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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见过有人躺下,永远也不会起来。这个做法很吸引他。他又一次跑过了沉寂,被追杀数个月的饥荒,往后一看,什么也没有,朝前一看,更是空濛。如果一个人掉入了深渊,要是没有从前养成的力量来帮助他,挣扎或者放弃地枯坐在死萌中,结果很可能都是一样。大光既然出来没有照耀过他,那么此时的他能做到的,理应只是一场胡闹,而已。

“一件好事被破坏了,他决定去做一件更好的事。”想到这里,有人藏在什么地方暗自窃喜。没什么能比这样的做法更能影响另一个人。提手想要得到解脱,他感到自己是一个别人的影子,他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在取悦另一个人,他只是一个手段。为达到目的不被珍惜的工具。

然而,他又被影响了,在死亡的边缘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另一个人对他施加的影响。他的身体与意志都在发生着事与愿违的逆转。他不想问他是谁,他表现得很漠然,却又有点静静地欣赏他的所作所为。他冷淡地却又有点温热地笑。

提手那钢铁般的体格和荒野的生命力正在贯注他的身躯,身体的每一部分。他的精神与肉体!所有古老的韧性都在激烈着他的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拉扯着他回去,把他从更远的地方往后拉回来。

提手睁开眼,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由木头建造的小屋里。地板覆盖着地面,几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摆在屋子的中央,土制的壁炉就在床边,阳光照进了屋内,炉火还在熊熊燃烧。墙壁被刻意地做成了凹凸不平的样子,某种淡色的材料将它涂成了温暖的色调,有一种距离的近感,屋子包裹着他,像是一床温暖贴心的被子。

一位年轻的盎格鲁人刚外出归来,他总爱眯着眼睛看清楚他很关注的事物。他丢下手里的松鸡,冲到床边。

“看来我打错了算盘,我还以为你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会醒过来。”这位叫木兆的年轻人说,“真棒!你现在就醒过来了,情况好的出乎想象。”

“其他人呢?”提手问。

“不算太糟。”木兆说,“我看得出来,你倒是一脸无所事事。当时把我们吓坏了,还以为你活不了。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罪过,那个可怜的索罗发誓要为你的命赎罪。他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我们只好捆住他。”

“得了吧。”提手往墙上吐了一口唾沫,“我现在不是好了吗?不过我应该可以猜到,一个小小的卑鄙恶作剧。后果还不至于这么严重。说实话,我现在算不算是你们的俘虏?”

“当然不是喽!”木兆说,“何止小小的?你这样轻松的说这回事,都让我感到好笑了。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了吗?半个月了。我们犯了错误,自然要承担后果,所以你的朋友们在几天前都走了,我们告诉了他们路径,再也不会有人去为难他们,相信再要不了几天,他们就可以拿到王雕退换过的羽毛了吧。”

“也就是说,他们所有人都可以通过试炼?”

“嗯,是的。”木兆说,脸上露出了微笑。“别以为我们会因此失去了一切,这么做使我们感到愉快。多少弥补了一些你们所受到的伤害。我们在这里还是有所作为的,我想,我关于医术的本领会在会在这个安静的地方往后的两年里得到很大长进。”

“我看,”提手说,“你们似乎已经把之前制造出来的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完了,但事情还不能说已经了解,给我说说关于那个恶魔的故事。那差不多成了我的结局,一个不愉快的结局。我真希望自己没经历那一切。”

“我总说嘛,坏事变好事。结果好,一切都好。”木兆说,“这样行吗?你刚才醒来,也许你还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受伤了,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最好再歇歇才谈论那些阴暗的事情。”

“我明白了,虽然你身为我的医生,却不是最清楚我目前情况的。”提手说,“你还觉得我很虚弱,是不是?这事还不容易解决啊?你再为我检查一遍,不就好了吗?”

“嗯,先生,我能直呼你的名字吗?”木兆说。

“你这是怎么了?”提手说,“弄得大惊小怪的,难道只因为我做了一些你认为漂亮的事情,我就变得不一样了吗?我看出来了,你看向我的眼睛里有一种奇怪的神色,惊异,敬重。我从来不会这样看待自己,否则我将永远活在痛苦之中。别这样对待我,说起来,我还比你小几岁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木兆说,“我的说法是,你要能做出强人才能做成的事,就得习惯别人这样看你。那么我就应你的要求,把我这个人一分为二,剩下的这一个,就要大大咧咧地对你直呼其名了。”“啊,你可真了不起。”木兆说道,“你几乎快好了,真不简单。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弄不明白,我,你是真的没法体会到我现在的心情。我想,只有用奇迹才能形容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他兴奋地喊叫起来。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常受伤,但落下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提手说,他有点唏嘘。“真不简单,究竟这是怎么办到的?”他小声地对自己说。“现在看来,那简直像是一场梦。我不比任何人差,甚至更好。”

“好吧,我还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木兆说,“但是趁着现在太阳正暖和,必须加紧时间一口气说出来。”他沉默不语了一会,掉进了深深地回忆中。

“它的真名叫,所多玛娥摩拉,我对于它的了解,也是从另一位参加试炼的盎格鲁男人那里得知的。他叫法西,是撰写族史法兰的儿子,他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年,后来我们这些失败的人遇上了他,他是我见过最好的人,而且什么都懂。后来他走了,比我们先一步离开,当然,那时我和他已经成为了最好的朋友。他说“我要走了。”我说“这一次我可不能陪你去啊。”

他说“我知道,木兆,你还没有到可以回去的时候,你送我到小道那儿就可以了。总有一天会轮到你的,别太难过,木兆。数着日子,就快轮到你了。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希望你能妥善利用,在你们历经千辛万苦以后,仍然看不到胜利的希望的时候。唉!这对我来说太难了,我要犯错误了。圆湖囚禁着一个恶魔,这就是我们盎格鲁人要世代定居在这块地方的原因。它很少出来活动,但只要它一露面,就足以令到方圆数百米范围的生命,疯头疯脑的,被恐惧折磨得生不如死。只要你能准确地判断好形势,你的对手是不会受到伤害的。”

我说“好的,我是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分别真是一种痛苦,而只身一人回到我们从前的家,更会使人难以忍受。”

他平静地走了,对我说“我不愿说,不要哭泣,因为并非所有的眼泪都是不好的。”

所多玛娥摩拉是这个世上自有就有的生命,法西前辈曾经对我说过,到底它是不是属于生命的范畴,他也很迷惑。毕竟你是不可能真的去研究它的,只能从一些现象,还有从前人对它的了解中得到自己的见解。在人类还没有踏上这块大地上,或者在人类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就存在了。它靠着吞噬游魂而生,它到处游走,四处制造灾难。具体它是怎样被困在这座圆湖里的,族史中没有记载。

它会飞到高空中,往下喷出一股黑烟,所有吸入黑烟的生命都会受到它的蛊惑,陷入贪婪,残暴,嗜杀的境地。这还不是它最喜欢的。它更喜欢亲手抓住一个生命,将他的灵魂抽离出来,永远地控制在它的范围内,永远地折磨他,那真是永死不得超生!

我说“既然能够困住它,为什么就不能让它品尝一次死亡呢?这个恶魔可是害人不浅!”

法西说“我也曾这样想过,我亲爱的朋友。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木兆,在危难降临时,就得有人去做出放弃和牺牲。这样,其他人才能享受到幸福。我想,你应该能从我对它能力的描述中得到答案,它其实就是一个恒古的怨念而成,后来又经历了上古至今。你说,杀死它,我们能得到什么?这个世界只会得到更大的危险,你不会想见到,你现在认知的每一种生命都是红着眼睛的,是不是?一个好的办法还没有应运而生。我们只好等待。我们一切的作为,到了后世都会得到证明,我们是好样的。”

我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像是明白了。原来它就像是一个盒子,里面装满了最恶毒的思想。对付它,最好的办法是敬而远之,这是件费时费力的活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法西说“放心吧,我相信不远了,总有比我们更有能耐的人操心它的事。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你应该有权知道我的另一个秘密,总有比我们更有能耐得人操心它的事。”

我说“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为什么你就不能直接一点告诉我呢?他们是谁啊?我现在心里可是被你弄得急得很,哪有功夫来猜谜,难道那是一个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嗯,我可不想太过于为难你,虽然我保密的功夫了得。”

法西说“得,瞧你说得那么言重。不过很多人不知道罢了,我也是靠着专研的那股韧劲才从书本里找到的,那可不容易。在史书里只出现了一段话,听好了—光呀!人类的光荣呀!穆斯林!这条同一源头,分流而下的是像梦中说话的白玉,使万物生长的索伦明,动物们的挚友德鲁依特人,另有许多福星,因为我并没有看得清楚,所以我告诉你,那些福星已经预备来临了。他们的生活是向着荣光奔跑的,他们将来解开这个难解的迷。”

“现在你差不多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了。是的,我们之前做的事,辜负了法西前辈从前对我们的厚望。我深感惭愧,以至于我想有一天,我可以回去了,我会无法面对他。”

“管它什么,反正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提手说,“好哇,你要是这样说,我就完全原谅你了。没错,我们至少还活着,你们应该多动动脑子,就会想通的。”

“眼下我们可左右为难了。”木兆说。

“那倒好办!”提手说,“拿定主意,这种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你们就好好利用这段时间歇息,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帮我拆下石膏,还有绷带,要是情况好极了,我想要四处走走,说不定就此离开。”

“先别动手,听我说说,好吗?”木兆说,“就算是你的身体是被施放了魔力了,那也不可能好到了可以下床的程度,我还需要多了解一些情况。”

“我看不必了,我的心告诉我,我已经好了,我对你的医术没有质疑,只是这些日子太怪了,老是在我身上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我想我最好是赶快适应它,我另有要务在身。”

木兆不禁倒退一步,脸上显出敬畏的神色。“好吧,我只能选择帮助你,而不是阻止你。提手,我听说你是力提之子,我在从前也大概听说过你的传闻。他们说的完全是另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只有傻瓜才会原谅他们。你是一个勇猛而聪明的战士,思想和行为上都光明磊落,落落大方。即便你没有愤怒的颜色,你只要轻轻地用力,就可以将诋毁你的人打得落花流水。从此以后,谁要是对你有谣传,我一定第一个站出来,就算需要用到拳头来解决,我想那时候,我才不会手软,好让他们领教壮观的一幕,我说“这点动静,还不如人家一只手呢!”

木兆给提手拆石膏,解绷带。他说“算是很久以前了,我和法西前辈在一条常走的路上,遇到了一头被咬破喉咙的狼。一头独眼狼。它刚遇上我们就倒在了地上。他说,“且慢!让我们来为它尽尽力吧,在这种为难的时刻遇见我们,就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在他还没有开口之前,我看着他,心里还在想,或许他会有办法能让它活下来呢。

“我都为那头将死的狼而高兴起来,希望来了啊!让我看看他是怎样令你起死回生的吧。他摸着狼倒下的身体,我都认为是一具尸体了,可他不这样认为。他立刻摆上了一副最严谨脸色,连我也会被吓一大跳。他说“尽管看来希望不大,一旦确定行动就要拼尽全力。”

“不用说,我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对于它生命的责任感一下子就将我牢牢缚住。我们甚至都不用眼神的交流,就能达到完美的配合。最后他说,“看吧,它可以活过来了,这都是我们两个人的功劳。”是的,就是这样,我笑得可真高兴!”

“他说,“人的这一辈子需要弄懂,学会许多的道理。但你知不知道道理是由什么做成的?这太重要了,我花了足足三十年的时间才真正地弄懂它。它能使你生活得高兴,使你变得富有,是的!通常情况是令你又高兴又富有。

我说,“让我好好想想,看来这个情况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道理是由什么做成的?难道它会是,鹿是由鹿妈妈生下来的吗?这种可能需要否定。我是真心想要找到答案,但是现在它是真的难住我了。这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财富!真是想破了我的脑袋。”

他说,“好了,你要是一个在认真地活,而且善于思考的人话,就能找到答案。它对于动物来说,其实就是它们生命的意义,繁衍下一代。当它作用到人的身上,就成了一个广义的思考,睁大你的眼睛,敞亮你的脑袋,去发现真,善,美吧。在我们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三字经”里就有说道,人之初,性本善。就是这么简单!首先做一个善良的人,你才会懂得如何去整理道理,然后去给它分层次。要知道它是可以为你换来任何一切你想到得到的啊。我说,“得!那还真是简单得过了头。是非早有定论。做一辈子善良的人。”

他说,“是的,看你怎么办了。我是切切实实把它告诉你了,你要是以后过得不高兴,又或者不高兴不富有,那就说明了你不懂道理,说明你忘了最小的时候的一些东西,回头想想吧。要是老天注定你无法成为一个在别人眼里伟大的人,那么做一个高兴平凡的人也是很好的,不是吗?

我说,“是呀,要是每天都能和自己欢喜的人在一起,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做一个伟大的人,并不需要一定要去做众所周知认为的伟大的事。对自己而言,自己正在做着的一切事就是伟大的,首先就给了自己一个奖励。”

提手一直在听木兆说,他下了床,跳了跳。观察着自己的身体,终于明白了有一件怎样的事情在等着他。

“是这样。”提手说,“我也注意到,成全他人也在你说的道理之列吧。你说的这番话太叫人欢喜了,我整个人都因此欢畅起来。”

“其实自从认识了你,我倒是有了一丝迷惑。”木兆说,“你看,我们俩都是结结实实,好一副骨架,怎么你的就那么坚不可摧,而我的就容易头破血流呢?想起来多少也令到自己感到有些难堪。”

“这我不信。”提手说,“你想到得到的,别人拥有的比你更多,他比你多了多少,就多用了多少的力。我的这里。”他指着胸口,“随便挖一些出来,苦,真苦啊!那些幸福的孩子不能碰它,假如他不想活了的话!盎格鲁人说,天才加努力可以成就出一个强人,其实我骨子里是一个笨蛋。你说,一个内心坚强的人,他知道他往后可以活下去,希望自己活得高兴。但偏偏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样怎么活下去了,只能哄着自己,在最难受的时候自己给自己信心活下去。想想自己,再看看别人,我真想笑!他们的困难大多数是脚下有了一颗挡道的石头,假如他们舍得多用一点力气抬腿的话。他们却自以为是地哭了起来,还以为天大的困难撞上了自己。我只希望他们别事后得意地对我说,我会忍不住发火。”

“天哪!”木兆说,“听你这么说,我感到伤心。看来是这样,至少我现在知道是什么成就了你。是苦难吧?我真希望你能对我说说,但我知道,法西前辈曾对我说过。一个人内心真正的苦,是不可能随便对着某一个人就能说出来的,那还得看那人够不够格!即便如此,那还需要在一个恰当的时刻才行。你有一个梦想吧,梦想的意志在你最难得时候帮了你不少的忙,一个睁着眼活在梦想中的人,是他完全的自己的体现,是值得我们任何一个人去尊重的。”

“有可能。”提手说,“也有它的功劳,也有别的人。我告诉你,生命注定有所擅长。你所灰心自己的,很可能正是他人命里的长处。不要去烦恼什么叫好,就连我想要说一声好!却也因为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好,因此陷入烦劳中。盎格鲁人的一句格言“别人的好—伟大之处,就连他本人也会对此感到不可理解!因为当他认为明白了的时候,它的发生还真是令他感到是脑中的一团浆糊,大师真正的行为绽放的是无人能解的神妙之处。如果你对你的梦想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那么你已是大师。”

“你看,是这么回事。”木兆说,“你能不能等等再动身,我去通知另外几个伙伴。他们见到你完全复原将会无比高兴,况且,我还没告诉你正确的路径呢。”

“我看不必了,好心的先生。”提手说,“我想由你告诉他们,我没事了,离开了。一个拥有健全心智的盎格鲁人是不会因此大惊小怪的。我说,认识你们,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我们将会在一个合适的地方重逢。再见,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我从不为它打上便宜的折扣。”

“唉!”木兆看着提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一位盎格鲁勇士!下次见面时,请允许我坐在你的身边好好聊聊,把你那时想告诉我的都说出来,一定不要少。把你记得的从前的事迹都告诉我。再见,祝你往后的路上一帆风顺。”

“得了,得了。”提手说,“你这人挺不错的,以后重逢要有时间,就从头说起。可首先,我得先离开了。”

提手只身一人来到了圆湖边,这时白日将尽。“我真应该被撕去另外半张脸,那才是我的真面目。”他见到一个鲜血抹遍全身的自己。他沉着脑袋对这样的情况表示特别的留意。他的天性中存在一个巨大的漏洞,假如他需要的是爱与温暖的话,那里面的情况恰恰是相反的,渴求着恨与近乎盲目的诡计。

提手不能对此视而不见,那里面的,找到了宣泄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冲他而来。他已做好准备,要一探究竟。他睁大了眼睛,也紧缩了自己的一颗心。

他能看见的,能感受到的,都在和他作对。那些能动的,不能动的,每看一眼,每听到一丝它们发出的声响,都让他感到愤怒。到处的一切都让他感到可恶,哪里都是那些淋着鲜血的东西,他拼命地对它们进行挤压,发誓要将它们碾成虚无,彻底消失。

天越来越黑,终于等到了完全漆黑深沉的黑夜。

从地狱地下刮来一阵永久冰冷的风,由于他没有正确地估计好敌我双方的正确态势,没有按照事物应有的顺序去发展。他居然傻到认为他可以和精通各种魔术的大恶魔作对,事实上他连和它玩一玩的资格都不具备。这时连太阳也无法将他那昏暗的精神照亮了,腐蚀了他的心。他被拉进了不详之地,失去了知觉。

这时,那一个受了损害的灵魂挡在了他的面前,使他的刑罚也轻了些。提手还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你使我多么快活呀!我是应你的要求而来的,不过,我心里还有一朵疑云,要请你为我吹散,就是你了解我吗?”

“天意分罪恶为三种,不能节制的,有恶意的,有暴行的。自然取法乎神智和神意,你马上可以知道艺术取法乎自然。我们可以共同取得面包,并因此繁荣的。省微高一些,那里的山岩似乎平坦一些,我们就可以共同走下去了。”

“那位残忍的恶魔经过这里,可以看见这个地方是一个烂泥堆,既未开辟,又无居民。我要跟在它的后方,专心攻于它的魔术。我们之中必有一个人会埋在这里,但不会是你,在枯骨上面建一座城,因为它的四周是沼泽之地,抵抗外侮有险可守。在黑暗的旅程中,我放弃了回程的力量,轶闻奇迹,哲理名言,随处皆是。灵魂并不一定要到洗炼的山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我,即是你,根本不需要解释。”

提手说,“我要听你的话是如此,假使我还有别的起源,那么请你告诉我吧。因为我的心此时想念着他们。我才是真正的另一个呢。”

“当然你是很熟悉的,看我去打吧。不要怕。我是奉了天命的,你亦是。另一个是我还是你?早就被打散了。”

所多玛娥摩拉慢慢浮现,站立在水面之上。提手趴在湖边,即便此刻将他的脑袋深深地埋进土里,也不足以表达他的感情。

他的双手渗出了鲜血,着急地要去按上手印,一心地要成为一个黑暗亡命的仆从。那些从前还能在身体中蠕动的东西,一点点从他身体中滑落出来,就好像他早已料到会有今天,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令人愉悦,他趴着,痛苦又期待地等着赏赐。

他终于成为了一位仆从,变了一张嘴脸。如电光之一闪,于是幻象与改变油然而生。一种面目,另一种魔鬼的道。它用它的黑语言表达情感,同时用闻所未闻的深沉曲调吟唱,黑色的光芒,有强弱变化。或聚或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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