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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戈壁风沙欲迷眼(3)

宫义男着急地摇晃着匪徒追问:“是谁给你们报的信?说,是谁报的?”可是,任他怎么喊,也没有回音,匪徒已经咽了气。

宫义男不解地自语着:“他们怎知道我们从这路过?肯定有人报了信,那个叫程峰的孩子和他们村是唯一的可疑对象。”

白副政委说:“离开村子,我们的行进速度是很快的,村子人赶到我们前面报信的可能性不大,那个孩子那么瘦弱,更不可能赶在我们前面报信。”

宫义男扫了白副政委一眼,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马匪是怎样把我们盯上的?”成为队伍中的一个谜,大家都在猜测、议论,目光中流露出的猜疑让捷舟也在思索,马匪与一木有没有关系?他隐隐觉得,刚才梦里看到西风黑煞撒布的怀疑种子正在发酵。

浩瀚的戈壁,虽然无山无水,荒凉空旷,但风蚀的作用却鬼斧神工,在广袤的地面上不时镂刻出一些形状奇异、大小不等、排列有序的小丘,鳞次栉比,有的拔地而起,如柱、如树、如竹、如伞;有的匍匐在地,似狮、似象、似龙、似兔;有的怪异狡黠,像凶煞、像妖怪、像魔鬼;有的庄重厚实,像城堡、像帐幔、像房屋……

戈壁滩上没有方位物,部队来时,指挥组长于振海专门找了几位善于辨别方向的战士,牢记地形地貌,以免迷路。但是,风的作用让来时的路貌换了个面孔,大家熟记的那些参照物不见了,一个个新的地貌呈现在眼前。

部队走啊走,一天半过去了,按里程计算,应该离目的地不远了,但是,茫茫四周,除了戈壁还是戈壁,没一个部队的影子。

“几万大军在等着弹药施工和执勤呢!可不能误了规定时间,一定要提前把弹药运回去!”想到这些,人人焦急万分。

“是不是迷路了?”黄剑书疑惑地喊。

“是的,肯定迷路了。”大家呼应着。

白副政委把队以上领导集合起来开会,研究怎么确定方位。

“长这么大,都是第一次在这种地形下行军,谁也没有经验。”大家议来议去,也没找到好的办法。

捷舟建议:“太阳又西斜了,我们今天还是先休息,明天千方百计找个方位,确定自己的位置,再往前赶。要不,绕来绕去,都跑了冤枉路,粮水可不能维持了。”

大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白副政委同意,部队先歇下来,做饭休息。

一缕夕阳斜射到沙滩上,热气渐渐消散,寒风悄悄袭来,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坐到地上打起了瞌睡。黄剑书赶快去灶火旁取出烤热的石头,放进白副政委的被窝里,他一抽手,无意间带出了一封信。

“什么信啊?值得这么重视,随身带着看。”他好奇地打开,看着看着,脸色变得煞白!

原来,这封信是白副政委一位老战友写来的,信中说:白副政委13岁送信被俘的那天,部队遭敌人包围,损失惨重,很多人怀疑,是他向伪军泄露了驻防地点。这件事过去虽然查过,但最近有人反映,还有疑点没搞清楚,要求再查。

看到这里,黄剑书两手哆嗦,赶紧把信放回原处。夜里,他躺在戈壁滩上,想起白副政委同他聊家常时说过:“现在动不动就把‘黑五类’分子拉出来批斗、戴高帽、游街,这种做法欠妥当,经过这么多年的教育,有的确实改好了,顽固的肯定有,但掀不起大浪”,“我们国家的当务之急是抓好生产,不能一味地强调阶级斗争”,“生产上去了,群众生活好了,才能体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黄剑书越想越怕:“按现在报纸上讲的衡量,白副政委这些话,可都是修正主义言论啊!不行,我得拿个本记记,万一他出了事,我能说清楚,免得受牵连。”他轻轻叫醒宫义男说,“你看,我们白副政委怎么样?”

宫义男说:“我觉得他阶级立场不坚定,对程思遐的黑话不批判,马匪偷袭,十有八九是姓程的父子俩报了信。这次迷路,也觉得蹊跷,去的时候没迷路,为什么回来迷了呢?会不会有人捣鬼?阶级斗争的弦可不能松啊!”

黄剑书把看到信的事,私下告诉了捷舟,捷舟愣了一下,沉思了会说:“我看白副政委不会有问题,从十三岁那次送信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先后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朝鲜战场参加过二十几次战斗,负伤七八处,组织也审查了三次,他要有问题,早就带着队伍走了,还能等到共和国成立了,职务这么高了,才在这荒漠中捣鬼吗?可别乱猜疑。”

不知怎的,第二天,在机动大队里,有人悄悄传起了白副政委是叛徒的传言。联想到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有人心里不托底了。走到中午,捷舟发现前面有个水泥桩,跑去一看,高喊起来:“队伍停下,我们已经到了边界。”

宫义男“刷”地掏出枪来,瞄了一眼白副政委,心里暗暗嘀咕:“老小子,搞了半天,你要领我们投敌去啊!只要你敢迈过边境线一步,我就先把你打死。”

黄剑书也不由自主地拉开了枪栓。

白副政委跑到界桩跟前,伸开双手说:“谁也不准越界,前几天,我们两个战士走迷了方向,让老毛子抓去,边防站会晤了几次,才把人放回来,还给我们提了好几次抗议。”

听到这话,宫义男又觉得他不像要越界,把枪收了起来。

“他究竟想干什么呢?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头啊?”宫义男心里不停地琢磨。

人群中,各种猜测也在悄悄议论。捷舟似乎觉得,昨天梦幻中,西风黑煞布下的那些疑虫,在迅速膨胀。这时,宫义男已经忍不住了,他忽地走出队列,高声建议:“白副政委年纪大了,累了这几天,该休息休息了,领导任务暂时交给于振海组长怎么样?”

“好!”黄剑书回答。

“于振海组长年轻,懂作战,应该替老政委挑挑担子。”队伍里旷啸天在附和。

捷舟心里猛地一紧,他站到界桩上,厉声喝道:“军队的职务是上级任命的,没有新的任命,谁敢不执行命令?”

嘈杂的议论声顿时静了下来,大家第一次看到捷舟这么严厉。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捷舟继续说:“同志们,第一次进戈壁,都没经验,遇上挫折是难免的,与白副政委没任何关系。他四十多岁,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怎么能说他老了呢!几天来,白副政委已摸索出了许多好的经验,我们要在他的指挥下,尽快把弹药送到各部队。”

“队伍中为什么出现这些情况?”白副政委一时摸不着头脑,他想找信得过的老部下聊聊,但黄剑书和宫义男都躲得远远的。

这时,捷舟跑过来说:“政委,有了这个界碑就好办了。边界肯定是北方,我们拉条直线,一直往东南走,再有一天多,准能赶到C团驻地。根据狂风能改变地貌的特点,今后我们切忌再以地形地貌为方位物,一切以指北针、北极星和地图为依据。”

白副政委采纳了他的建议,部队转头继续前进。上午已经断粮断水,现在走在坚硬的戈壁上,个个觉得身子发软、眼冒金星,双腿像灌了铅一样艰难地移动着。最难忍耐的是没有水,个个喉咙干得像冒烟。

行进中,白副政委兴奋地往前一指:“看,前面有个湖。”

众人抬头,只见不远处有一个清清的湖泊,绿水荡漾。大家忘记了疲劳,连蹦带跳地向前跑去。可是,四五里路过去了,湖泊不见了,再往前看,又一个湖泊呈现在前面。大家奋力挣扎着跑到跟前,湖水又没有了,新的湖水再次呈现在前面。

捷舟上气不接下气地赶上来说:“别跑了,可能没有湖。我在书上看过,戈壁滩有种大气浪,在四五里外看过去像湖泊一样。”

疲惫不堪的队伍坐到地上,双眼充满了失望。大家知道,在干旱的戈壁断水一天,就会死亡。

白副政委要于振海用指北针确定了一下方位,动员大家起来继续赶路。各队开展强帮弱、老帮新活动,相互搀扶着一起走。业余宣传队的同志们站在旁边,打着竹板鼓劲:“鼓鼓劲、加加油,我们的部队在前头……”

队伍跌跌撞撞地走到傍晚,一个明镜似的湖泊、丛丛芦苇呈现在眼前。

“真的还是假的?”队伍里嚷着。

捷舟大声说:“真的!这里已经离瀚尔湖不远了。”

筋疲力尽的指战员们顿时来了精神,他们扶掖着来到湖边。

“嗬!好大的天鹅蛋!”二队战士柯梦华从芦苇中举起一个窝头大的白蛋喊着。

只见雪白的天鹅在水中嬉戏,苇丛中的蛋一窝一窝的,多的四五个,少则两三个。

“你们看,还有鱼呢!”三队战士范抚洲跳进了湖里,顺手抓住了一条二斤多的鱼。

“咳!太好了!”干部战士纷纷跳进湖里,喝着、洗着,摸着鱼,拣着鸟蛋,不一会儿,湖边就积了一大堆。

傍晚,各班捡了一些枯苇,把鱼架火烤、鸟蛋放锅里煮,大家又吃又闹、又说又笑,一天的疲劳一扫而光。

第二天,朝霞映红了蓝天,部队又出发了。走着走着,人人都喊起了头疼,用手互相摸摸额头,滚烫滚烫。慢慢地,人们走不动了,一个个坐在地上,脸红红的,喘着粗气。一个战士头晕目眩,倒了下去,又一个战士也倒下了。眼看越倒越多,可是谁也没有办法,谁也没有力气说话。

宫义男喃喃自语:“是不是有人给我们下了毒……”他想站起来说几句,可是挣扎了几下,腿上没有力气。

“快来呀!他们在这里。”一个孩子的叫声传来。

大家远远望去:“他是程峰!”

随着程峰一声喊,七八个骑骆驼的牧民来到了部队跟前。

走在前面的一位跳下来,摸摸战士们的头说:“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捷舟轻轻爬过来说:“程大夫,您怎么赶来了?”

“你们走后的第二天,我们牧民听到过枪声,知道你们遇上了马匪残部,村里组织民兵赶去增援,可你们已经走了。多亏了红玉,她在一位奇人那里,学到了不少怪方,是她发现你们迷路了,领我们追来的!”程思遐气喘嘘嘘。

“红玉?和我表姐同名。”黄剑书好奇地问。

“就是甄专员的女儿,她现在医术比我爸高多了,不仅懂中医,还懂蒙医藏医西医!那一身大漠上来无迹去无踪的功夫更是了得!”程峰满脸自豪地形容。

“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宫义男不解地问。

“西北大漠现在荒凉了,在古代可是丝绸之路啊!各民族都创造了自己精湛的医术,特殊的环境也造就了许多身怀绝技的人物,同国外的联系渠道,比内地多得多。红玉没有工作,没有单位,成为浪迹江湖的人,结识了国内外、各民族不少的异人奇人!”程思遐赞叹道。

“要不是红玉姐这身功夫,我们哪能找到你啊!”程峰说。

“这不成了武侠小说中的人物了,云来雾去的……”宫义男话没说完,晕了过去。

程峰赶忙过去摸着他的额头问:“咋这么烫?你们是不是都在发烧?”

捷舟说:“是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我们吃了湖里的鱼,会不会是这鱼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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