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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们都一样,都曾历经喜怒和哀乐(3)

你总是浮躁地叫嚣着,青春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是你不知道,你旅行的资本,是父母给予的。你可以在别人面前,炫耀你一个人旅行的艳遇,炫耀你独自上路的美好。你把一个人旅行的见闻当成了虚荣的胸针,佩戴在胸前,以此满足思想的空虚。你不想带着父母一起去遥远的城市走一走,逛一逛,无非是认为父母的思想跟不上你的前卫,甚至觉得他们老土,有损你年轻人的面子。

可是,父母等不起所谓的有生之年了。你要知道这么一个现实,世事难料,谁都不知道身边的人是否能陪我们一辈子。所以,不要总是找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理由,推迟着带父母出门旅游这件事。赶快行动,趁现在,趁未来的几个月,或者趁半年内,久远些,趁一年内。不要总说此生还未苍老,多的是时间,等赚到大钱后,再带着父母去旅行。既然你说青春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为何不带着父母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呢?真的,每一天都在变老的父母实在等不起所谓的“有生之年出门旅行”之类的话语了。

父母也曾有梦,只是他们要为这个家庭操劳奔波,担心我们的成长,才不得不把梦想深藏于心。不要总把带着父母旅行当成一件丢面子的事情,也不要总以为时间还很多,未来还很长,许诺了父母旅行的事后一拖再拖。

你要知道,他们等不起啊,他们拥有的,只是现在。而我们拥有的,不仅是现在,还有明天。就算你带父母看看这个城市迅疾的变化,多陪他们逛街、买菜,哪怕多陪陪他们一起做饭,听听他们唠叨家常,也是一种幸福。这种幸福,是你年少不懂事时的厌恶;是长大后,一个人在外独自闯荡时、孤单时梦寐以求的家的思念。

我知道父母正在年老,所以我拼命努力。只是害怕时光太残忍,担心他们等不起我的成功。

趁现在,趁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带着父母出门旅行。他们也需要陪伴,妈妈也有脆弱哭泣需要肩膀依靠的时候,爸爸也会在深夜里独自抽烟黯然。趁着当下,也带他们出去走走。小时候他们陪着我们长大,而现在,我们也应该陪着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变化与精彩。

我们像一个风筝,可以到处飞翔。但别忘了,让我们飞翔的线是掌握在父母手中的。生命很短暂,你不会预知命运下一张牌会怎么出。所以,若你有说走就走的旅行冲动,请带上父母,因为他们等不起了。

亲爱的,我与你一样,也曾梦想单枪匹马、一书一笔仗剑走江湖,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现在我才知道,说走就走需要最亲爱的人陪伴,而所谓的放下一切去旅行只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风光的事情不是你游遍了多少大好河山,而是陪在你身边与你一起看山赏水的人是谁。

二十几岁,却想让全世界知道自己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想吗?现在是否依然还在为其坚持。

年少时,你总是说将来长大了要当各种行家,要游遍世界各地,和别人攀比自己的梦想多么伟大,却从来不曾怀疑过梦想是否能实现。长大后,你才发现要实现梦想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你想活出自己的独一无二,于是你一直在内心强调,我决定了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想和别人一样。

我们嘲讽别人的梦想不切实际,却不曾低头看看被自己压抑的梦想,它们曾经熠熠生辉,而现在却逐渐变得卑微渺小,被各种席卷而来的压力所淹没。

其实,能给得了未来的,只有当下奋不顾身的努力。有梦想的人都了不起,有梦想的你如果能抓紧时间去实现更了不起。梦想的力量就是即便你付出一生来实现这个儿时的梦想都不后悔。

这个世界从来不缺梦想,缺的是我们为梦想坚持的精神,以及我们张扬个性的青春。如果你真正懂得为人生着想,那么要随着时势及周围环境调整自己的梦想。但无论如何,都请记得不忘初心。

4月初的时候,因为工作原因,我跟着一位老记者做了一次深度新闻采访,报道的是关于跑营运摩托车的事情。我也是在这一次采访中,知道了利全的故事。

初次和利全见面时,他跟着一群大人围坐在一起打扑克牌闲聊,从他的言谈举止看得出他的成熟与老到。待我们表明身份、来意后,那一群跑摩的的中年男子开始和我们聊天。

其间,我观察到利全,他一直想参与进话题,见没人搭理自己后,便对着摩托车照镜子,打理着发型。说实话,利全是他们这一群人中最扎眼的一个。他发型时尚,穿着打扮紧跟时下的潮流。

利全1989年出生,在单位附近跑摩的。当我们正式的新闻采访结束后,利全问我是不是记者,我说我是跟班,算不上。利全说,那你也来采访采访我呀,我也是有故事的人。他说这句话时显得有点急不可耐。其中一个大哥听到利全的这番话,便打趣地说利全,这小伙子其实是个小老板哦,开了一家摩托车修理店,人长得也“招摇”,明明有女朋友了,还整天说摩托车就是他的女朋友。

我听完后,爽然答应他写一篇新闻稿,报道他的故事。正当我拿出纸笔准备记录时,利全递给我头盔,让我去他店里。我说,你还挺讲究的呀,在这儿说不行吗?他却用吊儿郎当的口气回答说,我的故事少儿不宜,这里人太多了,怕别人听见。然后,周围的中年大哥都哈哈大笑。

到了利全的摩托车修理店后,他先询问了下今天修车的情况,然后就开始招呼着我。他的摩托车修理店大概20平方米,还有几个他请来修车的哥们儿。我说,你还挺有商业头脑的。他点燃一支烟笑着说,是啊,像我这样有梦想又帅又持家的男人不多了。然后,他便开始娓娓和我说着他的故事。

利全来自农村,他说自己小的时候,父亲就买了一辆摩托车,那时候他们村里就他父亲买了,风光得很。后来,他父亲靠开摩托车周济生活,也经常载着他教他开车。从那时起,在父亲耳濡目染的影响下,利全也迷上了摩托车。

利全上高中后,开始跟着同校的几个男生玩起了越野摩托车。那时候,村子里的人很反感他们这样肆无忌惮地玩车,像小混混一样,不学无术。可是利全说,他们只是周末玩一玩,因为大家知道想要有出路,还是得用功读书。

读完高中,利全因为高考成绩不理想,便没有继续上大学,而是出来打工了。当时,他家人坚持让他读技校,但他说什么都不愿意。

他说自己离开村子的那一天,撂下一句狠话,将来自己一定会领着一大帮人骑着摩托车风风光光地娶媳妇,会挣大钱回来给父母修新房子住。

我们在奋斗时不要因为大风大雨而阻止自己追梦的脚步。生命中很多事情不要问值不值得,愿不愿意,后不后悔,能有一段帮助自己成长的过程真的比结局重要。

进入社会后,利全因为自己对摩托车的喜爱,去了广西,在汽修厂当修理工,得到老板赏识,利全说了自己的打算,老板资助了他一些启动资金,就在广西开了一家摩托车维修店,业余的时候也会和别人在空旷无人的地方赛一回车。

利全说自己的梦想很简单,就想参加一回越野摩托车比赛,得奖与否无所谓,他说只要参加过,就圆了自己十多年的梦想。也是后来,利全学得技术后,转让了门面,攒了一些积蓄就直接回家发展。目前的他,除了做摩托车修理店老板,还成立了一个有二十多人的越野摩托车爱好俱乐部。

我问他,从小到大一直坚持着这一个梦想,值得吗?为什么那么执着。

他笑着答,我是个年轻人,还不老,应该趁着年轻疯狂一回。更何况骑着摩托车疾驰在路上很帅气,那一瞬间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而且,这样也能讨女孩子欢心。

我问他,你们赛摩托车不危险吗?利全说他们一般会选择半夜在郊区的马路上疾驰,很享受跟着哥们儿在睡着了的马路上奔腾的感觉。戴上头盔,穿上护肘护膝,一路尖叫,一路轰鸣,一路张扬,一路梦想。疯狂完后,又和几个哥们儿坐在马路边喝啤酒,畅谈梦想,说哥儿几个一定要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地参加他的摩托车婚礼。

是的,有时候我们之所以会摔得遍体鳞伤,是因为我们把结果看得太重要。

利全在乡下的时候,时常开着摩托车奔驰于田野、山间。利全说,自己和女朋友就是因为骑摩托车认识的。

他说第一次和女朋友见面时,就是因为女生坐他的摩托回家,然后便和她聊上,聊着聊着才知道,那个女生观察他很久了,只是苦于没有缘由和机会认识。看见他跑摩的,便“勾搭”上了。现在,利全的女朋友在湖南读大学。

利全说,骑着摩托车载着女朋友去湖南读书的时候,一路上很拉风,很帅气。当时也遇见一个记者采访过他们,回来后他把这件事说给哥们儿听,感觉很了不起。利全说,他现在努力攒钱,过一两年结婚时办一场热热闹闹的摩托车婚礼,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儿时的梦想实现了,没给父亲丢脸。

我听完他说的这些,很是感动。

一个人,可以平凡,但一定不能平庸,不能失去对梦想追逐的激情。平庸代表你向这个世界屈服,平庸代表你向现实认输,平庸代表你不愿意走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我们二十几岁,因为有梦想,所以渴望张扬,渴望与众不同,渴望成为少部分的人,不想与大多数人都一样。每个人眼里的二十几岁都不一样,有人认为二十出头要考公务员,然后结婚生子,抚养下一代;有人认为二十出头要到处旅行,游遍世界各地,要过随遇而安、无拘无束的生活;有人认为二十几岁为了不被社会淘汰,就得考研读博,提升自我,为以后打基础;有人二十几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挤着公交,冒严寒忍酷暑奔波劳累,只为有朝一日能够逆袭。

有时候,我们的二十几岁之所以浮躁不安,是因为我们不懂得换一个角度来看待二十几岁。

我们必须承认这个世界的不完美,承认社会有些部分千疮百孔,但我们依然热爱梦想,依然相信梦想的力量。不要小瞧自己的梦想,也不要总觉得别人的梦想伟大,自己的渺小。有梦想的人都是不平凡的,尤其是如果你正处于二十几岁的年纪,更要懂得梦想的弥足珍贵。

你会说,我的梦想早就夭折于各种“干爹”“走关系”“潜规则”等残忍的现实里了。但是我想说的是,不要因为看见了不公平,或者遭遇过不公平的待遇就放弃一直坚持的梦想,这些“不公平”的经历恰恰是你与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地方,你应该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遭遇这些,而不是埋怨。埋怨不会有任何用处,只会让你丧失对生活的激情和实现梦想的战斗力。你唯一能战胜埋怨的,就是让自己强大。

我们都一样,平凡过,受伤过,但都能苦尽甘来。谁年少追梦时不曾跌倒,谁不曾被现实狠狠地扇一巴掌,但是,只要你愿意相信这个社会的公平还在,愿意打败社会的糟糕的一面,那么一切都会豁然开朗。

在梦想的路上,遇见孤独

绍薇从泰国普吉岛回来那天,我、Maggie,还有他,我们仨在酒吧喝酒。那天去得比较早,人不多,我们坐下来便开始玩摇骰子。玩了一会儿,他给我们看在普吉岛拍的照片。

其间,我们喜笑颜开地说了很多,计划着今年也要去旅行。后来,酒吧歌手唱了两首歌,一首《再见青春》,一首《北京北京》,当唱到“我在这里活着,也在这里死去”时,我听得眼眶湿润,心中感慨万千。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别人从一个极小的城市到大城市打拼的勇气。我也很想去大城市闯一闯,但我知道,有些残酷的现实是我必须要正视的。

绍薇是一个很果断、坦然、勇敢的男生,大男子主义在他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记得刚认识他那会儿,还在读书,他总是一副嘻嘻哈哈的痞样。

上课的时候,老师谈论古典诗词中的爱情,抽人发言,他站起来说“不及汪伦送我情”,结果被老师罚站。这事后来他告诉我说,我他妈就是不相信爱情,故意找碴儿。

下课时,绍薇总喜欢和别人围拢在一起说黄段子,人群中,就数他的笑声最大。2013年夏天的时候我经常提着电脑去他家写稿子,在楼下碰见他牵着狗出来溜达时,我说你别牵着你家的狗随地大便,他却一副就是要让我家狗随地大便,反正别人管不着的态度说,老子是在给别人制造踩狗屎运的机会。

我经常会和绍薇吐槽生活的糟糕,他每次回答我时,总会猛吸一口烟,然后把烟雾吐向我,笑眯眯地说,你现在犹如是在烟雾里看着远方,能构想着未来,却模糊不清。当你真正认识到了这个社会的残酷,你才知道,你现在不切实际的计划其实只是杯水车薪的安慰。这个世界本来是属于强者的,你那么优柔寡断,还想去大城市闯,怕是被别人利用了还帮着对方数钱。

记得那年夏天,我们在朋友家喝酒,醉了后,我和他说了很多事情,说得最多的,当然是我一个劲儿地说忘不了心中的一些痛。绍薇安慰我说,要是想哭就哭,想说就说,我都听着。但我没有全部说出来,只说了一半。他一直在说,我懂。

其实我心中有很多隐忍的疼痛,一直埋藏着,那些疼痛像一幅画,被钉上了钉子,挂在心墙上,需要一个人取下。

其间,我问他,我说了那么多,也说说你的故事吧。他迟疑了一会儿,回答我说,你不是都知道的吗?我说,总感觉你有些事没有和我说,而我也不太好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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