一旁抚琴。就在这时,君王也过来了。君臣相见,总要行跪拜礼,于是,他俩齐身下跪。此刻山顶除了他们三个,再无他人;刺杀,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就在君王走近米斯蒂克时,米斯蒂克从琴里悄悄抽出了匕首,准备刺杀来者,暗器却被雷鸣用石子不动声色地击飞了,君王也是浑然不知。雷鸣朝他致去眼神,并轻轻摇头。再三考虑之下,他不得不放弃了;错失了机会,他自此郁郁寡欢。
夜晚,当雷鸣再次进入屋中,一如既往地将热粥递给他时,他怒极而一手打翻了:“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雷鸣握紧了藏于手中的利器,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但他想起了儿时的快乐时光,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走过去,挽指做蝴蝶,飞过米斯蒂克的指尖和眉宇,却被猛地抓住。
米斯蒂克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你懂什么?!他带兵攻打我们国家时,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我的家人都被杀了,只是我命硬,才苟延残喘至今!”
雷鸣久视之,心梗住了,长久说不出话来。半晌,他上去搂住了米斯蒂克,低语:“你杀了他,国乱;他杀了你,我便不能活。我一直相信你没有死……而且,会来找我。”
米斯蒂克只是轻抚着他的头发,没有回应。
第二天在一个亭子中,君王手持酒杯,步伐摇晃地走向他们。雷鸣照旧行礼,而米斯蒂克却无动于衷。君王一看,有点意思啊,一介草民居然这么放肆了。走上前将酒杯送到米斯蒂克嘴边,命令道:“喝了它。”
不曾想,米斯蒂克反手飞快取出匕首便直逼对方的咽喉。酒水洒落,君王当即反应过来夺取雷鸣的腰间佩剑并抵在其脖颈上。这时,守卫也匆匆赶来了,米斯蒂克无法下手,最终只得束手就擒。
他俩就这样被拿下,并且受到杖责。在受到棍棒重重的一击后,他们先后失去了意识。在阖眼前,恋恋不舍地对望彼此,仿佛要把双方的容貌深深刻在脑海中……
“放肆,一个异邦人居然想刺杀孤!”君王面带怒色,稍稍冷静了下来,“不过也是亡国恨所致吧。看在你只是个琴师的份上,那就……来人,择日将他遣送归故里!”
冬至,君王释放米斯蒂克孤身归故地。他背着琴踏上了归途,步步望回宫闱里,听雷鸣哼起他们熟知的那半阙曲,其间夹杂着他低沉的抽泣……
路途长长至故里,是人走不完的诗句;把悲欢谱作曲为他弹起,才感伤何为身不由己。月光常常至故里,他像放回池中的鱼;想着他当时喂给自己的那勺热粥,这回忆就完结在那里,这年月依然悄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