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不知你是否感觉到这天地灵气居然在消逝”。一女子身着一袭白纱,面部白纱半掩面,脚踏金白色的剑,御剑行空道。
“是呀,奇怪的是这些消逝的灵气居然相互向西南方流去。”一旁御剑行空的男子奇怪的说道。
“是呀,难道跟那件事有关。”女子轻言道。
“好了,别瞎想了,到了。一会去问师傅不就得了。”男子无谓到说道。
两人说着,便来到一座草屋之前。两人共同御剑行下,共同手一挥,脚下的剑各自消失不见,从半空中轻飘落下,双膝跪下,双手相抱,举过头顶,齐道“涟漪,涟笙,共同参见师傅。”
茅屋中传来苍老沧桑的声音道“进来吧。”
“是,师傅”俩人齐口道。说完,他们走向那茅屋,推开了那有些年迈的屋门。
茅屋里很简陋,在茅屋中的正中方摆着一张残破的桌子,和一张残旧的椅子。残破的桌子上放着一壶典雅古朴,略有残痕的茶壶。茶壶旁放着三杯精致的茶杯。残破的椅子右侧有一张破旧的木床,木床上盘坐着一位身着白衣,双眼紧闭,面貌沧桑,鹤发童颜的老人。
身着一袭白纱的女子望着老人扑腾的便跪在地上,呜咽着道“不孝徒儿,涟笙。来给师傅请安了。”
盘坐在木床上的老人睁开了那紧闭的双眼,深邃的目光里夹杂着温和的暖流,仿佛冬日里的阳光,寂寞又温暖,望着跪在地上呜咽的白纱女子。
老人久未开口,只是静静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白纱女子。
一旁的男子看着平静的场面。不知所措,突然单膝跪下道“师傅,师妹已从闭关中出来,不知师傅怎么安置师妹。”
未曾开口的老人轻叹了一声道“涟漪,身为掌门,派中定有一些繁琐之事,你先回门派吧。至于怎么安置涟笙。我想与涟笙谈完之后再说。”
“师傅,师妹已经悔改了、、、、”。男子还未说完。
老人怒喝道“够了,涟漪。我心中有数,出去”。
“是,师傅。那弟子就先回门派了。”说完,男子撇了一旁的白纱女子,走出屋门。
老者望着男子离去的身影,一直到消失不见。
“起来吧。”冷淡的声音从老人的空中传出。
白纱女子呜咽道“不,弟子不起。
“这么多年,脾气一点也没有变,依旧这么拧,起来吧,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了”。老人从冰冷的语气缓变到慈爱。
女子像没有听到似得,没有起来,一直在那跪着。
“好了,涟笙起来吧。为师不怪你。”说着,老人用那干枯的手一挥,跪在地上的白纱女子便腾空而立站了起来。
“师傅、、、、”。
“行了。”
呜咽的女子想说什么但被老人打断。
老人从破旧的木床上走了下来,弯曲的身躯显得那么弱不经风,他缓慢的走向白纱女子。女子望着老人向她走来急忙的搀扶着老人道“师傅,你小心点。”
老人挥了挥手道“没事,涟笙我让你在玄冰洞禁闭多少年了。”
白纱女子毕恭毕敬道“整整五百年,师傅”
“五百年,一晃真快呀。涟笙,为师还是和当年一样问你相同的问题。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何为爱,何为情。”老人平淡的说道。
“*情、爱,本无久,爱情,本无有。既然,世间无情无爱,那我又何必太相真,情、爱本无意,我又何必去寻陷。”女子冷淡的说道。
“是呀,何为情,何为爱呀,全部都是浮屠三生,黄粱一梦,到头终是浮屠一梦而已”说完这句话,老人弯曲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涟笙,你恨为师吗?”
“不恨,如果,不是师傅。我又怎能看清他的内心”
“为师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他怎么办”。
白纱女子没有一点犹豫道“杀,他伤我,痛我,负我,骗我,我又为何不杀。”女子说完,身上那冰冷犹如千年玄冰一样的寒意散发出来。
老人轻呵一笑道“好、好、好。涟笙把你的勿情断欲剑给为师拿出来。五百年年了,想它了。”
“是。师傅”说着,女子手一挥那消失不见的金白色剑出现在女子那芊芊如玉的手中。
老人望着那金白色的剑面部表情道“勿情断欲,涟笙,五百多年你在玄冰洞看来收获不小呀,苦了你了,一人居然把勿情断欲剑本身的剑灵所激发出来,不错,除了我们三个老家话,六界你皆无敌手。”
女子低微道“师傅,你严重了。天外有人,仙外有仙。六界怎能盘踞。”
“哈哈、、、、涟笙,这五百年你变了,你变得不再孤高,不再藐视天下。”老人笑道。
白纱下的女子只是微微一笑,不语。
“只是,涟笙你的情还未全断。”老人深吸一口气道。
“怎么可能,师傅,勿情断欲的剑灵不都已经激发了吗?”白纱女子惊问道。
“不错,但是你还是到不了那种境界”。老者抬起头说道。
“那种境界,还请师傅赐教”。
“无情、无欲。”老者一言一字的说道。
“无情、无欲。师傅怎讲”女子尊敬的说道
老者看了一眼那白纱女子,摇了摇头道“你心境不净,怎能达到无情、无欲。”
“那师傅,我又怎能达到无情、无欲”。白纱女子反问道。
老人重叹了一口气道“无情、无欲。涟笙,你以后会懂得。把伏羲琴给为师拿出来”
“是,师傅”。那白纱女子的右手轻轻一瓢,一架古色略带历史悠久的古琴出现在女子的左手上,古琴一端垂下的环佩轻轻摇曳,缨络流云微微飘动。
老人用手接过伏羲琴仰天笑喝道“伏羲琴、、伏羲琴。伏羲于凤灌如玉,琴声一响万物变。老伙计还记得我吗?”
这时的琴居然自己嗡嗡的作响。老人见道“好了,你以后就一心一意的跟着涟笙吧”。说完老人接着道“涟笙,把伏羲琴收起来吧”。
“是,师傅”。那女子手又是轻轻一瓢,那琴便消而不变。
老人看着涟笙把伏羲琴收起来,深吸了一口大气道“涟笙,以后,伏羲琴在你那,你可要保护好呀。如果,当年那老不死的推演不错的话,六界大难要来临了”。
“师傅,难道血月当空照,血雨撒六界,这是真的吗?”
“不可说是否是真,但是根据那老不死的推演一半多是可能发生的,你刚才来时,有没有发现天地异常”。
“我发现,天地灵气在流逝。”
“那是天地灌元法”。
女子惊道“师傅,难道是他吗?”
“一定是他,老不死的。这天地灌元法可是他的绝学。”
女子笑道“如果真是的话,师傅,有你俩二老,六界谁不服呀。什么大难呀都能过去”。
老人清了清嗓子道“行了,跟个小丫头一样,半月以后,剑肖出关邀所有仙者,去霄云殿一聚,你代表我们云游派去。”
“师傅,你不参加吗?”女子问道。
“哎。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去了。再说,有你在,云游派我放心。”
“好吧,师傅,既然这样我就先不回派中了,这段时间我去玄冰洞修炼修炼”。
“等一下,为师今日封你你以后就是云游派的绝情仙子,可好?所谓绝情,必要断情断义,心无杂念。”
“弟子谨遵师命”
“好吧,去吧”。
“那涟笙走了,师傅。保重”说完脚踏金白色的剑,犹如流星一般划破天际,飞向玄冰洞。
待那白纱女子消失不见时,老人轻叹了一声道“大限已至,唉。涟笙,希望,你别再让师傅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