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好不容易能接近月牙儿,得把握机会。
月华水银是月宫的象征性物品,这么贵重的东西,月牙儿一定会随身携带的,就如自己的小葫芦,带在身上最安全。
李清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趁着月牙儿不注意,想偷偷把船板弄出了一条裂缝,让湖水往船舱里边渗透,如果月牙儿能将长裙脱下来就有偷盗月华水银的机会了。
“登徒子,你做什么?”
人家月牙儿可是神仙,李清晨的小动作怎么能不被发现?
“你看,船板裂了,我正想把它给修好。”李清晨本来是用月牙儿那把剑背着手往身后的船板捅,听到月牙儿的话后,眼睛四下观望,装作找东西的样子。
“这条裂缝不修好的话,船会漏水的,你们广寒宫的船也太差了,这么容易漏水。”
当着人家的面把人家的船弄破还嫌人家船质量不好?
李清晨说是无耻界的第二,还有人敢认第一?
这种话亏他能说的出口。
不过,李清晨一向以脸皮厚自居,这还是小儿科。
别人不敢说的话他敢说,也就是说别人办不了的事他能办,这是本事。
这种比喻也能用在这里?无耻不?简直太特么的无耻了。
“喂喂喂,登徒子,那是仙剑,别往船板上碰。”月牙儿急忙阻止道。
再厚的船板也是木头,能经得住仙剑的磕磕碰碰?
李清晨手一哆嗦,直接将船板刺出一口小孔,水流立刻从外面喷射而出,那样子形容起来像男人上厕所,虽然这形容得不太雅观但的确很像。
要命的是,这个时候李清晨已经站了起来,并且走开,而月牙儿还窝在原地,水流直接喷到了月牙儿的脸上,身上。
“死登徒子,本仙子要你的命!”月牙儿边捂着脸边哇哇大叫。
不叫还好,一张口,水流从口中喷了进去。
“这……”
李清晨一愣,画面自动补脑,脑中浮现出了一副少儿不宜的场景。
“怎么会这样?月牙儿,你怎么样了?”李清晨将月牙儿搀扶住,走到了水柱喷射不到的地方。
“登徒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月牙儿咬着呀,气愤道。
她的火色长裙全湿了,湿漉漉的沾在身上,将完美的身段凸显了出来。
月牙儿的头发也沾了不少湖水,呈半湿状态,散乱的搭在肩膀上,绝美的容颜显得有些惊慌,那颗璀璨紫宝石经过湖水的洗礼晶莹剔透,闪耀夺目。
紫宝石下,玉颈如沾满朝露的青葱,吹弹可破,紧接着忽然的出现一个大弧度,来到两座巍峨高峰。
巍峨之下,是平坦的小腹,火色长裙紧紧裹着一双细长腿,李清晨似看得呆了,这是一副世间最美的仙子出浴图。
李清晨发誓,此时此刻他绝没有亵渎之意,有的只是赞美。
“看什么看,登徒子,还不快把船修好?”月牙儿咬着牙道。
她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被这登徒子多次欺负,可就是生不出气来,难道真的……喜欢……喜欢上这登徒子了?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本仙子怎么可能喜欢他?
本仙子是讨厌他的,很讨厌很讨厌那种。
“看够了没有?快把船修好呀,木台上有工具。”月牙儿跺跺脚,嘟着小嘴。
“哦?哦哦哦!”李清晨在船舱内翻弄一阵总算找到一块像样的木板,又翻出几枚铁针,以剑身为锤,躲着水柱将小孔钉死,水柱喷射声消失,船舱内又恢复了平静。
“你,你的衣服怎么干了?”等李清晨摆弄完回过身,看到月牙儿后,愣了。
她哪是湿身状态?身上简直连半滴水也没有。
“你想本仙子被冻死呀?再怎么说本仙子也是月宫公主,这点小仙法还是有的,怎么,让你失望了?”
“没有,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刚才还担心冻着你来着,这下好了。”李清晨道。
“本仙子不相信,你会……会关心……”月牙儿低着头道。
李清晨知道月牙儿后面没有说的那个字是指她自己,大概不好意思说明。
“不相信就算了,我又没办法证明给你看,我说仙子,你有这仙法怎么不早说?把我的衣服也弄干行不行?”李清晨其实一直感到冷。
“不行!”月牙儿道:“身为神仙,这点冷都受不了!”
可是我不是神仙呀!李清晨心里那个冤啊,要不是这一年来师傅的教授,让他体质大大增强,此刻已经冻得牙齿打颤了。
“已经干燥了,快去换上。”月牙儿接着又说道。
“谢谢,谢谢仙子,你真是个好人,菩萨会保佑你的。”李清晨感动啊。
还是那个小角落,还是同样的动作,第一次是换天兵甲服,这次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李清晨瞬间觉得全身都舒畅了。
东西,还是自己的好。
“登徒子,本仙子问你,你要月华水银做什么?”李清晨换好了衣服,突然听月牙儿问道。
要怎么解释呢?李清晨为难了,总不能将真相说出来吧?那是绝对不行,师傅不会放过自己的。
“就是好奇而已,其实也没什么的。”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李清晨决定隐瞒。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那个小葫芦是一种上古遗留下来的厉害仙器,专门吞噬仙家兵器,你身后应该有一位厉害的高人,对吧?”月牙儿认真道。
“你知道这东西?”
李清晨就知道月牙儿不会对小葫芦不在意,小葫芦差点吞噬了她的仙剑,她不问,李清晨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
“娘亲曾今提起过这仙器。”月牙儿道。
“怎么?你不会想要抢吧?我告诉你我身后的那位高人可是很厉害的。”李清晨挺挺胸口道。
“扑哧!”
月牙儿被逗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双眉像一道弯月。
怪不得叫月牙儿,李清晨寻思,同时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是关于月牙儿娘亲的,堂堂广寒宫的宫主在月宫一亩三分地应该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了,怎么小小天兵敢明目张胆的来搜查?要这样,这一宫之主也太廉价了。
“你说。”月牙儿道。
得到了月牙儿的应允,李清晨问出了心中所想。
月牙儿一听到这个问题,脸上就不自然的愤怒起来,还有一丝无奈。
“这就是我讨厌杜少峰的缘由了,他仗着他爹是天将,逼迫娘亲将我下嫁过去,那种虚伪的登徒子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被娘亲拒绝后,他便怀恨在心,这些天兵哪是捉什么贼?都是奉他爹杜正元的命令,目的就是想让我娘亲屈服,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月牙儿说到登徒子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着李清晨。
李清晨装作没看见,直接将月牙儿指桑骂槐的眼神过滤掉了,顺带以这个问题为桥梁,过渡到他想问而没有机会问出口的关于仙子如何孕育后代的问题。
“杜少峰如此嚣张,你爹呢?你爹就不管吗?”
这话似触到了月牙儿的伤心处,眼眶一热,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李清晨没想到这话题这么敏感,替月牙儿擦拭掉了泪光,道:“我不该问的。”
“我哪有什么爹爹呀?我是娘亲以桂花为胎,聚集这天界中的仙气,使用仙力孕育出来的,我是桂花化身。”
这么说广寒宫主,也就是月牙儿的娘亲还是个处?李清晨的思想在这一刻短暂地邪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