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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悠悠岁月(8)

解放后,厂里要“天不亮”当行政干部,因为眼睛干活弄坏了呀。他说行政是笤帚簸箕热水瓶,他吃勿落做的。后来,上头下了个政治任务,要做个冲孔模,老底子重要一点的事情,都要戴政治帽儿的。冲孔模是顶简单的模子,不过这副模子不一样。十五英寸见方,下模有千把个孔,上模有千把个冲头,孔径一个密厘(毫米),要上下只只对牢不差分毫。只要有一对偏两丝(10丝等于1毫米),一冲就废模。

“天不亮”一看图纸,也提了一个要求,要到地下室里门关牢做。

为啥?车间里做,汽车开过、机器开动、人走来走去有震动的,干活容易分心。

二十天以后,地下室门开了,“天不亮”脸色白潦潦地捧了个模具出来了,一双眼睛糟蹋掉了。你想想看,日日夜夜在电灯泡底下划线、敲样、冲打孔、用放大镜校正,眼睛多少吃力?

这么好,酒瓶底儿戴戴,只好去当热水瓶干部了。

人家说杭州是耍子儿的,工业不来事,这句话我最不要听。我的同道中,年年有人到外地支援搞建设。同行里有个巧手儿,军代表看他块头蛮大,就叫他去搞起重吊装。党说干啥就干啥,没添头的,改了行他拼命钻这行。后来不管啥形状的重东西,他眼睛一瞄,小撬棍撬撬,就晓得有多少分量,需要几个吊点,吊在哪里。滑轮组,扒杆,吊机,他搞得透熟。

大西北深山岙里,有个苏联老大哥支援的工程,也把他调去了。有一回一台二十多吨的机器,火车汽车走了几个月,运到山脚边进不去。老大哥搔搔头皮,从苏联调了一架飞艇来,想凌空八只脚拎进山里去。领导连忙下命令,大小头儿技术骨干现场学习,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呀!几个老大哥叽里咕哩一通,指手画脚一来,钢丝绳一道一道绑扎,飞艇老早腾空了。巧手儿越看越不对,一次次同翻译官说。

翻译官会听他的?

要挂飞艇上伸下来的钩儿了。巧手儿眼睛也发绿了,直了个喉咙叫:“闯祸的!闯祸的!”

介重要个场面,多少不给领导面子?两个兵上来拖他出去,领导说要政治审查审查。介许多人就一个新闻记者听到心里,摸出照相机连连拍。

半空中机器一点点儿斜转,钢丝绳一根根断,最后“蓬”一记,重家伙掼得粉碴末碎没样子了。亏得飞艇硬扎,拖下来又弹上去,要是飞机老早亲地皮了。

这种重大事故肯定要打口水仗了。新闻记者的十多张照片放得老老大,会开了一个又一个,双方都是亨角儿。苏联专家牌子多少挺!那辰光迷信苏联,千不对万不对,结果还是我们的不对。巧手儿放出来了,领导说抓你也对放你也对,先挖土方去吧。新闻记者吃苦头了,说他别有用心拍照片破坏中苏两国团结,报社里要开除他。记者死不倒台,在几万职工当中寻来寻去“说杭州话的师傅”。幸亏领导是当兵过来的,脾气硬,就叫巧手儿去开会。巧手儿嘴巴也巧的,小黑板画画,一二三四讲得是清清爽爽。老大哥头低落,屁都不敢放。翻译官倒是个个汗出淋淋,为啥?正宗杭州话你倒翻翻成洋话看?

唉,巧手儿老早走了,聪明人寿不长。听说他儿子在吃一百零八块一月的救济粮,现在号召支援西部,但愿巧手儿的子孙日子好过起来。

说说我自己?说人家我有一肚皮两背脊,说自家,没货没货。记得军代表说过“论贡献,我们工人顶大;吹牛皮,我们工人最差”。军代表后来是我们党委书记,可惜1959年他吐血死了,吃力死的。那辰光动不动搞会战,车间角儿里的铺盖卷儿肯定是他的。罪过啊,死的时光屋里头同我们差不多光景,没得好的。你看现在的厂长,洋房、公车、姘头,比资本家还亨。

又扯开去了,自家真当没说头。厂里叫我老甲鱼,不要笑,同叫“乌龟”不一样的,意思是资格老、门槛精。每个车间总有几十台机床,我从这头走到那头,耳朵听听就晓得哪台机子缺油,哪台机子有啥毛病。我在机子前站定,开机的人就会骨头抽紧。坐公共汽车,听听不舒服,我就会同司机说,引擎要调啥个零件了。

年年先进奖状拿回来,奖品木佬佬,都是搪瓷茶杯、热水瓶、414毛巾汗衫,你们现在叫体恤。问我级别?怎么说呢,总工程师看过的工艺图叫我再看一遍,再小的纰漏我也会查出来。啊呀,真当没说头。我老太婆也说我个人极淡刮搭的,没有花头经说出来的。

老太婆是棉纺织厂的,捻线头儿好。一上班做筋做骨,手指头儿裂开、眼睛血红。几万米无疵布,血汗调来的。纺织车间多少吵啊,个个喉咙梆响耳朵重听。说句笑话,那一回老太婆说爱我,隔了三排房子的邻舍都听到了。

我们这档人,眼面前事情记不牢,老底子事情煞清爽。五几年、六几年的辰光,劳动节、国庆节专门组织游行。红旗横幅,哐锣腰鼓,人手一面标语。城站集合,到清泰街解放街弯转,再湖滨路笔直,到昭庆寺广场解散。每个单位前头都有人抬大牌子,“纺织工人”,“杭钢工人”,“重工大队”,“轻工大队”。气派啊!这“工”字多少好!我一生世只打过一次架儿,四十多岁的辰光,在火车上。一个大胖子说工人只好伸脚,不好出头的,伸脚是“干”,出头就入“土”了。我说你牙齿笃笃齐,上去一个头颈拳。乘警过来拆开,也说他是反革命言论。

太阳孵孵,月月厢有八百来块,退休日脚好过的。人心啊要知足,那些腐败分子就是人心不知足。我专门同老太婆这样说的。老太婆五百来块退休金,她有个关门徒儿,早些年从厂里调出到机关里当“杂工”。后来退休分到大套房子,退休金有一千多块。老太婆心里轧牢就碎烦了。做啥呢,做啥呢?钞票够用就好了,烦出毛病来退休金统去买药吃!再比比一些现在倒灶厂的下岗工人,只会捻线头儿,没有另外手艺,日脚还要难过。老太婆说:“按劳分配,莫非我织布能手比不上做杂务的?乾坤颠倒哉!”

其实想不通的事体我也有,我避避开,身体要紧。我有五个伢儿,老大坐办公室的,单位福利好,年终奖都有几万。另外四个伢儿都插队落户回杭州的。回来我就说当工人好,有手艺饿不煞,啥个朝代都立得牢。好,现在都下岗了,都来问我:“听阿爸话有啥好下场?”

我们这代人都习惯听组织的,没二话的。我就说领导总归有安排的,有他的道理的。老二说:“我们领导说,现在工人马路上花竹竿儿一勒一大堆。”老五说:“我们领导发钞票,工人发时间。”我说:“那是个别领导,你们要学学老三,有手艺怕饭碗头没得捧?”老三两夫妻都下岗,儿子读高中,他是八级焊工,给人家做大门、脚踏车棚,清屋顶水箱。你道老三怎么说?他说:“介好一爿厂倒灶,是领导做不好,不是我们工人不肯做,为啥叫我们工人揩屁股?”

星期天大家一聚拢,饭桌上就争争吵吵。我肚皮里想,难道工字是不好出头的?未必!

我女儿姑娘的儿子在“青春宝”当工人。那回他们分厂全体工人同头儿,都到大酒店住几天,五星级的呢,开生产会。听大家的意见,厂里事体大家心里有数,大家有责任,这叫做主。他们都说,冯根生在办公室里脸孔板起的,同大小头儿说话蛮锵的。一到车间,看到工人就客客气气,来得个体贴。胡庆余堂要倒灶,冯根生接过来换了两个头儿,工厂马上旺起来,这桩事体杭州人哪个不晓得!

为啥他办厂好,因为他十四岁当药工,眼睛里有工人的。

倒灶厂工人没有这种福分了。啥个生产会、生活会,是头儿脑儿寻个耍子场所吃喝嫖赌个会。还有出国考察,察你个骨头脑髓!就是聚宝盆也会被他们敲破。

工字出头变土,上头加一个好领导,就是“王”字,大王!……难为情,让我揩把眼睛水。这句话是说我小师弟的,我想起来了。前几年他生癌,要开刀,他晓得这把年纪进开刀房不晓得出不出得来。那日子穿了一套老底子芝麻布的工作衣,要我陪他到他厂里走一圈,到车间里看看。他想再闻闻机油的香气,听听机床转动的声音。我们打的去的,这还像爿厂啊!门卫间里在打老K,财务在汏衣裳,车间里只有两三个农民工忙。机床少了几台,剩落的在生锈,车间外头野草儿一蓬蓬。回来的路上,他一句话不说,我送他到病房里。歇了两日,他儿子来报丧,我想,师弟入土了。

机油是香的,机床声音蛮好听的,你们不当工人是不晓得的。

玩的就是心跳

推荐 葛红敏 口述 葛笠诚

整理 任为新 戎国彭

人是昏过去了,不过我神智还是清爽的——

我听到有人在惊叫,有人把我拖起来,有人去打电话叫我老婆,有人去找三轮车要送我上医院——总之,大家乱成一锅粥。

这时候我不会说话不会动,不过,心肝煞灵清的。我自己也吓了一头:这样子就要死了?死的问题我老早考虑过的,晓得它迟早要来,没想到来得介快。

我老婆来了,她拼命掐我人中。她指甲又长又硬,掐得我真当痛。我想说你轻点儿来不来事,我还没死呢!你再掐也没有用的!

但我就是说不出。苦哇!

还有个家伙还要可恶。他见我牙关咬紧,拿了双筷儿就撬我嘴巴——据说这是留住人的老方子,只要牙关一松开,人就死不了。但做事情都要有个分寸,你撬牙齿,寸把深足够了,把整根筷子往我喉咙里插,到时光我是算死在心脏病上的呢,还是被你活活捅死的?

好,总算三轮车来了,他们七手八脚把我往上面抬,然后直奔医院。

这些人良心是再好没有了,就是做事情不牢靠。他们没有把我搁好,车子高头有块木条,正好抵着我的腰。再说这路面也实在要命——平时来来往往好像蛮平的,从来没觉着有介七高八低的——那个颠呀,死人都好颠活来了。啊哟姆妈唉——我真当想叫出来,我想提醒踏三轮车的老兄:老先生拜托你慢一点好不好?“腾”一记翻出去,一个合扑掼落去,开起追悼会来我还有脸孔见江东父老啊?总算到医院了,我想这下有希望了。

可惜那时候的技术不比现在,搭脉搭不出,仪器查不出,两个医生就在我的鼻头上面争论,争论我到底是啥毛病。他们以为我听不到,那些话呀,真是不便说,反正气得我真当想爬起来教训教训他们——以后大家记好了,千万不要在临死的人面前瞎话三千。

我老婆来了,他们一再提醒她要相信人民相信党,要说实话:“你丈夫是不是真当有毛病?他是不是在装病?犯错误不要紧,如果用装病来逃避,那就错上加错了。”

这是人话?我那个气啊,恨不得劈两个反手巴掌过去。

一急一恼,毛病又加重三分。

“那你们就等着他死好了,剖开来看看到底是不是有病。”我老婆也气煞了。

我老婆当然帮我说话的。

一直要到后来手术了,一剖开,我心脏里面塞满了血块——那些血块又大又厚,够烧两碗鸭血豆腐——他们这才相信我没有骗人。据说后来那个医生吃了批评。

其实也不好都怪医生。那时候,装毛病逃医院是有的。就在我进去之前,团市委书记就挨不过整,装作心脏病发作,到医院里去避难了。毛笋壳儿包脸孔,人逼急了,啥事情做不出来?

命捡回来了,看医生和护士那么辛苦,我们也就不再计较了。我这个人还算想得通的:摊上这种毛病,叫癞痢杀头没犟头,再想不通,也没用场的,何必呢?

这是我一生几十次心脏病发作中的一次。

让我喘口气,生这种毛病气头不好急的。

其实呀,我身子骨生来就僵,心脏病还是我的“胎里疾”。但以前都不晓得,小伢儿,会有心脏病的!

我是余杭人,14岁出来做学徒,吃苦受累,活命都顾不过来,哪里还去管什么病。冯根生说他做学徒的事情,我看句句都是真的。人觉着不舒服了,最多刮一通痧,或者闷了被头困一觉发一身汗了事。

做学徒最要命的还是心理负担:处处服侍人,时时诚惶诚恐。

比如吃饭,你没得先吃,又不能吃到最后。吃的时候,还要笃起耳朵,师傅或者师兄的饭碗响了,你就要站起来给他们添饭。不然的话,你的日子就难过了。

出来做学徒,如果学了一半被师傅赶出门,做“回汤豆腐干”,倒霉煞的。

所以我的心脏病也可以说,一半是苦出来的,一半是吓出来的。

我最初感到心脏不舒服,是在1951年。我当时在杭州江干区工作。因为年轻力壮,也就没把它当回事。后来调到金华,问题越来越严重,样子有点像痨病鬼,上楼梯也气急得要命,到婺江里去游泳,刚下水,人就会感到特别闷,如果不马上爬上岸,我就会像秤砣一样往下沉。

我也去看过医生,他们都把我当肺病医了,结果心脏病就养大了。

过了几年,我回杭州进了市商业局。我是个生性活泼的人,唱唱跳跳样样喜欢,但活动稍微一多,就气急心慌,浑身冒冷汗。最要命的是“肃反”那阵子,我是打虎队员,领导派我去管制坏人,老是要把他们押来押去。我一吃力,心脏病就要犯。想歇一歇,又不敢:打虎队员跟不上老虎,怎么像话?老虎逃了怎么办?那责任可不是一颗心脏抵得过的!

我那个急啊,越急心越跳。

幸亏那几只老虎是纸老虎,不是真老虎,每到要紧关头,都是他们回转来劝我:“别急别急,我们等你,我们不逃。”

他们也怕,万一我死了,他们吃冤枉罪加一等。

上世纪60年代初,我到报社。有一天,我看到玻璃窗上有一只苍蝇,就拿了苍蝇拍去拍,哪晓得就那么一拍,一只手臂立马麻木了——后来发展到半身瘫痪。

熬不过去,只好动手术。低温麻醉,我除了没有痛感,别的我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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