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落魄的艺人,虽然没有到沦落街头的境地,但无人问津是他的生命常态。
能够进入文艺圈,当然他付出了许多心血,在街头卖过唱,在酒吧里迎过人的笑脸,更会在地铁站里兜售自己的青春。
文艺圈不好混,多劫难,进入后才知道光阴如此惨淡,生命并不如设想的那样顺风顺水。
有一次,演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他竟然受尽了刁难。在整个演出现场,大腕如云,唯有他是弱不禁风的小配角。每个人都可以对他吆来喝去,导演的责骂、制片的恐吓,就连门口送盒饭的老师傅也对他横眉冷对,仿佛他成了世界上唯一的发泄桶。
受尽了刁难,他仍然没有得到承认,他没有关系,也没有天香国色,他有的只是一张平凡的脸,对人的微笑,以及满怀真诚的心灵。
他从小就有一个电影梦,虽然家境贫寒,但他却阅尽了世间电影,也曾经临摹过多种角色,希冀有一日,梦想成真。
他单独一人飘到了北方,是想圆自己的电影梦,但现实是方的,不是圆的,不是每一天,都可以将日子过成花好月圆。
他终于重新回到了地铁站里,他演话剧、独幕剧,地铁站就是自己的舞台。地铁站工作人员过来了,说这是噪声,进行驱逐;乞丐过来了,说他鸠占鹊巢;许多群众过来了,他们有的倾听,有的指指点点。
一夜白了少年头。他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返回故乡,既然梦无法圆,回到故乡也许是唯一退路,至少那儿还有疼他爱他的爹娘。
契机意外出现了,苦难的尽头是曙光。一个话剧导演意外发现了他,在他准备返回田园之际,敲开了他出租房的大门。
毕竟厚积薄发,一场演出下来,满堂喝彩,出名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声名鹊起,邀约不断。
获了大奖,主持人长裙飞舞地采访他的感受,他讲了自己的过往,声泪俱下,最后他总结了一句话:“刁难只是困难的兄长,能够与刁难为伍,我就长了一辈。”幽默诙谐,雷鸣般的掌声飘过耳际。
困难是美元,困难挡了你的路,损了你的尊严。
刁难却是金银,刁难就像狱中生涯一样难挨。
刁难只是困难的一种,刁难是兄长,兄长就是老大,老大就是继承人,经历了刁难的人,必定会继承衣钵,成后成王。