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涵!起床啦!和你说一声,我和你爸夏威夷决定去夏威夷度假,差不多一个月之后回来。在你书桌抽屉里留了1000块,自己留着花吧,花没了就拿咱家那个旧碗去街上讨饭吃,饿不死就行。就这样,走了哈!”
“快出来,一会赶不上飞机了。”
“咱那倒霉儿子不管能行吗?”
“让他一个人在家发霉吧,这回没人管他了。别忘了关门。”
“砰!”
······
我叫夏子涵,天朝盛京(其实就是中国东北)X市第三中学的“高材生”。关于我的名字,这个取自“子部京涵”,`寓意:拥有光明的前途与博大的胸怀。可我并不这么觉得,我认为子涵这个名字有点娘,不符合我飒爽英姿的外表。不过,比起我那个老爸的二货名字——夏威夷,这算好的了。真不知道奶奶当时怎么想的。
话又说过来,这美好的早晨就这样被这粗鲁蛮横的声音打碎了,稀碎稀碎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已无力吐槽了。
费劲的睁开黏在一起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看到的果然是被零食袋堆满的茶几,翻倒在地的垃圾桶,撒乱一地的衣服,被翻了个底朝天的衣柜,空气中还弥漫着不知放了几天的没刷的碗盘散发出来的二甲基乙胺和异丁酸的混合气味。
上眼皮下眼皮自动进入闭合模式,上半身以腰部为原点顺时针旋转90°。本想继续躺下睡觉,却发现了被压在枕头下的闹钟。尼玛!怪不得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头硌得慌,他俩在我睡觉时到底干了些什么啊?!闹钟上的铃铛是被我那充满智慧的大脑壳给压弯了吗?
看看时间,6:00。
自动进入极限模式。我立马从被窝里窜起,熟练地穿起我那天朝的校服。擦擦擦!居然忘了今天还有升旗仪式,惨了,又要迟到了。我背上书包小心翼翼的避开卧室地板上的重重阻碍,顺利到达冰箱补给站。打开冰箱门,我被里面的荒凉寒到了。偌大的一个冰箱,就剩下一片面包。额滴个娘啊!你度个假都带了些什么啊?!没办法,用嘴叼起面包,火速冲向门口。
“滴!”完了,踩到电视遥控器了。那台老舅送我们的老旧的大脑袋电视机“滋——滋——”的就被打开了。那破玩意是拔了电源都会继续播放的蓄电型电视,加上多年不用,关起来很麻烦。我无奈的走过去,费力去打开它的“天灵盖”,但是它播放的节目却引起了我的注意。
“现在是早间新闻为您播报,25日下午,人类联盟曾经派往在欧洲击杀尸骑士诺曼底公爵,表现出众的枭龙小队,已成功捣毁藏在尼泊尔暮冬雪山中的Thecompany的全球最大病毒存储库,僵尸世界末日又一次在人类联盟的反击下被葬送。。”那破电视居然还能正常发出女主播那带有磁性的声音。
听到了这种新闻,心中仿佛千千万万个C4被引爆。可是,来不及仔细去想,我还得继续完成我大天朝那繁重的学业。再看看表,“我靠!都TM已经6:30了!!!惨,这回是真的完了,不过再也不怕叫家长了。”我急忙卸了它“天灵盖”的蓄电宝,继续叼着面包冲出门外。
自从人类联盟第一次在伦敦,从僵尸病毒翡翠剂研究者——Z博士手中拯救了世界起,将来能加入人类联盟就成为了我埋藏在心底里的一个小小的吊丝梦。
去年的樱之城事件之后,再也没听到任何关于人类联盟的新闻。或许是官方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封闭了尼泊尔的尸变信息,直到人类联盟成功捣毁那里。
僵尸病毒在欧洲爆发之后,全球信息都被互联网进行了封锁,好像是进入了人类末世警备状态一样。不过,这关乎我大天朝何事啊?我大天朝的子民向来都是喝三鹿奶粉,吃地沟油,瘦肉精,苏丹红长大的,何惧僵尸病毒?
天朝的早晨,街边的路灯还在亮着,虽然已经六点多了,但北国的冬季还是昼短夜长的。这时候的街上只有两种人——上班族和学生族。而飞奔中的我,就是其中一员。跑着跑着,突然感觉脸上一凉。抬头望天,不知何时已下起了这久违了的雪。即使是在东北,由于环境的污染,雪已经很少出现在天气预报中了。
可是,我今天已经心很累了,不再去欣赏这雪景,继续走向学校。一个不经意的转角,却偶然撞见了同样忙于赶路的同班同学——邢云。
“哎呀!真巧啊,看来今天你要和我一起迟到了,呵呵哒~”他那贱贱的声音又一次闯进了我的耳朵。心神疲惫的我并没有给予理睬。
“对了,你看早上的新闻了吗?听说Thecompany最大的病毒存储基地都已经被捣毁了,那以后Thecompany是不是不会再放出僵尸病毒了?”但这一突如其来的话题立马引起了我的兴趣。
“额,但愿这僵尸病毒能到此为止吧。毕竟到现在为止的五起僵尸事件都没发生在我大天朝,我们又没什么担心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自私而又天真的想:如果天朝也感染了僵尸病毒,那么人类联盟一定会来天朝的,到时存活下来的我或许有机会可以加入其中。
“对了,今天居然下雪了,距离X市上次下雪已经差不多有半个世纪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身为天朝的子民,什么事没见过?”
可是,接下来我却见到了真正让我感到奇怪的事。
一瞬间,天空中划过一条血红,坠入天际,接着便下起了血红色的雪。漫天飞舞的红雪将整个天空渲染成一片地狱血池。我伸出手掌,一片雪花落于掌心,顷刻间便化为一滴血水。
不知为什么,这一瞬间我看的特别清楚,清晰到每个细节。而且耳边隐隐约约的求救声,嘶喊声,惊吓声络绎不绝。
“这是什么?”我喃喃自语道。
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所有声音又都从耳边消失,好像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过一样,出现幻听了吗?不!不对,那种感觉明明是那么真实,刚才的记忆也完好无损啊。
“你说啥?”邢云扭过头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这雪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你傻啊?红白不分吗?雪怎么还能是红色的呢?”
再看一眼掌心,血水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那真正的雪水。
再环顾四周落下的雪花,果真又变回了白色。
我眼花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僵尸病毒真的会结束吗?
终于,那道血红成为了我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