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昔日唐代文学家杜牧创作的一篇借古讽今的赋体散文,却成了倚春楼的真实写照。不同的是,秦宫人早上几时起身萧瑾不知道,但一定不会是日上三竿。而热闹了一晚上的倚春楼,要到午时将近,才会开始洗漱。
萧瑾早就醒了,不过他却没有起身。他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一流武者,笑傲中的配角就这么折在自己手中。也许现在的田伯光还算不上一流高手,不过对萧瑾来说他已经很强了,特别实在萧瑾亲眼看到他杀人之后。田伯光看那位武者的那种蔑视的神情一直留在萧瑾的心里。那是强者对弱者的轻视!
萧瑾不想参合笑傲的争斗,可他也不想落一个任人宰割的下场。这是个以武犯禁的世界,左冷禅为了掩盖劳德诺的身份能灭了清河县,这只是笑傲世界的一个缩影罢了。萧瑾不想做下一个清河的百姓,所以才有了萧瑾谋夺田伯光武功传承。萧瑾也想拜入名门,不过他的身份却是硬伤,田伯光是他唯一的机会,否则他就只能去练习辟邪剑谱了。
不过现在另一个问题来了,自己怎么脱身?刚卖身进了倚春楼便要赎身,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田伯光的尸体一定会让人发现,而且就在这两天!萧瑾本就没有毁尸灭迹的打算,因为他不想自己以后被人说是田伯光的徒弟替他背黑锅。而若是田伯光现在就身死,一切就好说了,大不了承认自己毒死了田伯光。但是此时萧瑾一离开,田伯光最后出没的地方又是倚春楼,且是萧瑾服侍的,那萧瑾必定会处以风口浪尖。被人惦记可不是个好事情,林家不就是这么被人灭门的吗?萧瑾现在想做的就是低调离开,暗地里练功,最好永不惹人注目,闷声发大财。
萧瑾没有动田伯光的兵器就是如此,他给田伯光留了银子,兵器,还有一些媚药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给人做出田伯光的东西都在的假象。等人发现田伯光的尸体只会有一个推测,田伯光惹到不出世的高手,被人割喉抛尸江中。而萧瑾就可以在一边花着他的银子,练着他的秘籍,闷声过自己的小日子。
“萧瑾,楚玉院的碧儿姑娘喊你过去,说是身体不舒服。”狗子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奥,我这就去。”萧瑾连忙起身。虽然碧儿认识,不过萧瑾可不敢有半点怠慢,毕竟这是自己进倚春楼的第一次出诊。萧瑾也知道,要不是昨天的交情,那小姑娘是不会让自己出诊的,这也算是投桃报李。
花了几分钟匆匆洗漱一番,萧瑾整理一下衣服就向楚玉院走去。
倚春楼本是官妓。官妓起源很久,唐宋时很是盛行,作为罪官女眷发配之地,官妓地位低下却能量很大。明朝开国后官妓改为教坊司,隶属礼部。后来朱元璋为了节省开支,杜绝官员腐败才宣布教坊司废除官营改为私营。倚春楼就是这样从官妓变成了私营的烟花之地。一直到清朝,教坊司才废除,这是后话。
不过萧瑾对这不感兴趣,他只对自己第一次出诊忐忑莫名。是的,即便算上前世,这也是他第一次出诊!
“小姐,他来了。”碧儿姑娘清脆的声音传来,“站着干嘛,快进来吧。”碧儿看了他一眼拉他进去。萧瑾也不反抗,随着碧儿走了进去。
抬头望去,入目一看屋内摆设一派恬然淡雅之风,看上去丝毫不像风尘之人的布置,萧瑾不由得一喜。再看梳妆台前坐着的身影,看身形似是昨天那位小姐,一头乌黑长发堪堪过臀,腰肢笔直,有一丝英武之气。萧瑾不敢多看连忙低头。
碧儿见状抿嘴一笑,却被萧瑾看到,萧瑾不由得老脸一热,干咳一声问道:“是哪位不舒服?”
“你不用紧张,是我让碧儿喊你过来想要当面道谢。”那位小姐转身说道。看到萧瑾局促的样子不由得展颜一笑:“你叫我楚玉姐便是。”
“楚玉姐,”萧瑾看着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小女孩,硬着头皮叫道。不过这楚玉确实是洁白如玉,十六七岁的年纪已经显出妖娆的雏形,不难想象再过几年必定会名动一方。不像昨晚的昏暗和匆匆一观,今天萧瑾才得以见得真颜。只见那楚玉肌肤胜雪,身材高挑,眉眼间有一股英色,鼻梁英挺,眉眼嘴唇却又略显妖娆,怪不得倚春楼的妈妈舍不得放手。
“呆子,看什么!”碧儿在一旁看到不由恼怒道,这人也太无理了,哪有这么盯着人看的。
“没什么,萧瑾小弟想看就看吧,不过你也看不了多久了。”楚玉一反常态,没有生气,反而调笑道。
碧儿见自家小姐没有生气也是意外,不过想来萧瑾帮了自己小姐大忙也不在意,反而自家小姐说道离开,碧儿面露不渝,想要离开岂是那么容易的?
“楚玉姐要离开?”教坊司私营之后官妓可以赎身,不过所费的代价也是不菲。楚玉才十六七岁,就算接客也没几年,她如何攒下这偌大的身价?
“我今年已经十六了,按惯例便要开始接客,不过我是不愿的。”楚玉也不避讳直接说道:“我虽是罪官之女,但也是被倭乱连累,发配教坊司乃是上瑜,可是楚玉却不能让家望受损。”
原来楚玉本是武将之女,剿灭汪直有功,不过汪直一灭倭寇失了拘束,沿海顿时乱成一团,朝廷大怒,他的父亲受了牵连做了替罪羊,男丁斩立决,女属被发配教坊司。
“银钱本不是问题,这几年我们省吃俭用攒下不少,不过妈妈不想放手,价钱一提再提,这才拖到现在。”楚玉解释道。
“这些年胭脂水粉小姐都舍不得买,吃的也是残羹剩饭,妈妈是坏了心肠就是不放手。”
“五千两银子,对花魁来说没什么。可是小姐还没有出阁,靠着平时积攒,却是千难万难。”
“明明说好两千两,后来又变成三千两,现在又五千两,哪有这么随行就市的。”碧儿一张口就停不住,楚玉显然已经习惯,向萧瑾抱歉一笑,看着碧儿也不阻止。
碧儿看萧瑾两人都看着自己,这才想起屋内除了自家小姐还有旁人,小脸一红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五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楚玉姐准备多少了?”萧瑾问道。
“不过三千五百两,眼看着出阁日子就要到了,小姐差的还多呢。”碧儿在一旁接口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一死,妈妈想来也知道我的决心,人财两失不是她想要的。”楚玉显然心怀死志想要拼一拼。
萧瑾显然不同意楚玉的看法。有句老话叫“车船店家牙,无罪也该杀”,青楼虽然不属这五类,但却比这五类更加深不可测。记得清末民初时期有人说过,对朝堂消息最灵通的不是官员,而是八大胡同的**。由此来看,**虽然地位低下,被人不齿,但她可以解除官员,而且不少高官都是她们的入幕之宾,能量可谓巨大。
而倚春楼的掌权者绝不是普通人,那说她背后没人萧瑾是不信的。即便妈妈心疼钱,她背后之人也不会让楚玉坏了规矩!萧瑾把自己担忧向楚玉说了出来。
萧瑾不是烂好人,楚玉虽然长得漂亮让人动心,萧瑾却不是热头小子。他是想如果可以是不是能让楚玉将自己带出去。就算不行,也可让楚玉试试深浅,方便他下一步布局。
楚玉显然是被萧瑾的推测吓到了,她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真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不过萧瑾说的不无道理,想着妈妈一次次提高价码拒绝自己,楚玉不由得一阵心凉,自己终要走上死路吗?
萧瑾见状却怕楚玉失了斗志,连忙开释道:“楚玉姐不要惊慌,事情还没到那地步。最起码楚玉姐还没有进入那身后之人的眼帘。要不妈妈就不是提高价码而是和楚玉姐摊牌了。”
“不错,萧瑾说得对,我这些年深入浅出,却是作对了。”楚玉定了定神情,然后问道:“萧瑾,你说我该怎么办?”楚玉显然忘了萧瑾的年纪,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楚玉姐可以在众人在场之时再次提赎身之事,大庭广众之下妈妈必不会拒绝,否则就冷了倚春楼众人的心,毕竟有赎身打算的不是姐姐一人。妈妈必定会提出无理要求,比如提高价码,姐姐应下就是。”萧瑾说道。
“可是我们没钱,妈妈上次说的五千两我们已经无力了,更不要说再提高价码。”碧儿在一旁开口道。楚玉也是双目含泪,点头同意。
“我这还有五千两,可以给你们。”萧瑾说道。
看着眼前细皮嫩肉的萧瑾,楚玉不由得伸手捏了捏。不是假的啊,眼前这眉清目秀的小子除了眼神有些发亮,和十一二的孩子一模一样,可是自己怎么有种和成年人交谈的错觉?
萧瑾面上一黑,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吃了豆腐。碧儿也是一阵惊讶,双手捂住殷桃小口,满眼惊叹。楚玉见状知道自己失态了,双颊一红,也不出声。顿时,屋内气氛一阵暧昧。
“咳咳,”萧瑾干咳一声接着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楚玉姐要带我走。”萧瑾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楚玉这才想起来,萧瑾刚刚卖身,哪里来的五千两?随后又想起昨天死的那人,再看看萧瑾,显然是怀疑萧瑾毒杀那人,然后夺了那人身家。
萧瑾看楚玉的神色就知道对方怀疑了,去门前看了看没人注意,然后直接说了出来:“昨天那人叫做田伯光,江湖人称万里独行,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贼。杭州最近几天的案子都是他做下的。就在昨天,他还在闹市杀了人。我杀他确实有所图谋。”萧瑾说完看着楚玉,这次说不得自己要逃亡了。杀田伯光没心理负担,杀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萧瑾却是下不去手。
“好,我就按你说的试试。”楚玉没听过田伯光的名头,不过她知道萧瑾花五千两不会只是为了难为自己,她决定试一试。
萧瑾见状松了一口气,从胸口拿出那五千两放在桌子上,他也是在赌。毕竟离去的机会不多,萧瑾不想把时间都花费在这倚春楼。碧儿看到这么多银子都惊呆了,连忙扑上去一一查看,萧瑾见状莞尔一笑,然后和楚玉打个招呼离去。该说的萧瑾都说了,下面就看楚玉怎么做了。
回到自己房间,萧瑾拿出那两本秘籍,然后拿油布裹上卷成一卷用绳子拴住。来到窗口萧瑾找到一枚凸起的楔子将绳子绑在楔子上,然后将油布慢慢顺到水里。做完这萧瑾才一阵轻松,这样就算楚玉败露,倚春楼也不会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知道度过这关,萧瑾就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打了盆水洗了把脸,萧瑾快步向后厨走去。自己必须做的和平时一样,不然还是会引起人注意。只要自己按正常途径走,就不会惹人怀疑,田伯光的事情就怀疑不到自己身上。但是如果这时出了差错,被倚春楼内的人怀疑就得不偿失了。萧瑾自是不会犯这种错误。来给楚玉增加难度,
来到后厨,萧瑾直接来到大师傅身旁听他吩咐。大师傅一般不动手,只是调配几样配料,然后就在一旁喝茶。除非来了身份了不得的人物,才会亲自掌勺。不过平时也喜欢自己弄点小吃食,这也无伤大雅,倚春楼也不会怪罪。
萧瑾沾了大师傅的光,也吃了几块点心,甜腻的紧。不由得让萧瑾想起前世自己吃过的南方点心,也是这个味道。不过后世因为健康要求,已经不用猪油了。大师傅这里显然还在用。
“怎么样小子,怎倒不错吧。”大师傅见状哈哈大笑。
“有些油腻,不适合小孩子和女眷。”萧瑾说的是实话,而小孩子和女眷却是点心的主要顾客。
“咦,没看出你小子有点天赋。这是我做出来自己吃的,别说不适合小孩子和女眷,便是那些文人也不喜欢的。”大师傅显然没料到萧瑾有这份见识。
“我们寺庙也有点心,小子也有吃过几次。”萧瑾解释道。
寺庙的斋菜却是有出众之处,要不也不会网罗那么多居士去斋戒。不过萧瑾却是满口跑火车。大师傅不明情况才会被他骗了。
看着渐渐西移的金乌,萧瑾不由得有些紧张。按时间来说妈妈应该派人过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差错?萧瑾可是赌上了全部身家。现在的他可是真的身无分文,仅有的两本秘籍也是摆设,能看不能练。
随着夕阳西下,眼看着倚春楼就要热闹起来,萧瑾的心却是沉到了湖底,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萧瑾,妈妈喊你过去。”狗子过来喊道。
萧瑾打了个激灵连声应是,然后快步走到狗子身边问道:“狗子哥,妈妈喊我什么事,是不是昨天我没在妈妈生气了?”
“你小子交了好运了,楚玉院的小姐抬举你,要给你赎身。”狗子不由得羡慕到,教坊司好进不好出,眼前的萧瑾昨天刚进去今天便有人给他赎身,真是交了****运了。
“楚玉院?狗子哥,楚玉院不是咱们倚春楼的吗?”萧瑾明知故问道。
“楚玉姐赎身了,七千两银子啊,这些姐们真是有钱。”狗子啧啧称赞道。
“是啊,我才五两卖身银。”萧瑾故意打岔。
“你知道什么,卖身银和赎身银可不一样。”狗子张张嘴没再说道:“不知道就别说了。”
“狗子哥,那我以后就不是倚春楼的人了?”萧瑾问道。
“恩,跟了楚玉姐你自己长个心眼,为奴为婢是伺候人的活计,你用心着点。”狗子点播道。
“恩,我记下了。”萧瑾不再开口说话。
不一会到了前堂,妈妈坐在椅子上,旁边是健妇春花,在旁边就是楚玉和碧儿。
“萧瑾,你昨天刚来,不过既然进了倚春楼就是我倚春楼人,我问你,你可愿意离开倚春楼卖身为奴?”妈妈问道。不愧是妈妈,在倚春楼也是奴仆,长大了就是****,妈妈却不说,说道离开就成了奴隶。
萧瑾面露迷茫,看向狗子,只见狗子向他挤眉弄眼于是说道:“愿意。”
妈妈瞪了狗子一眼,也没说什么,刚才要不是她手段了得,倚春楼恐怕就要闹翻了,现在却不是施展雷霆手段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将三张卖身契交给楚玉,然后说道:“既然你想离开,我也不是黑心肠的,这是你三人卖身契,你收好了。然后收拾一下就走吧,不用给我打招呼。”
楚玉自是一刻不想留,等妈妈离开,她衣服也不带,拿上卖身契带着碧儿和萧瑾直接离开。萧瑾也没什么要带的,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离开了,没有搜身,没有威逼利诱。萧瑾还是想多了,他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倚春楼自是不拿他放在眼中,再说他昨天刚进倚春楼,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倚春楼的。再说楚玉这个未来的摇钱树都走了,萧瑾更不被倚春楼放在眼中,那等搜身的事没有来让人笑话倚春楼小气,自是不会发生。
萧瑾三人离开倚春楼找了家客栈住下,然后就聚到楚玉房间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楚玉两人出了倚春楼就抓瞎,她们没有丝毫生活经验。
“萧瑾,这是你的卖身契,你拿去。还有一千五百两银子,你也拿去吧。”楚玉将萧瑾的卖身契交给萧瑾。
“我拿了银子你们怎么办?你们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怎么过活?”萧瑾拿起卖身契撕成两半,却没有动银子。
“我们还有些散碎银子,卖些针织刺绣也能生活了。”楚玉说道。
萧瑾见状不由一笑:“楚玉姐,就凭你这我见犹怜的绝世面容,若不是养在深宅大院,必定风波不断。就是碧儿姑娘虽然现在还小,不过也不会少了纠缠。”
“那该如何?”楚玉也知道萧瑾说的是真的,不由得问道。
“不如我们一起,这一千两银子做本钱足够了,大富大贵不敢说,小富即安我敢打包票,楚玉姐也不用抛头露面,怎么样。”萧瑾说道,萧瑾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没有身份,在落户之前这就是祸患。而且她们二人知道自己杀了田伯光,万一泄露出去,萧瑾麻烦就大了。萧瑾做了那么多布置,若说萧瑾没有图谋,谁也不信。等他们看到田伯光的尸首,再知道是萧瑾杀得,你拿了银子却留了两千两和兵器,傻子都知道萧瑾必有所得。独行侠客是无根之萍,身家都在身上,当然包括武功秘籍之类的!
“好,就按你说的。”楚玉同意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而且萧瑾看上去也不像坏人,虽然他杀了一个人。碧儿自是不会反对。
“那好,明天我们找个镖局离开杭州,然后做点小生意。也给楚玉姐和碧儿姑娘赞些嫁妆。”萧瑾开口调笑道,说完不等楚玉反应就动身溜了。留下楚玉和碧儿满脸通红。
萧瑾回到房间直接来到床上倒头便睡,一直等到月上柳梢才醒,看看街上一片寂静。萧瑾整理好衣服顺着窗口向外爬去。萧瑾选的房间在二楼,为的就是晚上出去方便。现在已经月上柳梢,不久之后就该天亮,正是好时机。
萧瑾来到街上,径直向倚春楼走去。熙熙攘攘的倚春楼现在一片漆黑,街上被月光照的惨白惨白的很是吓人。萧瑾来到倚春楼前看着关闭的大门没有进去,而是绕到后面的小河,将浑身脱得精光,然后慢慢走近河里。
初春的杭州还有些阴冷,冰凉的河水浸在萧瑾的皮肤上,激起一片片小疙瘩。萧瑾缓缓蹲下身子让身体尽量快的适应河水,然后慢慢向河中游去。不多时萧瑾便来到倚春楼后院。萧瑾一个个查看,终于看到有栓绳子的。他慢慢游过去将绳子提起来,一个油布包裹出现在水面,就是这个!萧瑾将楔子上的绳子解开,将包裹绑在自己身上,然后向岸边游去。
天边已经有了白光,上岸的萧瑾快速穿上衣服,然后将包裹揣在怀里向客栈走去。街上已经有了响动,萧瑾不由得又加快了几步。来到客栈,萧瑾迅速大量一眼四周,见没人于是翻入二楼,再轻手轻脚关上窗户才长长出了口气。看着街上影影绰绰的人影,他也没了睡意,索性来到桌前看起了两本秘籍。
《狂风刀法》是一本快刀刀法,《万里独行》却是一本完整的传承,包括心法,轻功以及房中术。萧瑾没想到居然还有房中术!原来《万里独行》和《辟邪剑谱》很是相似,修炼者容易激起欲望男女皆是。不同的是《万里独行》已经解决这个问题,代价就是不能速成,除此之外它不失为一门一流功法。房中术却是为了更好的调和欲望用的。其实若找到一个舒缓欲望的途径,《万里独行》也不弱于他人,可惜看田伯光所作所为显然是走了歧路。
天亮之后,萧瑾出去找了一家镖局,他们三人准备去苏州定居。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嘛,他们希望在苏州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无巧不成书的是萧瑾找的镖局赫然就是福威镖局。要说林震南虽然功夫不怎么样,做生意倒是一把好手,福威镖局在他手中从四省之地发展到十省之地,家业拓展了何止一倍啊,可惜在这个吃人的社会,没了武力做后盾有再大的福气也没用。
萧瑾感叹一番也不多说,三人向苏州走去。林震南手面广,一路上也没什么风波,萧瑾一行三人很快到了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